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校对版作者酒狂》第34/142页


  小虎也是高兴不已,扑上来与胡不归打闹起来,顿时山谷里一片嘻嘻哈哈之声不绝于耳。
  楚山寒与杨伯远望着两个少年一只白猫嘻嘻哈哈的好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禁笑容满面,却不曾想,胡不归突然如风般的冲了过来,抱住楚山寒猛然亲了一口,留下了一道口水痕迹,随后大笑着逃开了。直把楚山寒气的胡须直翘,一道清亮的口水立即喷了出去,追着胡不归的身子飞去。胡不归嘻嘻哈哈的向旁边一闪,一回头也是一道口水喷了出来,顿时新一轮的口水大战就此展开。杨伯远和卓不凡只得苦笑着远远避开,而小虎则跳上屋顶观战,不时兴奋的发出几声古怪的嚎叫。
  第二天,卓不凡、胡不归便与楚山寒、杨伯远辞行,杨伯远劝他们再多住些时候,胡不归却是个呆不住的人,直道:以后再来,现在要出去外面的世界逛逛。而卓不凡原本想叫胡不归就呆在医仙谷,等勾结妖类的风波过去了在出来,此时却也劝不住急欲出去玩耍的胡不归了,便只得随他一同出谷。杨伯远与楚山寒送他们二人出谷,胡不归却拉着楚山寒到了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然后欢呼一声,跑进了楚山寒的丹房。原来却是朝楚山寒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丹药,比如说那种吃一点儿就会后门狂喷不止的百通散之类的东西,却不知道他要这些东西去做什么。总之这小子搜罗了一大堆,揣入怀中,眉飞色舞的走了。
  一出医仙谷,嘴里早淡出鸟儿的胡不归立即进山打猎,一个身子化为一道游龙,在山林间飞快的穿梭着。不多时手里便提了一只獐子和几只山鸡出现在卓不凡和小虎面前。小虎的口水顿时从嘴里流淌到了地上,倒与那头吃了楚山寒丹药的山猪有几分相似。
  卓不凡笑着随手劈倒一棵大树,赤麟剑随意挥舞,一堆方方正正的木材便出现在眼前。然后赤麟剑向前一送,篝火很快就烧了起来。胡不归料理好獐子和野鸡,用长木棍穿了,架在篝火上烧烤了起来,不多时,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小虎的口水也汹涌而出。
  三个伙伴围着篝火高高兴兴的吃了起来,卓不凡一条獐子腿还没吃完,胡不归已经吞下去半条獐子和一只山鸡了,就连小虎也已经干掉一整条獐子腿和半只山鸡,他们两个吃起东西来,确实是颇为惊人的。等卓不凡将手中的獐子腿骨头轻轻抛向火堆,擦干净手时,胡不归已经吃的肚儿溜圆,惬意的仰面躺在草地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在他肚皮上自然是翻着白肚皮的小虎,两个家伙已然沉入了梦乡,确实是无忧无虑的家伙啊。
  就这样,三个伙伴也不驭剑飞行,只是徒步在山间玩耍,只是天起一日冷似一日,似乎冬季即将来临了。卓不凡屈指算了一下,距离昆仑派所言的一月之约还有十来天了,却不知道到时候昆仑派又会怎么为难师傅他老人家。
  而与此同时,在昆仑山上,寒风乍起,经年不化的积雪被寒风吹起,沙尘一样的飘向远方。昆仑派掌门玉阙真人脸色铁青的站在玉龙峰绝顶之上,遥望青城方向,双目之中迸射出两道决然的光芒。
  原本生性刚硬的玉阙真人并不主张门下众人前去青城兴师问罪,等众人吃蹩回山之后,他虽也觉得这一干人是自取其辱,却也为天玄真人不留情面的折辱门下弟子暗中生气。即便这样,他也只是训斥了他的几位师弟,说他们既然没有上青城山捣乱的本事遍不该去自取其辱,还道一个月后,众人也不需再去青城滋事了,此时就此作罢算了。日后门下众人都关门清修,省得出山之后丢人现眼。
