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之魂全集.net》第8/31页


  “雪雁,别过来,这里危险?”是龙萧飞气喘吁吁的声音。
  林雪雁刚要迈步,却被脚下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蹲下去摸到一只手电筒,不远的地方龙萧飞竟然象是在与野兽游斗,他的对手发出的声音一点儿也不象人类发出来的。
  林雪雁连忙捡起手电,借助手电的光束,看到龙萧飞似乎已经制服了对手,此时那个黑乎乎的人影被他按趴在地上,林雪雁用手电照过去,那个趴着的人竟然是赵宇修。
  林雪雁奇怪地说道:“龙萧飞,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把宇修打晕了?”
  赵宇修一动不动地爬在那里,显然已经昏死过去了,林雪雁帮龙萧飞把宇修背起来,又跑到前面去开车门。
  龙萧飞把宇修放在车子后排的座位上,宇修象一摊烂泥一样倒在那里。
  林雪雁焦急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龙萧飞一边发动汽车一边回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和宇修决定分别查看东边和西边两面的房间,我正仔细搜查着,突然听到吼叫声,于是跑出来看,一个黑影正在那儿晃来晃去,嘴里还发出很吓人的喊声,于是我连忙跑过去,那个黑影看到我就扑上来打我,于是我和他打在了一起,我一个过肩摔把他摔昏过去了,这时你们赶来,用手电照了一下,我才发现是宇修。
  林雪雁不高兴了,撅起嘴来埋怨着:“你下手也太重了,宇修是个拍照片儿的,能有多大力气,你看你都把他打昏了。”
  林雪雁连忙查看宇修的身体,也不知道这位粗鲁的大警察会不会让宇修受点儿什么内伤。
  龙萧飞连忙解释:“除了那个过肩摔,我根本就没打到他,雪雁,你不知道刚才你老哥是个什么状态,他哪里是拍照片儿的,简直就是一武林高手,一拳打到我胸口,我差点儿吐血,如果我没猜错,他根本不是我摔昏的。”
  林雪雁心里想,这小子有可能是在狡辩,但也没再说什么,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车没开出去多久,宇修慢慢地醒转过来,他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大喊了一声“痛!”整个人突然象一只虾一样弓起了身体,一副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任林雪雁怎样询问他都不理,两只手把车座套挠得咔咔的响,一幅失去了理智的样子。
  龙萧飞说:“你们坐好,我把车开快一点儿,赶紧把宇修送医院去。”
  白若一言不发坐在副驾位置,沉着脸,眼睛盯着窗外无边的黑暗。
  他们的车一路狂奔,宇修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嘴里不停地喊疼。
  林雪雁心慌得厉害,却只能安慰宇修:“没事了没事了,一会儿就到医院了,宇修你一定要挺住啊。”
  宇修慢慢抬起眼睛,看着林雪雁,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林雪雁突然觉得他似乎在笑,都疼成这样子了,他怎么还会笑啊。宇修笑意更浓了,表情有些诡异,雪雁几乎觉得他并没有那么疼,就象是恶作剧在耍他们。
  林雪雁连忙拿出手机给表哥丁晨阳打电话。
  表哥丁晨阳是林雪雁除了赵宇修之外在依宁市唯一的亲人了,他是丁丁的爸爸,表哥继成了爷爷的事业,在爷爷去世的时候,郑重地把他的私家医院交给了表哥,而林雪雁就成了爷爷嘴里所谓“不争气的”孩子,开了工作室,成了小个体户。现在宇修出了这样可怕的事情,林雪雁当然会先想到懂医的表哥,他可是得到了爷爷的真传,大学一毕业就接过了爷爷的班,在城里是很有名的医生,有的时候去表哥的医院倒比去那些大医院来得更有效率。###第16章 他这是怎么了
  车子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表哥丁晨阳已经等在那里了。表哥给宇修打了一针,他说是镇定剂,先让宇修安静下来,至于宇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最后说清楚,只是说必须把宇修留在医院里观察,但至少表哥证实了龙萧飞的那些话,宇修确实不是被打昏的,更象是中毒后晕倒,而龙萧飞倒是被宇修打得不轻,嘴角上有血渍,胸口的肋骨还有一些挫伤。
  林雪雁有些欠意地向龙萧飞笑了笑:“真是对不起,刚才还指责你打伤宇修,其实……”
  龙萧飞象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听到她的道歉才问道:“雪雁,宇修练习过什么武术或是学过散打吗?”
