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32/236页


  “奴婢清楚。”雪茹是司马氏亲自调教的,心思细密,对秦妙也再是忠心不过,自然清楚事情轻重。
  “快去吧。”
  “主子……”雪茹还想再劝。
  “快去!”
  看见秦妙板起脸,雪茹不敢多说什么,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没过多久,几个粗使丫鬟送来木桶,秦妙让人出去,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即使这样,她仍然能想起来刚刚晋文帝触碰她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连连漱了十几次口,才压下恶心。
  擦干身子,秦妙换了月事带子,房里放了火盆,把月事带子扔进碳里,眼看着那东西化为灰烬,秦妙这才上了床。
  今日在晋文帝来到别庄之前,张老二已经把海棠带到了破庙中,张老二武功不差,人又机警,有他在,也不会让别人发现不妥之处。
  倒在床上,秦妙想起姐姐传来的消息,说晋文帝只想给她美人的位分。
  美人?
  秦妙两手捂住脸,遮住眼底的讽刺,既然她决定入宫,要的就不止是美人之位。否则入宫还有什么意思?
  正出神呢,就听到窗扇被推开的声音,掀开帷帐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床头,不是元琛还有哪个?
  “你来干什么?”秦妙神色冷淡,显然不愿再见元琛。
  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元琛咬牙切齿道:“你问我来干什么?”他的语气发狠,手上力气加重,竟然直接将秦妙从床上扯下来。
  “他碰你哪儿了?”
  疼的脸色苍白,秦妙讽刺一笑,道:“哪儿都碰过了,怎么办?”
  元琛知道面前的女人是故意挑衅他,但他依旧被勾起了熊熊怒火,鹰眸圆瞪,眼底布满血丝,直接把秦妙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秦妙像是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也不动,嘴里却说:“原来堂堂镇国公也就这么大的本事,只知道强迫一个小女子,连让我心甘情愿都做不到。”
  元琛狰狞一笑,道:“让你心甘情愿?我何必让你心甘情愿!”
  “你本来就是我元琛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着,他根本不跟秦妙反驳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喋喋不休的红唇,用力啃咬,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唇肉生生咬下来一般,秦妙疼的直抽冷气,拼了命的推搡男人的胸膛,却仿佛蚍蜉撼树一般,元琛仍是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
  秦妙闭着眼,面如死灰。
  元琛看着女人这幅样子,哪里还能有半点儿兴致?恨恨的咬了红唇一口,直将嘴唇咬出血来,才松口。
  翻身到了床里,元琛问道:“你入宫只不过是小小美人,还不如跟了我。”
  “我姐姐在宫里。”
  指尖缠绕着女人柔滑的发丝,元琛说:“在宫里又如何?你嫁给我,晋文帝不会动忠勇侯府的人。”
  秦妙扯了扯唇,道:“即使不会直接杀了,但到底有了心结,他是帝王,秦家人是臣子,总归不会有好下场。”
  元琛不说话了,把秦妙搂在怀里,在女人额头上落下一吻,十分怜爱。
  两人相拥而眠,说来也是讽刺,秦妙是晋文帝养在京郊庄子里的外室,但却与元琛有了苟且,若是此事被别人知道的话,秦妙恐怕真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第二日一早。秦妙让金银往鱼泡里面灌上血,这血来之不易,是金银昨夜好不容易从池子里吊上来的锦鲤,剖开取血,灌满了整个鱼泡,制成血囊。
  果不出秦妙所料,刚刚过了辰时,芙蕖郡主就怒气冲冲的杀了过来。赵芙蕖与秦妙也是老对头了,她与皇后交好,说是卓云怡身边的一条狗也不为过。
  比起看似无脑的贤妃,赵芙蕖才是真没长脑子,大概是因为郡主的身份,她心高气傲。任性刁蛮,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到手,却在易灵均身上屡屡碰壁。
  因为与赵芙蕖亲近,所以皇后一定不会撺掇赵芙蕖来,否则若是火烧到了她身上,惹得晋文帝动怒,对皇后而言并非好事。
  如此一看,赵芙蕖一定是受人挑拨,才会来到庄子里找秦妙的麻烦。
  坐在房中,金银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儿,仔细一看,外头站着的都是大内侍卫,侯府的奴才守在院外,声音嘈杂,显然是闹起来了。
  金银皱眉,道:“主子,那些大内侍卫都是好手,芙蕖郡主应该冲不进来。”
  “冲不进来?”秦妙在唇上擦了一层粉,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道:“她要是进不来的话,我就出去。”
  说着,秦妙看着镜中苍白柔弱的女子,拿过一旁的面纱戴在脸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的侍卫一见秦妙,抱拳道:“主子,您还是进屋吧。否则误伤了您,奴才担待不起。”
  秦妙皱着眉,听到院外刀剑相撞的声音,眼中带着焦急与不忍,颤声说:“事情因我而起,总不能让那些无辜的人受了连累,芙蕖郡主只是想见见我,不会有事儿的。”
  趁着那侍卫犹豫的当口,秦妙直接走了出去,站在门槛的石阶上,沙哑着嗓子说:
  “芙蕖郡主不是来看小女子的吗?怎么不进来坐坐?”