  哪里想到,就在昆仑派众人去青城回来之后的第二天夜里,在冷翠阁养伤的玉珏道人突然口喷鲜血,人也昏厥过去。闻讯赶去的玉阙真人一股真元输入玉珏体内,好半晌,他才悠悠转醒,却已经是气若游丝了。玉珏道人拉着他师兄的手道:“大师兄,都是我不好。我原本想替我们昆仑争口气,却不曾想竟然丢了我们昆仑的脸面,我愧对昆仑派的列祖列宗啊!”说着一口血又自咳出,脸色更见惨白。其实,玉珏的伤势虽重,却也不至于致命,只是他实在是气恼不过,这才令伤势大为加剧,以至于危在旦夕。按说修真之人,受了这等伤,只需修养些时日便即无恙了,却不曾想这玉珏竟似断绝了生机一般,就连修炼多年的一颗内丹也摇摆不定,似乎随时都会土崩瓦解。
  玉阙真人原本气恼玉珏等太过无能,连一个后辈小子都收拾不住,此可见到师弟命垂一线,不由得想起幼时一同学道时的情景来,顿时一腔恼怒转向了青城派,他宽慰玉珏道:“师弟啊,此事也不能全怪你们。为兄也有责任啊!原本咱们昆仑就占了个礼字,你们斩妖除魔又哪里有错,可为兄竟然没能替你们做主,师弟啊,你好好养伤,等一个月以后,师兄定然带着你们上青城山找那天玄讨个说法!”
  随后,玉阙真人又与几个师弟不分昼夜的医治看护玉珏,终于才使他有所好转。等玉珏的伤势稳定之后,玉阙真人便命令门下所有弟子,立即全体出动,下山全力寻找那个叫胡不归的小子,将他捉拿了等数日之后带上青城山问罪。
  玉阙真人心中暗道:天玄啊天玄,我本敬重你是德行双修,却想不到你竟纵容门人勾结妖类,又不讲情面打伤我门下弟子,强掠了他们的兵器,你当我却是怕了你吗?!想到此处,不禁大手一挥,百里昆仑顿时一片雪花翻滚,白茫茫一片纷乱景象。
  却说胡不归和卓不凡行至云贵一带,正是正午时分,官道边上一个买酒水的凉棚里坐了几个歇脚的路人。胡不归大呼口渴,扯着卓不凡进了凉棚,却提了一大坛酒出来。卓不凡道:“老胡啊,咱们还是少喝点的好,别喝醉了,此处似乎也没有客栈打尖儿,到时候不好收拾。”
  胡不归却笑道:“哪里有那么多想法,在山里走了几天了,一直没有酒喝,今日却要喝个痛快!”说罢拍开酒封,满满倒了两碗酒,咕咚咕咚大喝起来。卓不凡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陪着他喝了起来。
  不多时,却见一行人马自官道上走来,看那架势却像是官宦人家,只见四辆马车,雕刻精美,马匹壮硕彪悍,马车前后都有护卫相伴。那一行人停在了凉棚之外,只见一名领头模样的护卫低声跟头一辆车里的人说了几句,那马车帘子掀开,下来了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华服少年,也是生得眉清目秀。最后又从第二辆车上下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梳着童子髻,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显得十分活泼可爱。那男童也跑到中年男子身旁,清脆的喊了一声:“爹爹。”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璇儿,你怎么不在车中陪你娘?”
  那孩童道:“爹爹,车中实在是气闷不过,璇儿想出来透透气。”说着便随着父亲走进了凉棚。
  那领头的护卫喝斥着凉棚中歇脚的众人道:“闪开闪开!我家老爷老在此处歇脚,你们都出去吧!”