  “那家伙最怕吃苦了,从小连个运动会都没有参加过,更别说武术和散打了。”
  龙萧飞有些气急败坏地摇着头说:“别再提这件事了,好歹也是个警察,要被同事们知道我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揍了,他们一定会笑掉大牙的。”
  三个人在医院里整夜未眠,一直守着昏睡的宇修,直到天要亮的时候,才东倒西歪地休息一会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林雪雁的脸上时,她睁开眼睛,赵宇修的头正歪在枕头上,脸被阳光照得又红又亮,一双无神的眼睛瞪视着天花板的一个地方。
  林雪雁狠狠白了赵宇修一眼:“好家伙,让你给吓个半死!”
  赵宇修依然靠在那边,没有象往常一样和她斗嘴。林雪雁这时才发现宇修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而且他的额头上正在冒出豆大的汗珠来,她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要命,于是连忙转身走出病房,在走廊里到处寻找表哥,终于在一个小护士的帮助下,找到了在库房检查药品的丁晨阳。
  当林雪雁和表哥赶到宇修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传出类似野兽的嚎叫声,声音确实是宇修的,可根本无法相信宇修会发出那种声音来,而这声音也正是昨天晚上林雪雁听到的吼叫。
  表哥一把推开房门,龙萧飞正努力把赵宇修按在床上,这场面让林雪雁手足无措。
  “龙萧飞,你快放手,别这样啊,你会弄伤宇修的,他只是个拍照片的,哪里经得起你这大擒拿小擒拿的。”林雪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龙萧飞正把宇修的手臂硬生生地掰到他的背后去。
  “不行,我不能放手,宇修现在很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你把他弄疼了,他能不大喊大叫吗?”林雪雁围着病床转来转去,可是却不知道该帮谁,该怎么帮,虽然平日里兄妹两个经常斗嘴,但要是到了真格的时候,林雪雁是可以豁出一切去帮宇修的。
  “雪雁,我疼……他弄得我疼……”宇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林雪雁实在管不了太多了,听不得宇修这样可怜的喊叫,她上去拼命地把龙萧飞推向一边。龙萧飞松开了束缚宇修的手,她就一直推搡着龙萧飞,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宇修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龙萧飞大声喊着什么她也听不进去,心里只想着不能让龙萧飞再伤到宇修。
  这时林雪雁的肩膀上猛地一痛,那种痛象电一样传向她的大脑,她一瞬间明白了龙萧飞大声提醒的是什么,他一直在重复着警告林雪雁:“雪雁注意身后,宇修要咬你。”
  宇修要咬她?这怎么可能,宇修虽然不是她的亲哥哥,可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更不是小猫小狗,怎么会突然咬她?可是肩上真的钻心地痛着,林雪雁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宇修咬住她的臂膀还没有松口,此时他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那双眼睛里面闪现的全是凶狠的冷光,林雪雁却一动也不能动,她惊得傻在了那里。她不明白,宇修为什么会象动物一样咬人。
  表哥和龙萧飞一起上来帮她把宇修拉开,林雪雁扯开衣领,用无法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肩上的咬痕,一瞬间,那个齿印从苍白的颜色变成了紫色,鲜血象打开的水管,一下子涌了出来,赵宇修已经被按在床上,他的眼睛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就象狼看到了新鲜的肉一样,他龇着牙齿,嘴角挂着血丝,连丁晨阳和龙萧飞都变得格外紧张,恐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宇修狠咬上一口。林雪雁觉得宇修已经不再是赵宇修了,他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随着表哥的一声叫喊,所有人的眼睛被吸引到赵宇修的脖子上,那里有一个黑色的疤痕,形状很象一只黑黑的眼睛。
  表哥显得很震惊,手轻微地抖动着。
  看着表哥很反常的神态,林雪雁问了一句:“表哥,你似乎见过这疤痕,它是什么?”
