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68/236页


  大概是秦妙的眼神太过渗人,金银不由咽了一口唾沫,说:
  “奴婢想着,是不是皇贵妃娘娘说了什么,才让陛下改了主意。”
  秦妙知道金银说的可能不是没有,偏偏她又不想怀疑秦馥,摇了摇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打点行装,准备南巡吧。”
  看着主子还在逃避,金银心里叹了一声,她知道主子是个聪明的,但越是聪明人,就越是固执。
  主子信任皇贵妃,即使皇贵妃对她已经不像姐妹了,主子也不想承认。
  过了七日,晋文帝将朝中之事处理好后,就带着人南巡。
  一行人扮作商人,宫妃为女眷,晋文帝为年轻的行商,侍卫们则化身家仆,浩浩荡荡的有十几辆马车。
  此次南巡除了秦馥秦妙姐妹二人之外,还有皇后以及贤妃,月妃因为前几日阴雨连绵,染上了风寒,自然不能出宫,而卓瑜则是因为有孕,留在坤宁宫里安胎。
  秦妙与秦馥一辆马车,她打量着闭目养神的秦馥,看着那张美丽的脸,突然觉得一阵陌生。
  明明眼前的女人是她的亲姐姐,从小都对她极好,怎么入宫之后,一切都变了呢?
  感受到秦妙的目光,秦馥没有睁眼,问:
  “妹妹可有事?”
  秦妙说:“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听说金陵富庶,苏杭繁华,不知你喜欢哪里?”
  不知道秦馥为什么问这个,秦妙道:
  “金陵吧,到底是六朝古都。”
  不着痕迹的微微点头,秦馥没再开口。
  等到天色黑了,车队已经进了洛阳城。
  晋文帝到底是万金之躯,不容许有半点危险,到了洛阳之后,一行人就住到了洛阳太守杨忠道府上。
  秦妙呆在厢房,房里只有金银一人伺候着,她端着一盆热水放在地上,状似漫不经心道:
  “镇国公离开京城了。”
  挑了挑眉,秦妙没开口问,她知道元琛的个性,无论如何都不会吃亏,上次因为雪茹之事,自己欠了他一笔,此刻出京,想必是跟着她讨债来了。
  金银见着秦妙没有开口的意思,识趣的闭上嘴。
  秦妙将冰冷的脚放在木盆中烫了烫,发出舒服的喟叹声,闭目养神。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划破夜幕,声音凄厉,好像恶鬼一般,秦妙吓得身子一颤。
  与金银对视一眼。主仆二人心里都有些疑惑,这里是太守府邸,又有皇帝微服出巡,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第85章 听故事

  一行人是入夜之后才到的太守府,因为晋文帝是微服出巡,所以并没有连夜让太守府中人来请安。
  本想消停的休息一夜,秦妙看着金银,说:
  “收拾收拾吧,今夜应该热闹了。”
  秦妙拿巾子擦干脚上的水,穿上绣鞋,披上一件外衫,与金银两个走出了厢房。
  宫里的女人都安置在一座院落中,秦妙一抬头,就见着了皇后与贤妃,这两人以往就是面和心不合,此刻站的远远的,好像彼此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主卧的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娇小的秦馥与俊朗的晋文帝相携而出,两人眉目传情,看着好像神仙眷侣一般,但皇后才是晋文帝的结发妻子,见着这一幕,双目喷火,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秦妙看着皇后不断起伏的胸脯,皱着眉问: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话音将落,杨忠道满头是汗的跑进院中,扑通一声跪倒在晋文帝面前请罪。
  他不断磕头,额间一片青紫,急声道:
  “都是臣管教无方。惊扰了陛下与娘娘们,还望陛下与娘娘赎罪。”
  细细端量着杨忠道,秦妙发现他也算是难得的美男子,即使年过不惑,眼角透着沧桑,下颚还蓄着长须,但因为日日修整,反倒给他添了几分儒雅。
  晋文帝坐在石凳上,问:
  “刚刚发出惊叫的女子是何人?”
  杨忠道额角冒出冷汗,伸出袖子擦了擦,说:
  “是个疯了的丫鬟,因为内子心慈,没把人打发出去,关在了柴房里,这才夜夜疯叫,惊扰了您们。”
  “尊夫人当真是好善良的心肠,一个疯丫鬟都留在府里。”
  贤妃嘴角勾起一丝讽笑,杨忠道是她父亲的政敌,贤妃对此人有几分了解,知道他现在的妻子并非原配,而是续弦,之前的原配得了疯病,早就不知去到哪里了。
  杨忠道面露尴尬之色,贤妃却没有放过她,涂着蔻丹的指甲轻敲着石桌,讽刺道:
  “贵府也不知是什么风水,原来的杨夫人疯了,现在丫鬟也是。”
  听到贤妃的话,秦妙眼珠一转,觉得此事没有杨忠道说的那么简单,还没等她细想,院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晋文帝一张俊脸阴沉沉的,说:
  “杨忠道,你这太守府真是乱的很啊!”
  晋文帝这一句话,好像抽干了杨忠道所有力气一般,他身体一软,趴在地上,丝毫不见刚才的俊雅端方。
  秦妙走到院子的石阶上,看着门外被侍卫拦住的年轻女子,大约十五六的模样,长得很清秀,两眼透出坚毅之色,不像普通女孩那样柔弱,反而像个男儿一般。
  “怎么回事?”
  晋文帝带出来的侍卫都是御林军,自然清楚秦妙的身份,侍卫首领冲着秦妙抱拳行礼,说:
  “此女不知是何身份,偷偷摸摸想要闯入院中,属下将人拦住,正准备盘问,要是不说的话,就大刑伺候。”
  大刑伺候四个字,将姑娘吓得身子一抖,秦妙看着这女孩还挺顺眼的,就问了一嘴:
  “你叫什么名字?”
  岂料那姑娘突然跪在地上,流泪道:
  “奴家杨思雨,是杨远道的长女,给贵人磕头了。”
  杨思雨故意放大了声音,跪在院中的杨远道也听到了,霎时间汗如雨下,面色发紫。
  贤妃看着杨远道这样子,冷笑一声:
  “既然是杨小姐来了,就给咱们老爷请个安吧。”
  “不行!”杨远道厉声反驳。
  贤妃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子,此刻柳眉倒竖,阴沉沉地说:
  “杨大人,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杨忠道浑身发抖,心里怕极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那贱人会在今晚发疯,现在事情闹到了陛下面前,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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