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54/236页


  晋文帝两手按在秦馥的肩头,板起脸。严肃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都是朕的错,若当日不是朕强要了妙妙的身子,你也不必这么为难了。”
  秦馥连连摇头:“陛下您别这样,您是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您想要,这世上所有的人或物,都该是您的。”
  看着秦馥楚楚可怜的模样,晋文帝有些心软,直接将面前的女人拥入怀中。
  等到天黑之后,晋文帝在关雎宫用了晚膳,与秦馥一番**之后,就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秦馥了无睡意,看着头顶烟罗色的纱帐,她心里不由有些怀疑。
  秦妙离开关雎宫之后,究竟去了哪里?是直接回了钟粹宫,还是去了别处?
  否则为什么脖颈处会有掐痕?
  秦馥怎么想也想不通,忽然之间,她瞪大眼,脑海里升起了一个荒谬的猜测。
  难道秦妙是刻意陷害自己?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已经知道当日失贞一事的真相!
  死死咬住嘴唇,将唇肉咬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下颚滴在锦被上,秦馥也不在乎。
  若秦妙真的知道当日的真相,那她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的帮她的忙,是不是现在的姐妹情深,都只是做戏而已?
  秦馥觉得皇后疑心病重,但其实她自己的疑心。比皇后更重。
  明明秦妙入宫,一心一意都是为了秦馥这个姐姐能过得更好,没曾想这一腔真心,现在都是喂了狗!不止没有得到半点儿回报,反而被怀疑居心不良。
  要是秦妙知道了秦馥的所作所为,恐怕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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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第二天,秦妙才幽幽转醒,她刚刚动了一下,金银就发现了,赶忙走到秦妙身边,问:
  “主子,您现在没事儿吧。身体可还难受?”
  秦妙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开口时,她都被自己沙哑的声音给吓着了,有些错愕的瞪大眼,秦妙指着自己的喉咙,问:“怎么回事?”
  凝翠膏的药效不错。原本秦妙脖颈上渗人的掐痕,此时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金银心里有些犹豫,到底对元琛还存了几分顾忌,就撒了谎,道:
  “奴婢也不知道。”
  秦妙以为是自己身体太差了,才会哑了嗓子,她没有在意这一点。
  雕花木门突然被人推了开,原来是雪茹送药来了。
  接过瓷碗,看着碗里头黑漆漆的汤药,秦妙心里发憷,闭着眼咕咚咕咚将汤药咽了下去。
  那股苦味让她嘴里发麻,缓了好一会才能说出话来。
  “不是不让你叫太医吗?你这丫头还真是阳奉阴违。”
  金银瓮声瓮气道:“您的身体比您的吩咐更重要。”
  一旁站着的雪茹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极为认同金银的做法。
  金银看着秦妙,突然道:
  “主子,那孩子生下来了。”
  秦妙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金银口中的孩子,正是海棠肚子里的龙胎。
  “生下来了。是男是女?”
  “是个男胎。”
  既然是个男胎,那就是皇子了,秦妙也没想到海棠的运气会这么好,不过只是在竹林承宠过一次,竟然能够一举得男。
  “先让张老二找个奶娘,好好养着。等到大了之后,我再想办法。”
  秦妙倒是没想过要了那孩子的命,毕竟稚子无辜,她不想做丧尽天良的恶事。
  况且那孩子到底也是晋文帝的血脉,也是唯二的皇子,日后指不定还有用呢。
  雪茹低垂着眼,她并不知道秦妙与金银口中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她只是个奴才,就得恪守本分,否则像海棠那样,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午膳时,秦妙没有胃口,草草的吃了一碗白粥,垫了垫肚子。
  等到申时过后,秦馥竟然来了。
  秦妙不想让秦馥担心,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但却被金银拦住了。
  这小丫头板起脸,教训秦妙,道:“主子,身体为重,皇贵妃不会责怪您的。”
  面对金银的力气,秦妙并不是习武之人,自然挣扎不开,只得点了点头,躺在床上。
  秦馥走入寝殿,看见秦妙时,秀气的眉头微微拧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面对秦馥的叱责,秦妙红了脸,也知道姐姐是在关心她。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教训了秦妙一通,看见她真的知错了,余光扫过秦妙雪白无一丝瑕疵的脖颈,秦馥问:
  “你昨个儿脖子上的淤痕是什么回事?”
  秦妙皱眉,根本不明白秦馥的意思,道:
  “淤痕?什么淤痕,我怎么不记得?”
  眸色转深,秦馥心头翻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大概是姐姐记错了。”
  秦妙不知道秦馥在说谎,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第78章 入辽宫

  一路跌跌撞撞,总算熬到了辽国都城,自从进入到辽国境内,赵芙蕖觉得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几乎要了她的半条命。
  先是耶律才强暴了她,之后还有别的军士,按着军衔等级,一得了空,就上了马车,不顾她的意愿,做出此等污秽之事。
  赵芙蕖瘫软在马车中,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车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腥气,让她忍不住干呕了几下,却吐不出什么东西。
  外面传来叫卖声,辽国的都城十分热闹,虽然比不上京城,但到底也算是个繁华之地。
  嘴角勾起一丝讽笑,赵芙蕖连掀开车帘的力气都没有。
  “听说车里是来和亲的德宜公主。”
  “呸!什么公主,不过是汉狗而已!”
  辽国的百姓对着马车指指点点,但因为有军士守着,他们也不敢靠近。
  这些普通人又怎么知道,明明是身份高贵的和亲公主,到了辽国之后,却如同最低贱的军妓一般,夜夜在男人的胯下苟延残喘。
  马车一直行走到了驿馆,到了驿馆之后,长着络腮胡子的耶律才就上了马车,看着赵芙蕖,嘿嘿一笑:
  “公主殿下,该下车了。”
  耶律才叫赵芙蕖为公主,并不是什么敬称,只不过是为了讽刺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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