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妙不可言》第98/236页


  元琛道:“总要试一试,那个所谓的分舵主竟然要吃怀胎八月的胎儿来延年益寿,菱儿知道的这么多,他应该不会留下菱儿的性命。”
  “派人去查查,最近城里是不是有许多妇人流产,再派人盯着怀孕将近八个月的孕妇,应该也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青禾应了一声,桃花眼微微眯起,看着十分温和,任谁也想不到他竟如此心狠手辣,能生生将人皮给活剥下来。
  “小厨房的那些人如何处置?”
  元琛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说:“杀了吧,留在世上也没有用。”
  他本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若不是小厨房的人看管不严,也不会给菱儿可趁之机,如此一来,付出代价也是他们应得的。
  回到府邸之中,因为秦妙提前临盆,元琛根本没有派人去将齐君筱给接回来,今日秦妙的精神好了些,看着正在拍雪的元琛,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齐君筱给接回来?”
  元琛看着秦妙,走到近前,身上带着一股子寒意,说:
  “你着急了?”
  秦妙点头,道:“我倒是迫不及待想要看一场好戏。”
  她靠在软枕上,因为失血过多,脸色仍显得有些苍白,元琛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女人的朱唇,道:
  “既然你想看好戏,那我今日就派人去明月庵。”
  因为秦妙就在卧房中生的孩子,房中的血腥气有些重。坐月子又不能通风,所以她根本没有闻到元琛身上的血气。
  “对了,那碗燕窝有没有问题?”
  在回府之前,青禾查看了那些剩下的药粉,发现里面是晋国没有的药材,并不是寻常的麝香、红花之物。
  想来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分舵主想要延年益寿,才会让菱儿在燕窝里放那些加了料的药粉。
  元琛道:“燕窝里的确加了东西,不过现在还没查出来是谁下的手,应该不是白氏。”
  秦妙也没觉得是白氏下的手,毕竟齐君筱还在明月庵中,以白氏对齐君筱的重视程度,根本不敢在此刻弄出什么幺蛾子。否则以元琛的手段,定然会让白氏后悔。
  “你该给娃娃起个名了,总不能一直无名无姓的,若是你不想让他随你姓,跟我姓秦也成。”
  秦妙醒过来也有一整日了,她是个细心的,自然能看出元琛对儿子的冷淡,明明是他第一个孩子,偏偏半点儿也不上心,到了现在,连个名儿都没有,这父亲当得也太不称职了。
  元琛皱着眉头,对于秦妙与他的儿子,他自然是喜欢的,不过一想起这个孩子差不点害的妙妙丢了命,元琛心里的芥蒂就解不开。
  想了一会,他道:
  “要不就叫元卓安吧,按着家谱,他正好是卓字辈。”
  秦妙点了点头,说:“卓安,这名字也不错。”
  “对了,你这一个月睡在书房吧。”
  元琛冷了脸,鹰眸中也透出几分怒意,质问:“怎么?难道你有了卓安,就不要我了不成?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
  “元琛!”秦妙恨得磨牙,她这一个月都在坐月子,本就不能跟这个男人宿在一处,毕竟女子身上的恶露十分污秽,元琛又是要上战场的,不吉利。
  “我身上恶露未尽,你呆在这里,恐怕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我陪在自己夫人身边,天经地义。”
  说着,元琛一把握住秦妙的手腕,力气用的很大。想起三天之前,他就差点失去秦妙,元琛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把女人搂在怀里,两手死死扣住她的后背,几乎要将秦妙给揉在骨血里。
  秦妙疼的皱眉,她本想推开元琛,却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
  试探着伸出手,秦妙轻轻按住元琛的后颈,问:
  “你在害怕?”
  元琛没有出声,只是抱着秦妙的手微微放松了几分,不至于勒疼她。
  “元琛。”
  男人下颚动了动。蹭着秦妙的肩膀,说:
  “秦妙,你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听见没有?”
  “我是你的妻子,怎么会离开你?更何况咱们两个都有卓安了,难道你想抛弃我们母子两个?”
  元琛稍稍放松了些,一手摸着秦妙的脸,眼神时而温和时而阴鸷。
  “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好!好!好!”秦妙现在将元琛当成一个孩子哄着,低声许诺道:
  “就算死我也不离开你好不好?”
  得了秦妙的保证,元琛的气息平稳了几分,但仍是紧紧抱着秦妙。
  在男人的怀抱中,秦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那日生完卓安后,只用巾子草草擦了一遍,把血迹给擦干了,但还是带了些味道。
  坐月子时女子不能洗澡,否则若是留下病根儿的话,日后受苦的就是她了。
  秦妙因为替晋文帝挡了一刀,身子骨儿本就算不上好,生卓安的时候又险象环生,伤了元气,根本不能沾水。
  “快点放开,我身上脏的很。”
  忍了又忍。秦妙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元琛闻到了秦妙身上的血腥味,但他却并不觉得难闻,毕竟之前打仗的时候,有时候几个月都不能洗澡,人身上的汗味儿与血腥气混合在一起,比秦妙身上的味道还要重,元琛又怎么会嫌弃?
  “不脏。”元琛闷声道,好像怕秦妙不信似的,还用力在女人的脖颈处嗅了嗅,将秦妙闹了个大红脸。
  “算了,你要抱着就抱着吧。”
  秦妙实在是拿元琛没有办法,也只能由着男人胡闹了。
  “那我今晚留在主卧。不去书房里。”
  “那你睡在哪儿?”秦妙问。
  “咱们屋里的炕宽的很,住两个人绰绰有余,又何必非要赶我去书房?”
  秦妙以往见过女子坐月子的模样,身上满是脏污,因为一个月都不能洗头发,头发油成一缕一缕的,散发的难闻的味道。
  留元琛住在主卧中,已经是秦妙的底线了,若是还与他同床共枕,秦妙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你要么睡在书房,要么睡在外间儿,自己选吧。”
  沉吟了好一会,元琛最后不得不让步,垂头丧气道:“外间吧。”
  “好了,你去派人将齐君筱给接回来,要是再耽搁的话,恐怕刘家就等不起了。”
  元琛点头,有些不舍得放开女人的身体,鹰眸盯着秦妙,站在床边好一会,才离开了主卧。
  因为秦妙的话,元琛当即就派人去了明月庵。
  此时此刻,齐君筱正在庵堂中抄佛经,她的性子本就娇蛮。之前刚到庵堂时,还得罪了慧清那个小人,现在待在冰冷地暗室中,得将《金刚经》抄写十遍,才能离开。
  两手被冻得通红皲裂,齐君筱却不敢停笔,在明月庵中呆了几个月,她吃了无数苦头,知道自己若是今夜不将《金刚经》给抄完,恐怕就得呆在暗室中过夜了。
  这里冷的刺骨,又没有炭火,若是睡上一夜。说不定得去了半条命。
  用力搓着自己粗糙的手指,齐君筱眼中划过一丝愤恨,等她离开明月庵后,定然会杀了慧清那老贼尼!
  正在此时,暗室的门被人推了开,齐君筱转过头,看到了之前将她送到明月庵的那个死士。
  眼中迸发出欣喜之色,齐君筱顾不上桌上的《金刚经》,急忙冲到了门口,两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衣袖,面庞兴奋到了扭曲的程度,问:
  “你是不是要接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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