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万岁校对版作者张云》第349/2000页


  我嘿嘿一笑:“我对这个家伙印象极好,什么时候能把他招到梦工厂,就好了。”
  《好莱坞时报》的号外不多不少6个版面,作为一份立足好莱坞的杂志,它当然把目光聚焦到了《长镜头论》上面。
  虽然第一期《电影手册》只刊登了《长镜头论》的三分之一,但是这三分之一主要的阐述的就是巴赞的影像本体论,所以是可以是一个独立的理论体系。《好莱坞时报》再次邀请了很多好莱坞的电影人对《长镜头理论》做了属于自己的评价。
  第一篇评论文章的作者是斯特劳亨,本来就喜欢长镜头的他对这个理论极其赞同:“安德烈・柯里昂的《蒙太奇论》是经典的,也是不朽的,但是这篇《长镜头论》同样是一篇伟大的理论著作,它和《蒙太奇》是截然不同的甚至说是截然对立的,《蒙太奇论》强调单个镜头之间的组合,强调个体,而《长镜头论》则更强调整体真实,强调意义的含混性、多样性、丰富性,可以说,《长镜头论》提出来的‘影像本体论’,给电影人带来了一种全新的观察实际的本源性的观点,对于建立电影人的整体电影世界观有着重要的意义。”
  斯特劳亨理解了我的用心,也大体吃透了“影像本体论”叙述的主要内容,但是他没有写清楚,没有详细地阐发出来。这个任务落到了格里菲斯的身上。
  作为一直跟随我的副导演,格里菲斯深得我的理论精髓,《好莱坞时报》也正是因为这个才邀请他写这篇文章的。
  “很多人都会问柯里昂先生为什么会写这篇理论文章,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柯里昂先生会突然提出一个与先前的《蒙太奇论》看起来完全对立的一个理论,关于这一点,我想我还是略知一二的。自从《蒙太奇论》发表以后,短时间内得到了所有人电影人赞同,成为全世界电影人的理论指南,但是时间一长,这个理论就在实践中被绝对化了,被机械化了。柯里昂重视蒙太奇,他把蒙太奇放在了很好的理论位置上,但是他并没有把这种理论放在真理的层次上,更没有把它视为惟一的真理,但是很多电影人在实际拍片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这样做了,甚至包括梦工厂的很多导演,他们把蒙太奇理论当成了电影理论的圣经,正因为如此,他们拍出来的电影有的时候成了技巧的展示,成了把自己意图强加给观众的工具,电影本事很大程度上背离了真实,电影在他们手里不是完成在拍摄时,而是完成在剪辑台上,这样的电影,是危险的。”
  “柯里昂先生看到了这个一点,所以他才写出了这篇《长镜头论》,在他看来,蒙太奇是电影不可缺少的,但它是一种工具,一种使得电影成为电影的工具,是一种手段,是微观意义上的电影单位,而长镜头理论所要说明的问题,是导演对整体世界对整体真实的把握,这是宏观层次的认识论,两者没有孰高孰低也没有孰对孰错,他们统一的,如果偏重的一个,那就会出现问题。”
  “除了‘影像本体论’之外,《电影手册》的下面两期还会刊登《长镜头论》的另外一个理论重点,那就是电影语言的进化观,柯里昂先生站在历史的高度对电影从发明到现在的几十年的发展进行了系统的梳理,提出的一些列观点都是极具革新性的,这个大家会在后面的两期《电影手册》上看到。”
  “这个格里菲斯,竟然还给我们的杂志做了个广告!”看完格里菲斯的文章,我哈哈大笑。
  跟了我这么久,格里菲斯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我的想法,所以无论对于《蒙太奇论》还是《长镜头论》,他的理解都是和我原本的想法很契合的,他的文章写得很浅显,但是把我要说的东西、我写《长镜头论》的动因都一五一十地写了出来,我想那些电影人在读完他的文章后,一定会恍然大悟,进而对自己的理解进行深刻反省,如果他们能够认识到他们对《蒙太奇论》的理解有误区,能通过读《长镜头论》加以修正,那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格里菲斯把我没有在《长镜头论》里写出来而我又想告诉电影人的东西,直接说了出来,他的这篇文章,一下子就成为了解读《长镜头》论乃至我的全部电影理论思想的一把钥匙。
  而跟在他后面的其他的电影人的文章,则是五花八门。


第294章 刺向《长镜头论》的三把尖刀
  约翰・福特可以说是好莱坞所有导演中,对我的《蒙太奇论》理解最深也是最崇拜我的一个导演,他的文章,比格里菲斯要热烈的多。
  “如果说《蒙太奇论》是电影界的《旧约》的话,那么《长镜头论》就是《新约》,两者一起,完成了电影理论的神殿!安德烈・柯里昂,是电影理论界的上帝!他以他前所未有的睿智洞穿了第七艺术的内核,这两篇文章,给所有电影工作者指明了道路,他让一切电影理论家丢了饭碗,让他们在目瞪口呆中失业!1917年,乔托・卡努杜在《第七艺术宣言》中率先向世人昭示电影是一门艺术,十年来,全世界电影人都在为这一目标而奋斗,但是到了今天,到了1926年的今天,随着《蒙太奇论》和《长镜头论》的相继发表,标志着这个任务已经彻底被完成!安德烈・柯里昂的这两部卓越的著作,抵得上千百万部优秀的电影,是它们,让电影可以堂堂正正地跻身艺术之列!”
