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木鱼全集》第13/73页


韩倾沐和夏骁骑定下婚约的时候,双方家长都极为认真的问过两个小祖宗,夏骁骑对这没有任何实质约束力的“一纸婚约”好不放在心上。他私下里跟韩倾沐打包票:“韩倾沐,我整颗心都会是你的。”

言下之意了然于心,心是你的,可是人呢,不知道卧在那个香榻上偷欢的忘乎所以,韩倾沐鼻息里嗤了一声:“不敢,最好你身心俱疲再想到我。”夏骁骑不明就里:“怎讲?”

韩倾沐眼中流过一丝奸诈的星光,她抿着嘴笑:“我崇尚柏拉图式的爱情。”

夏骁骑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觉得韩倾沐一夜长大,旋即浅笑起来:“你不是害怕我动你吧,你的柏拉图是只适用于我,还是你的爱情通用公式?”

倾沐只是觉得和她手足一般的夏骁骑忽然就成为从此与他举案齐眉,牵手就是一生,她根本难以接受。她只要想到和他同床异梦就觉得背后是一阵冷飕飕,额角汗如雨下,可是她没有能力翻云覆雨。对外开诚布公的婚讯,印发的精致请帖还有她那件在网上被时尚界热议的顶级婚纱都让她不能回头。

韩倾沐躲在死角里想了几千几万遍,她赌步臣会放下身段来找她,可是即使她从来都是旗开得胜,这场爱情里她却没能继续做她的常胜将军,她没等到他对她说:“韩倾沐,你只能是我的。”

当步臣轻描淡写地对她和夏骁骑抱拳说恭喜的时候,韩倾沐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硬是没看出所谓失意的气质,他仿佛是参加寻常餐会那般,往常的挑不出半点失态。俞葭跟韩倾沐,何若若伸手讨债的时候,脸上眉飞色舞得就快要开出一朵向日葵,她嘻嘻的有点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啊,生平第一次榨取朋友的钱包。”

韩倾沐和何若若把支票双手奉上,何若若看见被抽离的支票无比悲痛地说:“你这个富婆简直是欺压民脂,我大半年的零花都被你骗走了。”

俞葭笑吟吟地在她们面前欠揍的晃着支票,仰天长笑:“注意措辞,明明是你们非要说步臣会纡尊降贵来找韩倾沐放弃她和夏骁骑的畸恋,我这个明辨大是大非的预言家收获应得的劳务费也是情理之中。再说了,本来我可没赌这么大是你们自己说转账麻烦,要把前天自家兄长们开的现成支票当赌注。”

韩倾沐一脸挫败,她不是心疼支票上的七位数,她想到步臣如同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订婚宴上看见她和夏骁骑郎才女貌的双双相携,一脸写满了幸福,他竟然可以举杯笑而不语。韩倾沐不能不承认,她以为可以打击到步臣可以让步臣大失风度的计划全线失败。

未来半年她将和何若若过着缩衣节食的日子,俞葭是她们唯一的指望了,顺利晋身为韩倾沐和何若若众星拱月的皇上皇,她“哼”了一声,戳着韩倾沐的太阳穴就开始口若悬河:“韩倾沐,订婚宴上你笑的狗腿样好像恨不得步臣看不见,恨不得他哭着抱着你的腿说韩倾沐你不要嫁给别人,你这番大秀恩爱明眼人都看出来你是做给步臣看。”

“平常你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四色猜想你都可以算到60国;可是你在感情这方面真是愚钝的可以,他步臣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现在你又扯进夏骁骑当你的挡箭牌,以后的残局你有本事自己收拾。”

“韩倾沐,你信不信,步臣他表面上平静的跟死水一样,不过他一定不会就善罢甘休,你自己看着办。”俞葭指间还夹着那两张何若若的心头肉,她凛然看着韩倾沐有点儿她鲜少的架子,她的一字一句不轻不重地砸在倾沐的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主啊~为虾米我如此才疏学浅。

明天再好好写~~

步臣你就不能乖点喜欢女主就直说嘛,还有夏老二你怎么这样说你兄弟

明天估计会大修~~谢谢各位捧场~我无比感谢你们。

第十一章 紫薇花对紫薇郎。

韩倾沐被俞葭一番振振有辞说的心乱如麻,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给自己减负,只可惜这种无用功完全不见功效。韩倾沐转过脸隐在一片阴影里,她们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听她说:“我一直以为步臣会有所表示,我一直等一直等都没有等到。”