  卓不凡微微皱起了眉头,胡不归却似若未闻,依旧咕咚咕咚的喝酒,凉棚中有些胆小的路人便要起身,却听那中年人道:“阿福,不得无礼!大家挤挤就是了,又何必惊扰乡民!”说着一撩衣角坐在了胡不归他们一桌。那少年与孩童都跟着那中年人坐下了。却听中年人道:“阿福,去买些茶水送到夫人车里去。”
  那领头的侍从应了一声,便张罗起茶水、酒食来,跑前跑后倒也颇为利落。
  那名叫阿福的侍从位中年男人取了自家酒具,斟满了酒水,然后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中年男人轻轻端起酒杯浅尝即止,一双眼睛却看着对面的卓不凡。卓不凡虽是一身青色道袍打扮,却是一尘不染,一种飘逸出尘的意态跃然而出,确是惹人注目。卓不凡见此人方才训斥自家吓人,心中对他顿生好感,不由得朝他微微一笑。那男子微笑着点头作答。
  而那名孩童却是好奇的望着胡不归,道:“大哥哥,你喝的是什么?是水吗?”
  胡不归闻言笑道:“小弟弟,你要不要尝尝?”说着将手中大碗伸了过去,那孩童果然趴在碗上喝了一口,一股辛辣之气直冲他的嗓子,顿时咳嗽起来。卓不凡嗔怪道:“老胡!怎么把酒给孩子喝了,看呛着他!”
  而那孩童虽被酒水辣到,却用由衷钦佩的目光望着胡不归道:“大哥哥,这么辣的酒水你都能咕咚咕咚的当水喝,你真是太厉害了!”
  胡不归不好意思地笑道:“这小弟弟早晚也是一条男子汉,只是喝酒还要再等几年!”
  那中年男子也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这孩子就是好奇心重,什么都想尝尝呢。”
  说话间,卓不凡他们了解到,原来这男子姓柳,名晚晴。原是朝中官员,官拜吏部尚书,此次却是被贬回乡。那少年是长子,名为:青渊。那孩童是幼子,名为:青璇。卓不凡等都未曾与官宦人家打过交道,却觉得这柳大人没什么架子,为人先谦和,颇叫人喜欢。
  几人谈兴甚欢,却听那阿福小声对柳晚晴到:“老爷,时候不早了,咱该上路了。”柳晚晴这才起身与卓不凡、胡不归拱手道别,带着两个儿子上车而去了。
  柳晚晴一家走后,胡不归仍兀自喝个不停,而卓不凡则是陪着胡不归慢条斯理的喝着。小虎吃饱了牛肉、砸碎,打着饱嗝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又过了约莫一顿饭功夫,天色慢慢暗淡下来。卓不凡看看天色道:“时候不早啦,老胡,我们也该动身了。”
  胡不归酒却还没喝饱,道:“莫急嘛,我们又不赶路,走到哪里就睡到哪里,难得这般逍遥自在!”说着又是一仰脖,一碗酒就咕咚落肚了。
  就在此刻,蓦然几匹快马自远处官道上奔驰而来,才听见马蹄声,顷刻间便看到十余匹骏马奔驰而来。那群人掠过凉棚时,一股阴森的杀气骤然拂过。胡不归和卓不凡同时望向那一群人,这般的杀气却不是寻常江湖人能有的杀气。而那群人中至少有三个人在掠过凉棚时偏头瞥了卓不凡和胡不归一眼,显然那几人的修为都不低。像这样一群人,却不知道急着干什么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卓不凡和胡不归心中升起,两人对视一眼,道:“走,我们去看看去!”说罢结了账,一把抓起仍睡在桌上的小虎,塞在怀中出了凉棚,向前方追去。


第五十二章 狼群
  群山一片铁色,漆黑之中,两道身影划破夜风,向前疾驰。这两人正是卓不凡与胡不归。两人在山道上疾速狂奔,追着先前过去的那一干人马。那群人马速度却也极快,人非常人,马也绝非寻常马匹,片刻之间便跑的无影无踪。