  “《长镜头论》为电影人指明了他们毕生要做的目标:再现真实,再现完整性,这也是他们的最高理想和追求,是电影艺术的最高准则,这篇文章从全局的高度对电影的本质进行了宏观的探讨,其结论是令人信服极具启发性的!让我们为安德烈・柯里昂先生欢呼吧!这位年轻的好莱坞电影大师,他属于美国,也必将属于全世界!”
  约翰・福特把我抬到了无与伦比的地位,这个地位是以前任何电影人都没有达到的,他把我称为电影理论界的上帝,这个赞誉,也是以前任何电影人都没有得到过的。
  华纳公司的刘别谦写的文章不长,但是对于《长镜头论》和《蒙太奇论》的之间的联系和对立分析得还算中肯:“安德烈・柯里昂的《蒙太奇论》已经被电影界普遍接受并成为电影人的工作准则,这篇文章自发表以来产生的影响,不亚于《独立宣言》,无论是作为一种理论,还是作为一种工作方法(特别是后者),对于各国的电影水平提高都产生了很大的作用,我个人的理解,柯里昂先生的《蒙太奇论》核心部分就是‘冲突论’,即强调两个单个镜头的组合产生新的意义,强调两个镜头的效果,不是两者之和,而是两者之积,这种理论很具操作性,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提高了电影剪辑的地位,而与此相反,《长镜头论》的核心是‘整体性’、‘真实性’,这个理论似乎从一开始就和《蒙太奇论》截然相反,处处都是针对着前者,开始读的时候,我觉得很困惑,但是读着读着就逐渐明白了柯里昂先生的苦衷。《蒙太奇论》是他给电影人上的一堂普及课,说的是电影的最基础的规律,是微观的,这个理论在实际运用的过程中,被我们很多人机械化了,变得僵硬教条了,所以他这次写的《长镜头论》以宏观的视觉来建立我们正确的电影世界观,他的野心是巨大的,对于我们电影界来说,也是十分必要的!现在,如果要评价安德烈・柯里昂在电影界的地位的话,尤其是电影理论家的地位的话,我想就是哲学中的柏拉图,绘画中的达芬奇,雕塑中米开朗其罗,音乐中的巴赫,甚至比他们的地位还要高。”
  几乎每次出现和我相关的评论,总是会有反对的声音,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这一期的《好莱坞时报》上面,却有点和以往不同。
  因为这一期的反对者,俨然多了不少。
  担任排头兵的自然是查理・卓别林,如今这家伙是死死咬住我,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我说好他绝对说坏,只要我说坏,就是狗屎,他也要说好。
  他的文章,写得激情澎湃,如果一个对他好不了解对好莱坞好不了解的人,绝对被被他的热情感动而认为他是好莱坞的电影的忠实守护者。
  “有人向我问起对安德烈・柯里昂这篇文章的评价。我能有什么评价呢,我的评价和当初他的《蒙太奇论》发表的时候完全一样,那就是:它们将把电影界引上一条僵死的道路,让电影这门高贵的艺术窒息!看看我们的好莱坞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你们看看吧!到处都是有声电影,动作粗鲁,语言轻浮,失去了伟大的默片的一切美感,成了哗众取宠的东西,成了罪恶的化身!没有这些所谓的理论之前,我们的好莱坞是多么的生机勃勃,大家自由地创作,自由地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完成电影,可是《蒙太奇论》发表之后,电影人把它作为了一个准则,创作的时候把自己的思想删减扭曲去以达到适合它的目的,原本万紫千红的好莱坞电影,像是一刻被修剪过树,丧失了原始的美感!我可以肯定,《长镜头论》发表之后,将给好莱坞带来更大的灾难!”
