《娘子,妙不可言》第222/236页


  说着,青禾冲着守在楼梯口的小厮吩咐一声,后者十分麻利的跑出了寻芳馆,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金银被青禾拉到了厢房中,男人连哄带骗的金银刚刚骗到床榻上,还没来得及吃下嘴呢,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尖叫声。
  “什么人!”
  噼里啪啦的响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金银听着,挣扎着就要往床下走,只可惜被人牢牢的攥住手腕,一动也不能动。
  “外面闹起来了。”
  金银瞪大眼,状似无辜的说了一句。
  青禾恨得紧咬牙关,若不是那起子人在外闹出事情,他现在早就能称心如意了。
  男人面容扭曲,从牙缝儿里逼出了一句话:
  “你乖乖在这儿躺着,我去看看。”
  说着,青禾直接披上了外衫,极快的穿好衣服,青禾瘦了许多,但他本就生的高挑,即便纤瘦,身材看着依旧不差。
  金银撑起身子,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唇角勾起一丝笑。
  看着女人的神色,青禾磨了磨牙,几步走到床前,两手捧着金银的小脸儿,对着红唇狠狠吻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了厢房。
  青禾一走出来,就看到寻芳馆中多了许多穿了黑衣的陌生人,瞧着那模样,应该是忠勇侯府的家丁。
  秦湘此刻正坐在楼下,慢悠悠的啜饮着杯中之物,神态十分闲适,对女人们的尖声叫喊充耳不闻。
  寻芳馆中的老鸨也是个死士,见着这一幕恨得紧咬牙关,偏偏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由花解语做主的,今日花解语已经离开了京城,她一时间没了主意,便走到青禾面前,问:
  “怎么办?总不能放任这些人把寻芳馆给砸了吧?”
  青禾眼神十分平静,没有一丝波澜,道:
  “他们不过是在找人罢了,等到人找到了自然会走,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即便青禾这么说,老鸨的脸色仍然有些不好,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好在那些小厮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目标,将男人从房中给抓了出来。
  严御史大概已经入了道,浑身上下只有一条亵裤,后背上都有几道血红色的抓痕,大概是闹得太过激烈所致。
  男人用手捂着脸。皮肤涨得通红,身子不断发抖,跪倒在地上,将脑袋埋在两腿之间,根本不敢抬头,那副怂样与缩头乌龟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个小厮将严御史拖着,一直拖到了秦湘面前,因为他们知道这人得罪了主子,下手也变得没轻没重的,将严御史身上磕出来青一块紫一块的,疼的他嗷嗷直叫唤。
  秦湘总算拿正眼看了严御史。他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给扔了出去,因为秦湘本就是行伍出身,身手自然不差,这一下竟然将酒杯扔到了严御史的额头上,直接将他打得头破血流。
  殷红的鲜血顺着面颊不断往下滑落,蜿蜒的血迹落在地上,凝成了一小滩。
  “严崇,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流连烟花之地,快随我去京兆尹吧!”
  一听这话,严崇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好似筛糠一般,面如土色,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迹,连连摇头道:
  “不!你放了我!不能带我去京兆尹府!”
  严崇虽然身为御史,但这胆子却并不很大,满脑袋都是冷汗,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看着他这幅模样,秦湘眼中划过一丝冷色,他冲着身后的小厮道:
  “抬着严大人去京兆尹府。”
  听到这话,严崇挣扎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往外逃去,但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又哪里能从忠勇侯府的家丁手中逃脱,很快就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起来,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帕子,也不知是从哪个姑娘手里面拿到的。
  小厮扛着人往外走,秦湘不急不缓的从凳子上站起身,在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上,这才离开。
  今日忠勇侯府的人砸坏了寻芳馆中不少东西,秦湘自然得作价赔偿,桌面上放了五千两银票。照比那些奴才砸坏的东西看,自然是绰绰有余的。
  老鸨忙不迭的将银票塞进了怀里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说:
  “想不到这位忠勇侯府的大公子出手竟然如此阔绰,还真是个好的。”
  青禾想着还在房中等着他的金银,也没跟老鸨多说什么,直接回到了厢房内,猴急的脱光了衣裳……
  话说秦湘带着严御史直接到了京兆尹府,因为陛下御驾亲征,金陵与边关那处都不算安宁,连带着不少有心人在城中坑蒙拐骗,闹得人心惶惶,让案子多了不少。
  最近京兆尹就京城内的案子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天色已经擦黑,他仍未回府,此刻又见着师爷小跑着进来,他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十分不妙。
  “怎么回事?”
