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万岁校对版作者张云》第248/2000页


  和有声电影不同,彩色电影很早就出现了,历史上,第一部自然彩的电影是在1906年出现的,制作者是一个英国人,然后这个叫乔治・阿尔伯特・史密斯的英国人又在1908年制作了第一部用于商业用途的彩色电影,不过时间只有八分钟,第一部彩色剧情片于1910年的伦敦公映,时间只有18分钟,美国第一部公映的彩色剧情片,是在1911年,不过这些电影,都是一种双色电影系统而非三色,帕克的《黑海盗》采用的技术,是特艺色彩系统的“红绿”双色胶片,也就是说,这样的电影,虽然能在银幕上现出彩色,但是并不能呈现所有的颜色,因此这类电影,还不能算上真正的彩色电影。
  美国的双色彩色胶片,基本上都是使用以柯达胶片为底片的“色彩技术公司”的彩色胶片,这家公司生产的胶片,拍摄的情节片一共有36部,但是到了1936年,因为观众对双色胶片的效果不满,这种胶片就基本上停止了,1932年,“色彩技术公司”成功地研究出了三色胶片,使得真正的彩色胶片成为现实,但是和有声电影相似,色彩技术公司未敢向影片公司推销,而是转向了“迪斯尼公司”,迪斯尼公司的卡通片因为使用了这种彩色胶片,大为流行,接着彩色电影才真正地流行起来。世界上公认的第一部真正的彩色电影,是1935年的《浮华世界》,彩色电影到这一年,才终于修成正果。
  听到了《黑海盗》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关于彩色电影的很多事情,虽然我知道历史上这部电影的票房并不是很好也不用担心卓别林能用这部彩色电影打个翻身仗,但是如果率先能得到真正三色彩色胶片的专利权,那我岂不是又要大发一把。不过想想,有点难,这项技术还要等到六年之后,现在有声电影才刚刚成功,而且还是腊盘发生,彩色电影的研制那就更难了。
  “格兰特先生,你们去不去卓别林的开机仪式呀?”斯登堡趴到格兰特的桌子上,巴巴地问道。
  格兰特叹了一口气:“我是好莱坞的荣誉市长,上次柯立芝总统来的时候就明确要求我们这些官员要为你们这些电影人服务,既然人家都来了,我又怎么可能不去呢。”
  看着他那无奈的样子,我和海斯都笑了起来。
  “安德烈,这次来干吗?”海斯问道。
  我指了指斯登堡脚下的那个箱子摊了摊手道:“还能干吗,来送审呀?”
  “送审?!你们的那部《杀人鳄鱼潭》剪辑好了!?”海斯和格兰特听了我的话,顿时来了精神。
  “刚刚剪辑好了这不就给你们送过来了嘛。”我伸了个懒腰,懒懒地说道。
  格兰特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披着他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他没事吧?”我指了指格兰特急匆匆的背影对海斯问道。
  海斯也急急忙忙地穿外套,然后对我说道:“他没事,就是去召集法典执行局的人员去了,安德烈,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我们审查的电影,一部比一部差,看得我们想死的心都有了,根本没法和你的电影相比,别说格兰特,连我都快要憋坏了,呵呵,今天我们可得开开眼了,走走走,拎上胶片,到放映室去!”
  海斯急得像是憋了几十年好不容易要进洞房的老光棍一样,拉着斯登堡就往门外走。
  斯登堡拎着胶片箱对我喊道:“老板,你不去?”
  我微微一笑:“你去吧,我在这里睡一会,昨晚没睡好。”
  斯登堡的这部电影,我亲自参与剪辑,都看了好多遍了,再说,即便是没有我去,那些法典执行局的人都知道这部电影是梦工厂的,他们也不会为难的,所以我去不去都是一样。
  斯登堡、海斯等人走了之后,诺大的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人,我把鞋脱掉,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那张巨大的沙发上想美美地睡一觉,刚躺下,就看见茶几上有一份报纸,便随手拿了起来。
  当日的《洛杉矶时报》,报导的是洛杉矶警局调查桑多修女的案件,报道说随着专案组的调查,案件有很大的进展,连桑多修女躲藏的那个妓院也最终被警方找到了,但是里面的那个和桑多是好朋友的妓女,失踪了。
  警方推测,这个妓女很有可能是被灭口而非失踪,所以他们会继续追查下去。
  另外,这段时间警方也对艾伦・凯利进行了不间断地审问,不过这家伙的嘴异常的硬,只字不吐,只是说他和桑多修女只是朋友,吵架也是为了一些小事,他不说,警方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把他关在警局里。
  看着这份报纸,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随着案件的进展,阿道夫・楚克是一点点地被揭发出来,如果我将手里的桑多修女的那些材料往警局一送,这老头可就完了。
  这个报道把我弄得睡意全无,我躺在哪里,想着如何能让自己手里的那些材料换取最大的利益。正在我想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接着进来的一个人,让我呼哧一下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这个人年纪在五十多岁,个子瘦消,但是很有精神,穿着一身夹克,头发花白,浑身收拾得干净利索。
  我之所以爬起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那一张脸,这张脸,我曾经在一些电影画册上看过几次。
  杰西・拉斯基,派拉蒙公司的创始人之一,是阿道夫・楚克不可或缺的一个帮手!当初就是他和阿道夫・楚克一起,亲手打造了派拉蒙的电影帝国神话!