  “好莱坞就要完了!它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病者,诱发病因的就是这些新生出来的怪胎一般的事物,有声电影,动画片,《蒙太奇论》,《长镜头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怪胎出现!好莱坞就要完了,这是我们这些在最后一块阵地上苦苦坚守的人的最大的悲哀!没有多少人来支持我们,他们全都做了帮凶,做了掐死好莱坞的罪犯!”
  “好莱坞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到了从天而降的圣火焚烧这些异端的时候了!上帝呀,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得到惩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太阳和青天呀!”
  卓别林的歇斯底里让我感到好笑,但是同时却多出了一种辛酸。
  我相信他对默片怀有的感情是诚挚的,也是真实的,但是他没有看到历史的前进电影的进步,或者说他看到了,但是因为自己不适合有声电影而对有声电影对所有从事有声电影的电影人进行恶劣攻击,这是我所不能忍受的。
  卓别林在为他心目中的默片叫嚣,而现在他的声音越是如此弱小。
  我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想到了我为了捍卫黄金时代的好莱坞铤而走险抵抗华尔街的处境,虽然我和他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他为默片叫嚣更多的是私心,我捍卫黄金时代的好莱坞是因为我爱着这个时代爱着这个时代真正的电影,但是谁能保证在不久的将来,我的声音也不会向这样微弱呢?
  如果我失败了,如果梦工厂在华尔街财阀的巨额金潮面前灰飞烟灭了,那个时候,我站起来高声呼喊,不也是这样回音寥寥吗?
  我的心,翻腾着一阵阵的酸楚,但是到了最后又变得坚定无比。
  虽然历史上黄金时代的黄金时代的好莱坞最终成了一个梦,虽然历史上它在华尔街面前轰然倒塌,虽然我的努力很有可能化为泡沫,但是我无怨无悔!因为我不像卓别林那样为了自己,我是为了电影,真正的电影,为了真正的好莱坞!
  即便是梦工厂关门倒闭,即便是我声名狼藉永远退出电影舞台,我也毫不后悔!
  紧跟着卓别林发表文章的,是他的忠实合伙人,也是一直和他穿着一条裤子的赛纳特。
  虽然赛纳特曾经是好莱坞的代表人物,虽然他的电影曾经是好莱坞电影的代表,虽然他曾经受到了无数人的喜爱,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成为了好莱坞发展的一个障碍。
  他的文章,和卓别林相比,是小心谨慎的,可以看出,他对每一个字句都做了仔细的斟酌,从而使得整篇文章显得滴水不漏。
  “无可否认,安德烈・柯里昂的电影理论对好莱坞是有益的,原来是《蒙太奇论》现在是《长镜头论》,关键是,对好莱坞有益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好的,事实上,我们常常从一些东西上来吸取经验教训,改正我们身上的缺点进而变得进步。很遗憾,我们现在做的,和我说的恰恰相反。我对《蒙太奇论》不发表任何的观点,因为在这篇文章发表之前的很长时间里,我就已经在拍摄电影了,我不知道什么叫蒙太奇,也不知道关于它有着一大套的理论成果,但是我拍出来的电影那个时候很受观众的欢迎,我想很多观众都记得,即便是现在,也还有我的不少忠实影迷。”
  “《长镜头论》我读了几段就不想再读下去了,要不是为了完成这篇文章,我也许永远都不会读完刊登出来的这部分理论阐述。电影的世界观,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而不是某些人告诉我要怎么怎么样。一个导演,在拍电影的时候,如果有着这么多条条框框来约束,是拍不好电影的。《长镜头论》的观点是荒谬的,电影和真实、完整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们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电影没有规律,因为它本来就是一门类似于描摹的艺术,只不过是一些移动的胶片罢了。”
  “好莱坞现在的发展状况,让我想起来十年之前,或者是二十年之前,那个时候,这门行业很兴旺,丝毫不亚于今天的兴旺程度,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产生这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大家仍然过得很好,至少比现在要好。我要说得是,作为一个导演,离这些东西远一点,是一件好事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