  表哥好象有意在掩饰什么,他不自然地摇了摇头:“哦,还不知道,但是这个疤痕长的有点儿吓人,雪雁你能告诉我,这个疤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昨天我们去依宁村前肯定是没有的,宇修在家里总是穿背心的,脖子都露在外面,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们去了依宁村?”丁晨阳先是惊愕地脱口而出,然后又象是意识到了什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喃喃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怎样?表哥你一定是知道什么了?”林雪雁忙追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没什么”表哥连忙继续检查宇修的伤口,经过好一番折腾,赵宇修终于又安静了下来,表哥索性找了绳子把他捆在了床上,林雪雁虽然心疼宇修,可除了绑着他,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
  龙萧飞还要到单位报道,今天有很重要的会要开,于是他先回单位了。白若说要替林雪雁去工作室看一看,如果有什么活计也可以帮着干干,刚才她一直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她突然站起来要走,林雪雁差点把她给忘了,只是在林雪雁和白若说话的那一瞬间,旁边正在给宇修打针的一个小护士突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怪异的眼睛看了林雪雁一眼。
  林雪雁冲着小护士笑了笑,小护干又转身做自己的事去了,再次转头看白若的时候,她不知何时已经经轻飘飘地走出了病房。
  林雪雁疲惫地坐在宇修的床边,感觉浑身涨痛,胳膊上的伤口更是疼得受不了,仔细观察宇修没有什么异样,她就在床头上靠了一会儿,没想到竟然睡着了。
  经历这一个不可思议的夜晚,林雪雁怎么也弄不明白,宇修,他这是怎么了?###第17章 找上门儿的锁匠
  不知何时,林雪雁被冻醒了,窗外飘起了小雨,绵绵秋雨总让人心情阴郁,屋子里潮湿阴冷,她搓了搓冻得冰冷的手指,帮赵宇修掖了掖被子,赵宇修此时睡得很香,虽然整个身体被绑得象个棕子,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甚至打起了呼噜。林雪雁收回胳膊,却不小心抻到了自己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再次疼痛起来,她咧了咧嘴,回想起宇修咬她的那一瞬间,心里还有些后怕。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林雪雁喊了声“进来”,房门却纹丝没动,侧耳听了听,走廊里安安静静的,林雪雁盯着那门不知所措。敲门声继续传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站在病房门口。
  林雪雁只好站起来走过去,轻轻打开了门,在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她一直想见又没见到的人。
  来人穿着件军绿色的雨衣,雨衣上面溅上了许多泥点子,显然他是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里的,让林雪雁难以想象的是,这个人竟然是她一直在寻找的锁匠。
  林雪雁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手足无措地怔在那里。锁匠没有说话,他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打个手势,示意可不可以让他进去,林雪雁看了看病房里的宇修,他睡得正香,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这也算得上是公共场合了,再怎么胆大包天的人,也不会在这里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她把锁匠让了进来。
  “你……找我有事?”林雪雁满腹狐疑地问锁匠。
  “呵呵,应该是你一直在找我吧,我只是知趣地送上门来而已。”锁匠用调侃的语调说道。
  林雪雁想想也是,连跟踪都用上了,确实她找锁匠的愿望更迫切一些。林雪雁有太多的不解需要这个锁匠给她讲明白,锁匠现在就在面前了,她却不知道应该从何问起了,是质问他为什么对她的门锁动手脚,还是询问他那个满脸“眼睛”的怪人,或者问他知不知道宇修突然间得的这是什么怪病?千头万绪涌上来,竟然让林雪雁脑子突然短路。
  林雪雁定了定心神道:“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林雪雁直盯着眼前的锁匠,心想还是先探他的底细,知已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现在林雪雁对他仍然是一无所知,不过他说的话有半点儿不实,林雪雁就把他交给龙萧飞,让警察去调查他和他换的那些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为什么三番两次闯进我的家?”锁匠出奇地镇定,倒让林雪雁差点儿憋过气去,我闯进他的家?
  “你这话从何说起?是你在我的锁上做了手脚,我应该怀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闯进我的家才对,可你怎么恶人先告状,诬陷起我来了?”林雪雁刚刚坐在椅子里,又激动得站了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你的锁不是我动的手脚,不过就算你不信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我干的。你带着人三番五次闯进我的家却是真的,依宁村那个荒宅就是我的家。”锁匠冷冷地说道。
  “荒宅是你家?不是已经闲置很多年了吗?怎么证明是你家?”林雪雁不能同意他的诡辩。
  “这不需要证明,也没什么可怀疑的,那里是我的祖宅,是我出生的地方,虽然我在八岁那年离开了,已经二十多年了,但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如果这还说明不了问题,我还有房契。”锁匠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象假的。
  “那你家里那些血迹……就象一个杀人的现场,还有那个一脸疮疤,象是长了许多眼睛的男人?这些你都怎么解释?”就算他看不起自己,该问的林雪雁也得问。
  “这也不用你多管闲事吧,都是我自己家里的事情,我只希望以后你不要再去了,不然我不客气了。”
  锁匠每句话都是冷冰冰的,林雪雁的心里象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起来。她的话在嗓子里打着结,还没想起用什么话对付他,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龙萧飞打来的,林雪雁走到窗前,按了接听键。
  “雪雁,宇修怎么样了?没有再闹吧,你的伤好些没有。”龙萧飞显然在为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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