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37/236页


  秦妙惶恐,眼中蒙着一层水雾,怯怯道:“这、这不合规矩。”
  晋文帝脸一板,道:“朕就是规矩。”
  秦妙还想再说什么,却感到握着她手的力气加重几分。咬了咬唇,秦妙只能乖乖点头。
  “那臣妾逾越了,还望陛下莫要怪罪。”
  “你看看这钟粹宫的寝殿,可还喜欢?”
  余光扫过一人高的红珊瑚,秦妙眼中带着惊诧,这红珊瑚树也是贡品,就连忠勇侯府也找不出品相这么好的器物,看来皇上对这钟粹宫,也费了不少心思。
  秦妙脸上带着动容之色,哑声道:“陛下何必对臣妾如此费心?”
  晋文帝一挥手,伺候着的宫人尽数退了下去,偌大的宫室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将面前站着的佳人拥入怀中,晋文帝很满意秦妙的柔婉,低声道:
  “妙妙是朕的爱妃,怎么能不费心?”
  两手抵在男人胸膛处,秦妙看似拉近两人的距离,实则有意挡着。
  怀中佳人身上带着馥郁的桃花香气,味道不重,却绵柔悠长,让晋文帝瞳色加深,搂住秦妙腰肢的手也微微用力。
  感觉到男人气息不稳,秦妙眼中水光潋滟,小手推搡着,脸涨的通红。
  抓住秦妙作乱的手,晋文帝皱眉,道:“这又是在闹什么?”
  “臣妾、臣妾身子不干净。”秦妙开口说着,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
  经她一说,晋文帝这才想起来,秦妙小产不足一月,体内恶露还未排净,现在根本不能侍寝。
  沙哑着嗓子,晋文帝埋首秦妙的颈间,问:“还要多久?”
  “太医说,怎么也得三个月。”
  一边说着,秦妙脸更红了,两手紧握,忐忑不安的看着面前的帝王,水汪汪的眼睛透着期待,问:“陛下会嫌弃臣妾吗?”
  被女人的目光看的浑身发热。晋文帝摸了摸秦妙的脸蛋,不忍心让她失望:
  “只是三个月而已,朕等得起。”
  “不过你可别让朕等太久,朕会憋坏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秦妙耳边,薄唇轻吻了一下女人的耳垂,让秦妙身子一颤,惊呼一声:
  “陛下!”
  拉着晋文帝坐在软榻上,秦妙问了一句:
  “臣妾今日进宫,不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吗?”
  晋文帝道:“不必了,你现在身子弱,哪里能折腾得起?”
  看着秦妙苍白如纸的脸,晋文帝心疼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心疼都用在了秦妙身上。真是前世欠下的债。
  “可是……”秦妙还在犹豫:“臣妾不能一直藏在钟粹宫里呀?总要出去见人的。”
  “那就去关雎宫找你姐姐,朕还忘跟你说了,曦儿眉眼生的都像你,将来一定是倾城倾国的大美人。”
  秦妙有些害羞的咬了咬唇,低着头,道:“臣妾哪里算什么大美人,京城第一美人可是卓家的姑娘,陛下记错了吧?”
  “你说皇后的妹妹?”
  秦妙点头,只听晋文帝接着道:“朕见过她,觉得远不如你。”
  晋文帝说的是实话,卓云澜的确是难得的清丽佳人,但比起秦妙来,那种清丽如仙的姿容就好像被水洗过一般。看不出颜色。
  也只有京城内的那些书生争相追捧,认为卓云澜是个有才情的,足以称为第一美人。
  秦妙闷声闷气道:“陛下快别安慰臣妾了,不过就是第一美人么,那些虚名臣妾不稀罕。”
  口上说着不稀罕,秦妙一张小脸儿却垮了下来,红唇微微撅起,能挂上个油瓶了!
  “是吗?没想到咱们妙妙还颇有魏晋之风,不慕虚名,真乃难得的奇女子也。”
  晋文帝有意打趣秦妙,秦妙脸更红了,直接从圆凳上站起身子,跺了跺脚。背过身不理晋文帝了。
  “怎么?生气了?”晋文帝按住秦妙的肩,问。
  秦妙摇头,道:“臣妾哪儿敢生陛下的气啊,都是臣妾不争气,脑袋又不好,背不住诗词歌赋那些玩意。”
  “背不住就背不住,你是朕的爱妃,也不是书生,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给朕赶紧生个儿子才是正经。”
  一听生儿子,秦妙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手下意识的按住平坦的小腹,不敢看晋文帝的眼睛。
  见着女人这幅模样,晋文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了一会,道:
  “今夜朕就在钟粹宫歇着了。”
  晋文帝留宿在妃嫔宫中,是难得的恩宠,毕竟战事方歇,晋国想要与辽国通商,在边界建互市,还有不少事情要忙,这段日子来后宫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留宿了。
  秦妙根本不想跟晋文帝独处,她眼中带着喜悦,先是笑笑,而后又苦着脸,道:
  “陛下。臣妾今日才入宫,若您留宿了,臣妾在别的姐姐眼里,恐怕真是妲己转世了。”
  知道这个道理,晋文帝不愿让秦妙为难,道:
  “罢了,朕今夜还是去月妃宫里吧。”
  听到月妃的名字,秦妙眼神一闪,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位月妃娘娘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但在晋文帝死后,福王登位。她竟成了皇后,要说福王与月妃没有猫腻,秦妙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月妃娘娘住在何处?”
  晋文帝拉着秦妙的手,道:“她的长春宫离这里不远,月妃性情柔婉,与你姐姐交好。”
  “与姐姐交好?”
  秦妙痴痴一笑,从男人手中抽出手来,道:
  “您好没道理,今日要去月妃娘娘那儿留宿,还帮她说好话。”
  “呦!”晋文帝笑望着秦妙,突然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让秦妙低呼一声,只听男人说:
  “妙妙这是吃醋了?”
  低垂着眼。秦妙闷声道:“臣妾不爱吃酸的,又怎会吃醋?”
  “那一定是哪个不懂事的奴才,打翻了醋缸,这屋里的酸味儿才会这么重。”
  把秦妙逗的差不多了,晋文帝轻咳一声,道:
  “朕今晚在养心殿睡。”
  “那您还去长春宫吗?”秦妙扯着男人的袖口,大有晋文帝不答应,她就不松手之势。
  晋文帝笑不可遏:“朕还是得去长春宫一趟,月妃病了。”
  “月妃娘娘病了?”秦妙赶紧松开手,拈酸吃醋得有个度,若是过了,就会惹人生厌。
  “您快些去看看。”
  对上女人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不带一丝杂色。晋文帝点头,道:
  “那朕先走了,你今个儿累了一天,也早点休息。”
  “臣妾送陛下。”
  说着,秦妙跟在晋文帝身后,男人走一步,她就走一步,亦步亦趋。
  晋文帝有些无奈,道:“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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