韩倾沐和步臣自从大学分道扬镳之后,两个人从死对头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成了长辈们相依为命的朋友。步家将步臣托付给韩倾沐,让她看紧他们家这位风流少年,韩家嘱托步臣照顾韩倾沐,让她不要任性酿下大祸。两个人伪善的对着双方父母露出无公害的微笑,转身便大袖一挥各走各的阳关道,两所学校驱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偏偏韩倾沐这时候才有点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淑女气质动辄就百呼一应,把象征性履行父母之言来关照她的步臣晾在校门外看日出日落。步臣也是谦谦君子一个,他不争不还手只等韩倾沐出现。等到韩倾沐觉得他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她才优雅而来面带歉色,脸上仿佛开满了娇艳的玫瑰却带了那么点奸计得逞的快意,她忙道:“真对不住,今天我忙实验忙统计忙了一整天,害你等了一天。”

韩倾沐憋着笑看车里步臣的面部表情心里想:“让你装,等死你。”

韩倾沐坐上他那辆低调的辉腾,她想起那时步臣取车回来好长一段时间里总是一脸得意。韩倾沐存心跟他抬杠:“你不就因为它是德国制造才买的,崇洋媚外的看你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步臣斜睨并不动气,只是淡然一笑:“坐好了。”然后就瞬间冲了出去,韩倾沐“啊”的大叫被他的措手不及害的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没出息的叫了出来,韩倾沐觉得气馁掐着他的手臂也不管是不是影响他驾驶,就在那里自言自语:“日耳曼臭男人主义。”步臣假装没听到,嘴角歪了歪。

车里步臣依旧是慢条斯理的也不发动,只是关掉吵吵闹闹的音乐然后问她:“想去哪里?”

韩倾沐想今天不玩死你我就跟你姓,她粲然展颜:“去静谷。”

步臣还在那里找碟准备路上放着打发时间,他一手扶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在翻影碟听到韩倾沐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由得转过头来饶有意味地盯着韩倾沐。他这“秋波”看的韩倾沐心里发毛,她挑着步臣车内的阳光能摇头花,心慌意乱的说:“怎么不开车?”步臣也不搭腔,挑了挑眉毛就乖乖动身。

夜凉如水。

已经是将近九点多,他们到大门口的时候步臣亮出那张在国内随心所欲出入的王牌通行证,正门那里“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还在散射灯下金灿灿的晃眼,门卫轻轻松松地就放他们进去。韩倾沐倚在手工靠椅上懒懒的不想动,她微微颔首看见步臣如夜明珠般的黝黑瞳孔在车灯下散发着微光,她歪着头殚精竭虑想怎样整治这个伪君子。

韩倾沐觉得自己有点中邪,她竟然和他走到了摄政王府。她在黑暗里只觉得脸上热的不象话,她想起步臣第一次载她在京城优哉游哉,那天是他十八岁生日。他当天拿到驾照就兴致冲冲的取了车,当他嗖地停在戴着黑框眼镜正在埋首看资料的倾沐面前时,倾沐膛目结舌地蹦出几个字:

“你怎么进来的?”

步臣竟然笑了笑,然后下车走到车的那一端为她拉开车门,身形修长立在门边真是活脱脱偶像剧中的王子再现。韩倾沐吞吞吐吐的问:“你今天没病吧?”步臣的耐性真是深不可测,他用他那比狐狸还要捉狭的眼神扫了扫韩倾沐,像是在捉弄韩倾沐一样的带着笑意说:“寿星在此,你还这样口无遮拦真是有损你们韩家的形象啊。”

韩倾沐被他的满面春风迷惑了半天,她在心里盘算了好久才明白过来原来今天是步臣生日,她忽然想起前段时间父母曾嘱咐过步臣过生日自己要代替韩家有所表示,只可惜韩倾沐一心两用。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在打超级玛丽,还沾沾自喜自己始终童心未泯的她早就把父母的所谓的大任抛到脑后。以往步臣过生日不过是各家的家庭聚会大家熙熙攘攘的聚一场一半做寿一半联谊,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相依为命了,韩倾沐只能扮好欺负的小羊羔任他宰割。

那天晚上步臣改头换面的不像韩倾沐认识了三年的那个处处把正事当儿戏的纨绔子弟,果然是念了大学人也明事理许多,韩倾沐想到这里欣慰的点点头,大有一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喟叹之意。

步臣和她一个晚上都在北京的高架桥上绕着圈,步臣开着车摇过头来看着呆若木鸡的韩倾沐,有点好奇这个时候她满脑袋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鬼点子。他用手肘碰了碰精神出轨的韩倾沐,犹疑的问:“想什么呢?今天很累?”

倾沐只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步臣,跟着车里的旋律摇头晃脑的眉眼盈盈:“我在想,你这个应有尽有的大少爷生日需要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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