  这个人,生活极为低调,所以后世的人不太会记住他,与他相比,人们记住的是阿道夫・楚克。杰西・拉斯基和阿道夫・楚克在性格上是两个极端,阿道夫・楚克爱出风头,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喜欢制定很多计划但是不喜欢执行,而杰西・拉斯基则为人低调内敛,踏实肯干,喜欢退居幕后为阿道夫・楚克的各种计划补漏洞,正因为如此,他成为派拉蒙公司的一根顶梁柱,也深得阿道夫・楚克的信任,阿道夫・楚克在活着的时候,曾经不止一次说如果没有杰西・拉斯基,他什么都不是,派拉蒙也什么都不是。
  阿道夫・楚克有两个帮手,可以说是他的左膀右臂,一个是那个现在被关在监狱里的影院经理艾伦・凯利,另外一个就是杰西・拉斯基。不过因为杰西・拉斯基一直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我也只是见过一两面而且还是远远看见没有说话的那种,如今在这里见到,自然有点吃惊。
  可是等我爬起来,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更加吃惊了。


第220章 敲诈阿道夫・楚克
  杰西・拉斯基身后站着的人,正是阿道夫・楚克。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的他,满脸倦容,不仅胡子拉碴的,不多的头发也是乱蓬蓬张牙舞爪,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杰西・拉斯基推门看见我在沙发上,吃了一惊,又不好意思退出去,只好对我笑了笑。
  阿道夫・楚克看见我倒是没有多大的吃惊。实际上,我觉得这家伙现在的精神已经彻底麻木了,就是沙发上躺着个裸体小姐,他也会连眼皮都不动一下。
  杰西・拉斯基和阿道夫・楚克低头说了几句话,就扭头出去了,好像是办事情去了。阿道夫・楚克进了房间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也不理我,低头看着对面墙壁上的各种照片发呆。
  那些照片都是格兰特和好莱坞有头有脸的名人的合影,其中就有阿道夫・楚克本人。
  看着阿道夫・楚克迷离的眼神,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柯里昂先生,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好笑?!”阿道夫・楚克圆睁两眼看着我,近乎愤怒。
  “楚克先生,我笑的是拍这些照片的人的技术太逊了。你看看,这些照片上的人都有点变形了。”我摊了摊手。
  阿道夫・楚克低低地哼了一声,然后扭头看向别的地方了。
  “楚克先生,凯利先生现在没事吧?你下次见到他代我向他问好。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还真有点想他。”我摆出一幅深为关心的样子。
  阿道夫・楚克也不看我,沉声说道:“谢谢柯里昂先生的好意了。凯利现在过得挺好,就不劳你挂心了。”
  说完,楚克干脆把椅子搬到了那些照片跟前,细细地看了起来。
  我也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一幅一幅地看。这些照片都是格兰特当初贴上去的,上面还有法典执行局人员的合影,里面就有桑多修女的。而在这张照片的旁边,就是格兰特和阿道夫・楚克的合照。
  “啧啧啧,楚克先生,你现在可比几个月前老多了,那时候桑多修女在你旁边你都不显得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没有七十也有八十了。”我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阿道夫・楚克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他恶狠狠地看着我,脸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他的嘴唇在抖,而且紫青得吓人,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滴,他看着我,眼神里既又愤怒,又有惧怕和担心。
  阿道夫・楚克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与桑多修女拍过合照,而我的话无疑向他传达出我看到过他和桑多修女的合照。如此一来,这话后面的潜台词不言自明。
  我的意思,是告诉他,桑多修女留下的那些证据,在我的手里,而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送他进监狱,桑多修女车祸案,是柯立芝总统点名要严办的,只要我把证据交上去,任凭楚克有多大的能耐有多大的关系网,也不可能让自己脱离牢狱之灾。
  自己的性命握在别人手里,而且还是仇人的手里,这种滋味别说性格本来就火暴的阿道夫・楚克,就是我这样的人,估计也会受不了。
  “安德烈・柯里昂,你到底什么意思?!”阿道夫・楚克一字一顿地怒声说道。
  我嘿嘿一笑:“没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呢?我就是想提醒你多多保重身体,楚克先生现在可是派拉蒙的顶梁柱,如果你倒了,那派拉蒙公司可就完了。对不对?”