  胡不归和卓不凡加紧脚力,向前追赶着,倒要看看那一群人究竟是去做什么的。身边黑炯炯的山石不住向身后倒退着,夜色苍茫之中,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自空气中弥散开来。前方一处山坡上隐约传来一声声惨叫,卓不凡与胡不归猛一提气,急冲了过去。
  只见前方几辆马车歪倒在路边,马车周围具是尸体,一个女人的哭喊声远远穿了过来,却见一个黑衣大汉扬手就是一刀,那女子的头颅飞了起来,一捧鲜血喷向天空。那女子身子未倒,怀抱之中还有一个小小孩童正大声哭喊着。那黑衣汉子手上的刀又自扬起。胡不归看得真切,顾不得多想,一枚三清灭魔梭破空而出,划出一道青色的光芒直奔那黑衣汉子。
  那黑衣汉子猛然一惊,身子猛然斜窜,险险避过。便就这么顿了一顿,卓不凡、胡不归已经足尖点地,飞掠三十余丈,来到近前。却见满地尸横遍野,正是那柳晚晴一家。而这时那被砍掉头颅的女子尸体方才倒地,那孩童发声大哭起来,却正是柳晚晴的小儿子柳青璇。
  那黑衣汉子厉声道:“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
  卓不凡一见到这满地的鲜血,一堆堆的尸首,眼睛顿时就红了,仿佛那一晚在青石镇的惨剧再度重现,而那小小孩童正像是当年的自己,一腔悲愤化为一声低吼:“杀啊!”那声音却不像是他自己的了,仿若野兽的嚎叫不但令几个黑衣人一惊,便是胡不归也不由得愕然望着卓不凡。
  只见赤麟剑骤然飞出,一道丈余长的暗红剑芒扫向前方那黑衣人。那黑衣人猛然一惊,早料到来者并非常人,却没想到修为竟如此高,急忙长刀直劈,一道淡黄色的刀芒迎着卓不凡的剑芒而上,两道光亮撞在一处,只听轰隆一声,一阵飞沙走石过后,两人中间出现一个三丈余的深坑。卓不凡身子略微晃了晃,而那黑衣人则是身子向后飞去,落在五丈开外,不住喘息着。
  其余黑衣人一见之下,顿时涌了上来,七、八道凌厉的刀气劈空而至,转瞬间就到了卓不凡身前,却见一道清亮的光芒闪过,一柄短短的匕首宛如活物一般削向那七八个黑衣人的眼睛,却是胡不归放出一道真元,牵动清光匕挥舞开来。围攻卓不凡的几人同时看到眼前光亮一闪,不由心中大惊,急忙向后跃开,却已经有三个人迟了须弥,一声长嚎,丢了手中兵刃,捂住双眼惨叫起来。
  胡不归伸手拉起仍自哭泣不止的柳青璇,与卓不凡站在了一处,将柳青璇护在了两人中间,怒目凝视着那一众黑衣人。小虎也从胡不归怀里探出脑袋嗷嗷怒吼着,却被胡不归一把又按回了怀中。卓不凡颇为惊讶,老胡自下山之后,似乎修为增长了甚多。上次与王不为交手获胜还可以说是智取,而方才露的那一手确实是漂亮。
  这群黑衣人一上来就吃了大亏,稍露慌乱便安静下来,就连那三个双眼被刺瞎的人也都停止了哀嚎,向后退去,由一名黑衣人领着远远退了出去。而其余的黑衣人则是稳稳的又围了上来,显然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好手。
  这些人就像是一群狼般,围着猎物,伺机而动。一头狼并不可怕,它的力量和速度都是有所限度的。而一群狼就变得十分可怕了,它们交替进攻,每一次都用尖利的牙齿给猎物一定的损伤,虽不致命,却可以慢慢消耗掉猎物的生命力,等猎物终于精疲力尽时,狼群就一哄而上,分而食之。而这些人就是这样,他们之中功力最深的就是那个与卓不凡对了一招的黑衣人,他尚且比卓不凡差一大截子,其他人更不消说,然而这些单打独斗并不如何的人却配合得极为默契,一见胡不归和卓不凡攻来便远远避开,另有其他人趁机强攻,等卓不凡等回身子守护时,他们又撤了,又换做另几个人抢攻。如此反复纠缠,胡不归他们因为还要顾及身后的柳青璇,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而那黑衣人的首领却一眼看穿,道:“找机会,宰了那小杂种!”