  赛纳特这家伙在写文章方面要比卓别林圆滑得多,在为人处世方面也是如此。他善于把自己的观点隐藏在字句之下,但是又能让阅读的人读出字里行间的意思来,他是写文章的高声,但是所说得的观点都是根据十年二十年之前的电影情况总结出来的。
  不错,在十年二十年之前,在没有相关理论产生之前,好莱坞生产了很多电影,而且其中不乏优秀的作品。但是把这个当成电影不需要理论的论据,显然是荒谬的。
  任何一门艺术,都有着自己的理论和规则,这是决定它们之所以成为它们的动因。电影,也不例外。
  对于一个电影导演来说,某种程度上,你可以想怎么拍就怎么拍,但是那必须是你已经掌握了必要的知识之后,否则很难想象你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很难想象那是不是电影,很难想象有没有人看懂它。
  最后一个发表反对意见的人,是好莱坞著名影评人尼斯・冯果。他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上,很让我意外,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的文章了。
  作为派拉蒙公司的御用影评人,作为阿道夫・楚克的得力帮手和参谋,他在阿道夫・楚克和我对头的时候频频挑起批评我的电影的一次次浪潮,但是自从阿道夫・楚克被我一次性制趴下之后,自从派拉蒙和梦工厂恢复正常关系之后,他就完全消声觅迹了,我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
  这一次,他竟然跳出来再次站到了我的对面。
  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我对他的这篇文章自然特别的关注。
  “《电影手册》的创办是成功的,实际上它可能成为洛杉矶最成功的一本杂志,对于这一点,我没有任何的怀疑,但是,对于《长镜头论》乃至以前的《蒙太奇论》,我却不敢这么肯定。如果说可以肯定的话,那只有一个,就是这顶多只是安德烈・柯里昂的一家之言,不代表电影的真正真理。对于这一点,我是确信不移的。电影的本质或者说它的规律是什么,它是什么东西,它要怎么拍,它有着什么样的意义,人们应该怎么样理解它,这些问题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解决,所以安德烈・柯里昂做的这些工作,这种试图把这些问题清晰化的工作都是徒劳的。实际上,他的理论对好莱坞电影的发展产生了恶劣的影响,那就是使得这个地方,变得像是一座书店或者是教堂。在我的想像中,好莱坞应该和赌场和游乐场没有什么区别,电影就是玩,电影就是人们高兴的东西,人们买了一张电影票,走进电影院之后,看了,笑笑,或者抹把眼泪,出来继续生活,就是这样。电影不必要有着这么多所谓内涵的东西,当然,也就不需要这么多理论和规律。安德烈・柯里昂是位不错的电影导演,甚至说是一位电影大师,这个我是承认的,但是他不是一个好的电影理论家,因为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电影理论,电影这东西如同吃饭睡觉,能有什么理论呢,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德烈・柯里昂把好莱坞引上的了一条歧路,一条根本即不存在的歧路。”
  “我觉得派拉蒙的电影是整个好莱坞电影未来的希望,我了解这个伟大的公司,了解他们对电影的看法,他们把电影当作一件普通的事情来作,就像是生产一辆汽车或者是生产以块糖果,汽车是用来让人们节省脚步的,糖果用来哄哄小孩,电影,就是让人乐呵。派拉蒙公司生产的电影都牢牢地遵守这个理念,所以它的电影很受观众的欢迎。但是现在,派拉蒙在这种恶劣的风气下开始改变了,很多电影都要强行加上一些内涵,变得索然无味。其始作俑者,就是安德烈・柯里昂先生。”
  “让我们对这些理论说不吧,好莱坞的电影人们,让我们对这些理论说不吧。你们应该堵住自己的耳朵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只有那样,好莱坞才有明天,电影才有明天。”
  尼斯・冯果文章中的观点,和卓别林以及赛纳特又截然不同,这家伙这个时候突然变成了一个不可知论的拥护者,认为电影规律是不可认知的,所以最终可就根本没有什么规律。这种观点自然是滑稽可笑的。他认为电影的功能就应该是供人们乐呵,供人们娱乐,这个观点有一定的道理,因为电影本身带有一定的娱乐性,但是如果所有的电影都仅仅只是供人娱乐的东西,那就非常可怕了。因为电影不仅仅是娱乐的工具,它本身还应该是艺术。