  我并不躲避阿道夫・楚克火辣辣的目光,恰恰相反,我盯着他的眼睛,冷冷地笑着,笑得阿道夫・楚克心里发毛,目光躲闪。
  “哼!”阿道夫・楚克站起身来就想走,可等他快要到门口的时候,我的一句话让他立刻兜转了身子走了回来。
  “楚克先生,听说桑多修女死前曾经把一包东西交给了她的一个朋友是吗?”我坐在椅子上,拨弄着格兰特办公桌上的日历本。
  阿道夫・楚克像一个咆哮的狮子冲到了我的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安德烈・柯里昂,你要是个西部男人,就把话说清楚,别这么打哑谜!”
  我指了指衣领,阿道夫・楚克不得不乖乖松开。
  我冷冷一笑:“楚克先生,我这个人,好奇心很强,我听说桑多修女生前把一包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一个朋友,那是个妓女,后来桑多修女被人灭口,她的住所也被翻个底朝天,结果那帮人一无所获,后来还听说桑多修女的那个妓女朋友把那包东西给了另外一伙人,而这个妓女在不久后就失踪了,真是可惜了。楚克先生,你知道这个妓女在哪里吗?”
  我看着眼前怒气冲冲的楚克,端起格兰特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狗娘养的格兰特的咖啡就是好。楚克先生,你要不要喝一杯?”
  楚克已经彻底崩溃了,他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无力地说道:“柯里昂先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能想怎么样呢,我可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对楚克友好地笑了笑,然后脸色突然一变,冷冷说道:“但是我也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话说到这份上,阿道夫・楚克已经万分确认那包关系着他的下半辈子幸福以及派拉蒙公司前途的桑多修女的遗物在我的手里了。
  “楚克先生,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可是在恶梦中度过呀。现在想想都后怕,原本以为前途一片光明,后来才知道已经有人给我布置了一张阴谋大网在等着我。这帮人可真狠呀,他们是想置我于死地,置梦工厂于死地呀,这些人联合起来对我下黑手,甚至把魔爪深入了梦工厂的内部。也幸亏我运气好,上帝保佑,这个阴谋终于被我识破了,而且上帝还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现在我可以让他身败名裂身陷囹圄。楚克先生,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呀?”我的话,声音不高,也没有什么抑扬顿挫,甚至还有点柔和,但是坐在我对面的楚克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面如土色。他比谁都清楚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他和我之间这么长时间的纠葛。
  “我这个人,做事情一项都有自己的原则。这个原则其实很简单,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人家给我好,我就和人家掏心掏肺,若是有人对我下黑手,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这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楚克先生,你觉得我这话说得有道理吗?”我看着楚克,目不转睛。
  楚克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八面微风,他现在就是一个可怜巴巴的糟老头子,一条落水狗。
  我想起当初我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他是如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笑我的。那个时候,他是跺一跺脚好莱坞都会晃三晃的电影大鳄,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他当初嘲笑我的那副嘴脸,那种仗势欺人咄咄逼人的姿态,我永远都记得。
  而现在,他也终于有这样可怜巴巴的时候。
  “楚克先生,以前我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你那样看得起我,一次次地和我们梦工厂过不去。不过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冤家易结不易解。我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闹个你死我活,更不喜欢斩尽杀绝,所以……我的意思你懂吗?”我笑了笑。
  楚克听了我这话,眼里马上露出希望的光芒,像是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见前方有一片绿洲一样,他把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说道:“柯里昂先生,你的话,我懂,我懂!我以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你一定要原谅。以后我们派拉蒙绝对会成为梦工厂的好朋友、好伙伴!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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