  顿时,四、五柄长剑立即从胡、卓二人之间穿过,刺向柳青璇。柳青璇年纪虽小,此时却止住了哭声,一双眼睛满是怒火,紧紧盯着周围的黑衣人,全无惧色。胡不归立即操控真元,化为一条绳索般,带着清光匕,叮当数声挡住了那几个黑衣人的攻势。而卓不凡则是紧紧守住另一面,不叫胡不归侧面的敌人有机可乘。
  突然,千百道金光射向胡、卓二人,却是那群黑衣人纷纷扬手射出满天暗器。若胡、卓二人躲闪,则柳青璇必难幸免,此招实在歹毒。胡不归左拳一拳虚空打出,却是将真元打成了一个宽大的真气盾牌。右手真元带动清光匕回护在身周。却不曾想那金色暗器竟然嗖嗖穿破真元气盾,其势不减的向这边射来。胡不归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暗器?右手操控清光匕电闪般的在空中射来射去,叮当之声络绎不绝,那暗器纷纷被清光匕削烂坠地。
  而卓不凡这边则是将赤麟剑握在掌中,一道红色剑芒透剑而出,一股灼热的气流顿时自空气中扩散开来。只见他随意挥舞着赤麟剑,那些暗器还没到身边便有一小半被融化掉了,剩下的全都被赤麟剑搅成碎片。
  一时之间,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而那群黑衣人竟似狼群一般,极富忍耐力,丝毫不露急躁情绪,只是稳稳守住胡、卓二人。缠斗得久了,胡不归和卓不凡毕竟是少年心性,心中不免有些急躁,又因为要保护柳青璇儿不能放开手脚大战异常,委实是难受得紧。胡不归却渐渐发现这些人虽然都是修真中人的底子,却又似是而非,仿佛修习的都不大入门,根基比之修真门派的杂役都有所不如。但他们手上用的却都是杀人的招式,每一出招都是要人命的手法,狠辣异常,却不似寻常武林中人有回旋招架的招式,不由得心头一团疑云升起:这群人却是哪里来的?
  胡不归暗自思忖:照这般局势下去,只有对自己这一方越来越不利,却要好生想个法子打破僵局才是。想到这里,胡不归低声对卓不凡道:“你带着璇子先回山去,我来断后!”
  卓不凡道:“要走一起走!”此前在成都城外他丢下受伤的胡不归,回山之后数度自责,内心着实不安,此次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先走了。胡不归不禁挠挠头,心道:这小桌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婆婆妈妈,未免不够爽快。他眼珠一转,道:“那你保护好璇子,老胡先走了!”说罢猛然向前冲去。
  卓不凡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却见胡不归猛虎一般冲向前方包围的敌人。而黑衣人却自动闪开一条道路,让开了气势惊人的胡不归。还不等卓不凡做何反应,却已经有七、把柄刀剑砍向了柳青璇。卓不凡立即回剑相护,身后少了胡不归,顿时感觉压力倍增,却一咬牙死死守住了对方的攻势。手中赤麟剑嗤嗤作响,与对方兵刃相交的一瞬间,一股热流传入,顿时有几个黑衣人拿捏不住手上瞬间变得炙热无比的兵刃,纷纷丢下兵刃,赤手相搏。
  胡不归那边的黑衣人原本以为胡不归要突围逃跑,并不加以阻拦,放开一道口子,任他自去。却不曾想,胡不归冲出包围却并不逃走,反而向着左手边的敌人冲杀过去,手上一道青光疾射出去,出其不意的射杀了一名黑衣人,随后势不可挡的冲了过去,左手一拳轰了过去,一到拳头粗细的真元透拳而出,轰然锤在一名躲闪不及的黑衣人胸口,只听得胸骨塌陷之声,那人身子向后飞去,又刚猛无匹的撞向身后众人。
  却见一道刀光闪过,一片血雾升腾,原来却是身后那黑衣人竟然一刀劈开了迎面向他撞来的同伴,端的是狠辣异常。那些黑衣人反应极为迅捷,原本在胡不归右侧的黑衣人追了上来,与前面的黑衣人组成了一个小圈子,欲将胡不归单独包围在其中。而如此一来,卓不凡的压力骤然减轻不少。
