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94/236页


  刘夫人是个心细的,见着秦妙的神色,赶忙松开手,带着歉意开口:
  “实在对不住,我失态了。”
  秦妙抬头,说:
  “无妨,我清楚刘夫人的心思。”顿了顿,她接着道:
  “只不过现在君筱还在明月庵中修行,已经剃了发,这可如何是好?”
  刘夫人连道:“剃了发也无妨,总能再长出来。”
  即使长不出头发又如何?刘夫人只是看中了齐君筱的生辰八字,对于这个被家人送到庵堂清修的儿媳妇,是半点儿也喜欢不起来。
  只不过当着镇国公夫人的面,刘夫人不会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罢了。
  沉吟片刻,秦妙说:
  “此事还得跟我婆婆商量一下,毕竟她是君筱的母亲,婚姻大事,总归脱不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否则若是被人知晓了,恐怕会以为我们元家没有规矩。”
  刘夫人知道白氏是个不好相处的,登时就有些发愁,问:
  “那我什么时候去拜访白夫人才好?”
  “再过几日吧,等我跟婆婆说一声。”
  刘夫人心里再是着急,也不好多做催促,只能点了点头。
  等到刘夫人离开之后,金银才道:
  “主子,若真让齐君筱嫁给刘公子,不是便宜了她?还不如让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呆在庵堂里清修呢!”
  秦妙掩唇笑笑。说:“你真当刘府是个好去处?刘夫人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日后齐君筱呆在她手下,恐怕也讨不了好。”
  金银想了一会,又问:“那齐君筱真的能冲喜吗?”
  拨弄着指甲,秦妙漫不经心的答道:
  “能不能冲喜不重要,若她不能冲喜,刘公子的性命就保不住了,刘夫人定会因此迁怒齐君筱,婆婆想要为难媳妇,抬抬手指头就成了。
  若她能冲喜,刘公子保住性命,也不会真将她当成儿媳妇,毕竟之前齐君筱纠缠元琛一事,在城中早就传遍了,刘家又怎会不知?”
  “可是奴婢总觉得白氏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她会答应的。”秦妙笃定道。
  看见金银眼中的诧异之色,秦妙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说:
  “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就能明白了。”
  听了这话,金银瘪了瘪嘴,小模样看着十分委屈。
  “哎呦!”
  秦妙突然叫了一声,两手捂着肚子,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
  金银蹲下身,脸上透出几分急色,想要冲出去请大夫。
  “不必了,只是娃娃踢了我一脚,没事的。”
  站住脚步,金银试探着把手放在秦妙高高耸起的肚子上,突然手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那感觉神奇的很,让金银整个人都怔住了。

  ☆、第95章 秋千与产子

  看着杵在面前动也不动一下的金银,秦妙笑了笑,温和道:
  “你这丫头,又不是没见过孕妇,现在这么吃惊做什么?”
  金银自然是见过孕妇的,但以往那些怀了身孕的女子,都与她并无什么干系,金银也不会在她们身上费心思。
  但秦妙全然不同,是她的主子,她们死士一旦认了主子,是要用性命来守着的。
  金银没有出声,秦妙手上拿着话本,看着才子佳人的故事,这故事老掉牙了,无非就是穷书生偷了小姐的一颗芳心,丫鬟从中拉纤做媒,最后与小姐两个都嫁给了那书生,一妻一妾,三人好不快活。
  咂了咂嘴,秦妙觉得十分无聊,就将话本放回桌上,正好元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胳膊里夹着一块十分光滑的木板,手中揽着一匹锦缎。
  秦妙看见这些东西,突然想起了用处,脸蛋发烫。发现金银还在房中,轻咳一声,说:
  “这不必伺候着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金银也知道自己碍事了,冲着秦妙挤了挤眼睛,笑着转身离开。
  等到金银离开之后,秦妙扶着高高耸起的肚子下了炕,缓缓走到元琛面前,磨了磨牙,道:
  “你还真要在屋里架秋千?”
  元琛贪婪的看着女人气的涨红的小脸儿,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他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喉结上下滑动,元琛笑道:
  “夫人已经答应了,难不成还打算食言而肥?”
  秦妙只觉得元琛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她根本拿这无赖没办法,不过肚子里的娃儿足足有八个月,即使那张避火图是有益于女子,她也不敢胡乱尝试,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万一。
  女人眉眼处含着淡淡的忧色,元琛哪里有看不出的道理?他原本就是借此来吓吓秦妙,根本也没打算成事。
  心里有了想法,元琛却没打算说出来,只是冷着一张脸,说:
  “你先等我将秋千架好,咱们再说其他的。”
  说着,元琛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堆器具,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将锦缎散开挂在横梁上,下头穿着那块木板,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秋千做好了。
  “上来。”元琛冲着秦妙招手。
  秦妙摇了摇头,扶着肚子缓缓后退,看着秋千的眼神,好像盯着洪水猛兽一般。
  元琛的耐性一向不怎么好,他抿起薄唇,走上前,一把握住女人的手腕,拉着她走到秋千前头,后又按着秦妙的肩膀,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将人控制在秋千上。
  咽了一口唾沫,秦妙一开始还颇有些心惊胆战之感,但等到听到身后传来的轻笑声时,才发觉自己被这个男人给耍了。
  眯了眯眼,秦妙两手握着锦缎,轻轻荡起了秋千,看也不看身后的男人,幽幽道:
  “你今晚去书房睡。”
  元琛急了,忙绕了一圈,走到秦妙头上,脸上带着气急败坏之色,道:
  “我不就开个玩笑吗?夫人,你可别这么认真!”
  秦妙皮笑肉不笑,从秋千上起身,走回炕上,背过身子,一声也不吭,这样子当真愁坏了元琛。
  男人上前几步,一把将秦妙搂在怀里,好在他顾及着秦妙的肚子,知道控制力道,没有弄疼她。
  “妙妙,为夫错了,任打任骂,只要你原谅我,做什么都可以。”
  秦妙拉着男人的手,慢慢掰开,说:
  “既然做什么都可以,那就去书房睡吧,我让奴才在书房中支起一张软榻,书房里又通了地龙,睡着还比主卧舒服呢。”
  “哪里?我觉得待在你身边最舒服了。”
  元琛无赖的再次抱紧秦妙,说什么也不撒手。
  其实秦妙也没有真动怒,她只不过是与元琛闹着玩罢了,等到了夜里,两人又重归于好,元琛端来一个木盆,冒着热气,因为秦妙的肚子月份大了,她两腿发酸,要在睡前泡泡脚才能缓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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