  这家伙,连同卓别林和赛纳特一起,写的三篇文章无疑是刺向《长镜头论》的三把尖刀,但是,实际上,却有些疲软无力了。
  抛开尼斯・冯果的观点不管,我最关心的还是他是不是代表了派拉蒙公司对我的态度。我之所以这样想,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本人和派拉蒙的关系太特殊了,和阿道夫・楚克的关系他亲密了,因此他说出来的东西,很自然就会带有阿道夫・楚克的一些观点。
  让我松下一口气的是,整篇文章中,似乎没有看到派拉蒙公司对于我的态度,除了他自己的观点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近似喃喃自语的话。
  但是我旁边的斯登堡却不干了,他抓住了我的手,指着尼斯・冯果的文章破口大骂起来。
  “老板,这小子怎么出现了?!完了!我们这下完了!”斯登堡圆睁双眼看着尼斯・冯果的那篇文章,脸色铁青。
  “我们怎么完了?”我笑着好奇地问道。
  斯登堡连连摇头,对我说道:“这还用说吗!尼斯・冯果是谁呀,他可是阿道夫・楚克的狗头军师,是他的爪牙,你看看他写的这写东西,明明就是反对你,反对我们梦工厂,这代表什么?代表阿道夫・楚克那老家伙又要蠢蠢欲动对我们梦工厂下手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老板,一个洛克菲勒财团就够我们忙活了,我们现在的敌人还少吗,阿卡多家族、柯达公司、昨天多了个洛杉矶市长,现在好莱坞的第一阶梯大鳄再出又要对我动手,老板,我们要完了!这个狗娘养的尼斯・冯果,这个狗娘养的阿道夫・楚克,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想当初我们是怎么放过他们的!?”
  斯登堡像条疯狗一般在比采尔的办公室里乱窜,气得浑身发抖。
  看到他的这个样子,霍尔金娜和比采尔全都笑了起来。
  我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你这小子是不是晕头了呀!?我怎么没觉得阿道夫・楚克有对我们动手的意思呀!?你好好看看尼斯・维果的这篇文章,通篇都只是他的意见,和往常他按照阿道夫・楚克意思写出来的那些反对我们的文章截然不同。再说,阿道夫・楚克现在怎么可能和我们翻脸,他们的有声电影放映设备还是从我们这里买的,手里的有声电影放映权也是我们的,如何和我们翻脸了,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阿道夫・楚克即使再笨,这一点他还是会想到的。所以呀,你小子的担心纯粹多余。”
  比采尔拍了拍斯登堡的肩膀说道:“斯登堡,我觉得老板说得很有道理,阿道夫・楚克自从上次被老板狠狠惩治了一下之后,完全服了,也老实多了,现在派拉蒙和梦工厂合作,对于派拉蒙来说是一件好事情,他们不可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
  斯登堡把尼斯・冯果的文章又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把我和比采尔的话想了一会,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老板,看来是我多虑了,但是我觉得我们对于阿道夫・楚克和他的派拉蒙也不能掉以轻心。”
  我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放心吧,我们有专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
  听我这么一说,无论是斯登堡还是比采尔点了点头。
  “比采尔,这一期创刊号你们做得很成功,这段时间除了做好第一期的发行工作之外,你们也应该开始着手第二期的准备工作了,《电影手册》虽然不像日报那样天天出,但是它的周期也不是很长,你们的工作很紧张。因为是第一次做,所以创刊号我们所有人都下了苦功夫,以后这苦功夫还得下,但是很多时候都得靠你们编辑部里的人了,毕竟这杂志是属于你们的,我们这些人也只能提提意见。”我拿起一本第一期《电影手册》一遍翻看一遍说道。
  比采尔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电影手册》的出版周期是两个星期,对于一份杂志来说,两个星期的时间是不太长的,从今天开始,比采尔领导的编辑部就要真正地紧张忙碌起来了,而且这份忙碌只要《电影手册》不倒闭的话,将永远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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