  京兆尹蹭的一声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面色有些发黑。
  师爷最近累得很,眼窝深陷,都没有精神了,不过他现在也不敢怠慢,咽了口唾沫后,赶忙开口道:
  “严崇因为**,被忠勇侯府的大公子给送到咱们京兆尹府上来了!”
  京兆尹本是四品官,自然也能上朝,对严崇做下的那档子事儿心里十分清楚。这厮明明知道秦夫人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疼宠的人,还要在朝廷上指着秦夫人牝鸡司晨,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现在被忠勇侯府的大公子收拾,也是自讨苦吃。
  深吸一口气,京兆尹也顾不上所谓为官的仪态,抻了个懒腰,就直接走到了正堂。
  即便秦湘身上并无官职,但只要想起他的身份,京兆尹脸上就露出十分陈恳的笑。
  “秦少爷,什么风把您吹到这里来了?陈某当真不胜荣幸。”
  听到这话,秦湘笑了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道:
  “朝廷的律文虽然没有限制官员召集妓女陪酒,但却不允许**,今日严御史在寻芳馆中**,大人是不是得好好审一审这个案子啊?”
  京城中**的官员着实不在少数,即便律文中不允许,但只要不大摇大摆的去到妓院之中,也没人会被送到官府之中。
  今日严崇之所以会这么倒霉,无非是他得罪了贵人,才落得这个境地。
  “秦少爷说得在理,不过今日天色已经晚了,若是审理案件的话……”
  “无妨,本少爷可以在此处陪着大人,毕竟本少爷是严御史狎妓的证人,自然不能离开。”
  听到这话,京兆尹嘴里发苦,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秦少爷今夜待在此处了。”
  说着,京兆尹转头看着师爷,道:
  “去将严崇带到堂上来。”
  很快严崇就被带了上来,他身上仍旧只有一条亵裤,看着男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京兆尹只觉得污了眼,轻咳一声,道:
  “严崇,你身为朝廷命官,可知官员不得夜宿在妓院之中?”
  严崇身为御史,对本朝的律文自然烂熟于心,他自知大势已去,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你们与秦氏都是一丘之貉,又何必做出这幅模样?”
  秦湘笑着道:“严御史,你狎妓本就是私德有亏,现在还扯上了秦夫人,还真是无耻之极。”
  顿了顿,秦湘喝了一口热茶,又接着道:
  “不过你**与否,到底与多少妓女有染。本少爷自然是不关心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一个小小御史,每年的俸禄少得可怜,是怎么去到京城最贵的寻芳馆中寻欢作乐的。”
  到了此刻,京兆尹才知道严崇去的妓院原来是寻芳馆,在他眼里寻芳馆与那销金窟也没有什么区别,即便他是四品官,那寻芳馆只要去一次,半年的俸禄都得赔进去,饶是这样。也只能拉一拉姑娘的小手,想要睡了人家,简直是痴人说梦。
  想到此处,京兆尹立刻皱了皱眉,道:
  “严御史,你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银钱?”
  **只能说是有损私德,但若是贪赃枉法的话,可是重罪,弄不好就会落得一个流放的下场,现在边关正在打仗,要是真判了流放的话。恐怕这条性命也就保不住了。
  严御史原本被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听到这话,登时吓得白了脸,两股战战,一股腥臊气在堂中缓缓弥散开来,竟然吓得失禁了。
  见着严御史这般不济的模样,秦湘眼中划过一丝讥讽,就这种胆量还敢弹劾他妹妹牝鸡司晨,也不知他身后那人脑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然挑中了这种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京兆尹看着一副温和模样,但手段多了去了了,严崇一开始还能撑着不开口,但后来京兆尹直接让捕快们将严崇按在板凳上,拿烈酒灌到了男人鼻孔里,那股子辛辣的味道登时就呛得严崇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面颊涨的紫红,看起来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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