  赵芙蕖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觉得此女身形十分眼熟,就连声音都跟秦妙有些相似,看来秦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尽是狐狸精,见天儿的勾引男人,好不要脸!
  “住手吧。”
  想到面前的女人竟敢勾引易灵均,赵芙蕖眯了眯眼,心底涌起一丝杀意。
  莲步轻移,走到秦妙面前,赵芙蕖看着女人脸上的面纱,讥讽一笑:“你这是不敢见人了?怎么还带着面纱?”
  秦妙低垂着眼,柔声道:“是陛下的旨意。”
  赵芙蕖呼吸一滞,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但想到易灵均,她的气息急促几分,面色涨红,丰满的胸脯不住起伏。
  “你别拿陛下来压我!不过是一个外室,勾引了圣上,难道还真当自己是正经妃子了?”
  秦妙低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狡辩了!不要脸的贱蹄子!”赵芙蕖咄咄逼人,她今日来就是为了好好教训面前的女人一顿,根本不打算听秦妙解释,走近一步,抬手狠狠甩了什么一耳光!
  秦妙眼中精光一闪,作势摔倒在地上,细嫩的掌心被青石板给擦破了,火辣辣的疼。
  看见秦妙摔倒,赵芙蕖仍不解气,狠狠地踩在秦妙的手上。十指连心,指骨几乎被面前的女人踩断。
  侍卫见状,目眦尽裂,想要冲上前来救下秦妙,却被淮安王府的家奴给拦住了。
  红唇勾起一丝讽笑,赵芙蕖用力踹了秦妙的肚子一下,她没想要眼前女人的命,只是想让她长记性,知道有的人是碰不得的。
  蹲下身,捏住秦妙的下巴,赵芙蕖看见沾着血污的面纱,刚想要揭开,却听到丫鬟刺耳的尖叫声。
  “血!秦主子流血了!”
  裙子里藏着的鱼泡在秦妙摔在地上时就被细针刺破,淅淅沥沥的留下血来,将鹅黄的裙衫给打湿了,刺目的血红让人眩晕。
  两手死死按在肚子上,豆大的泪珠儿好像不要钱似的,滚滚从眼中滑落。
  秦妙痛呼,声声哀切:“我的孩子!快来救救我的孩子!”
  赵芙蕖看着青石板上沾着的血,整个人都愣住了,即使她还未破瓜,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知道女人若是下身流血,只有来红跟流产两种情况,眼前的秦氏若是来红的话,不可能不垫上月事带子,现在血流如注,难道真的流产了?
  身子一晃,赵芙蕖面色苍白如纸,满眼都是惊恐,她只知道秦氏勾引了易灵均,但却根本不知秦氏有孕。
  身为赵家人,赵芙蕖很清楚皇室的子嗣有多么艰难,若是秦氏肚子里的孩子真保不住了,她该怎么办?
  脸颊火辣辣的疼,秦妙藏在面纱下的红唇却微微翘了翘,这个莫须有的孩子流掉了,晋文帝定然会跟皇后撕破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不定她还能因祸得福。
  “救救我!”
  秦妙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也微弱了,她站不起身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裙衫。
  周围的侍卫本就是奉旨保护秦氏,却没想到圣上的女人在他们面前流产了,此事若是被陛下得知,他们定然没有好下场!
  “主子!”
  金银惊呼一声,直接冲到秦妙面前,这丫鬟也是个会做戏的,霎时间红了眼眶,颤巍巍地想要触碰秦妙平坦的肚子,却又不敢,好像吓着了一般。
  侍卫首领面色阴沉,几步走到秦妙面前,看着赵芙蕖的眼神好像看死人似的,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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