  胡不归却不理会身后围上来的敌人,而是依然向前方敌人冲去,只见他脚一蹬地,身子腾空而起,双脚噔噔在空中连踢数十脚,一道道青光砸向前方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见势不对,立即散开,却有两人躲闪不及,中了胡不归两脚,身子腾空飞了出去。胡不归一举连杀四人,又继续追击其余众人,黑衣人的包围之势顿时一片散乱。
  卓不凡也拉了柳青璇冲杀了出来。而此时黑衣人连他们首领在内只剩下八个人,又有四个被胡不归追着打,卓不凡这里便已然没有什么危险了。被胡不归追击的四名黑衣人,猛然向四个不同的方向散去。而胡不归却只盯着前面一个,双足真元狂涌,凌空奔跑过去,自上而下一拳打下去,那人用双臂全力挡隔,只听咔嚓一声,那人双臂断成数节,双足被生生砸入地下两尺,口中鲜血狂喷,显然是活不成了。
  紧接着胡不归又冲向卓不凡身边,围攻卓不凡那四人立即也四散奔逃,胡不归依旧直追一人。那人飞掠出十余丈后便被胡不归追上,那人却不回身,反手一刀削了出来。胡不归猛然一拳打在那人刀背上,那柄长刀顿时碎成千百片,射向那人。那人躲闪不得,顿时被射成血糊糊的筛子。
  那首领见事不可为,一声唿哨,剩余六人跃上马背分别朝着六个方向逃去。卓不凡赤麟剑脱手飞出,在三十丈外斩杀了一人之后,又向另一人飞去,在四十丈处一剑砍过去,却因为距离太远,卓不凡难以掌控,只斩落了那人一条手臂便回到了卓不凡的手中。山坡上八、九匹空马静静地站在夜风之中。
  此时夜色沉沉,一阵腥风吹起,遍地尸横遍野,令人惨不忍睹。柳青璇见敌人逃走,这才挣脱了卓不凡的手,奔到死人堆里抱着尸首哭喊起来:“爹爹!娘!哥哥!你们起来呀,璇儿一个人害怕。”哭声甚是凄惨,卓不凡眼圈一红忍不住落下泪来,悄然用衣袖擦去了。却见胡不归也是双眼湿润。
  终于,胡不归走过去,拉起仍趴在亲人尸身上痛哭不已的柳青璇道:“璇儿,常言道入土为安,我们先把你爹娘安葬了吧。”
  那柳青璇年纪虽小,却是极为懂事,他含着泪点了点头。于是胡不归和卓不凡便帮着柳青璇将他的家人就地一一埋葬了。卓不凡又拔剑劈了几块山石,几剑下去便削成墓碑模样,又提剑在墓碑上镌刻上璇儿父母、兄长的名讳。忙了大半夜,等一切安置妥当,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了。
  胡不归拉过璇儿问道:“璇儿,昨夜那些人你可认得?”
  璇儿摇了摇头,随后却红着眼说:“我虽不认得,却记得那些人的长相,等我长大了一定为我爹爹、娘亲报仇!”
  胡不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些人虽然该死,却只怕也是受人指使,他们都是些杀手,此事只怕是幕后还有主谋。璇儿,你记得你爹爹说过他有什么仇人吗?”
  璇儿摇了摇头,却不大明白这些,毕竟是年纪颇为幼小,哪里懂得这许多。卓不凡上前拉住璇儿的手道:“璇儿,你随哥哥回山一起学本领,将来为你爹娘报仇,你说好不好?”
  璇儿望着卓不凡点头道:“好!璇儿现在已经是无家可归了,只求哥哥带了璇儿去学成像哥哥们这般厉害的本领,到时候那些害我爹、娘的坏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胡不归也道:“天竹师叔不是总喊他徒弟少嘛,璇儿这般聪明的孩子他一定喜欢的紧。小桌子,你这便带璇儿回青城山吧,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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