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木鱼全集》第32/73页


步臣显然是很累了,倒在沙发上就起不来,还故意装大方:“想喝什么,自己拿。”明明是自己懒得动不了,韩倾沐飞了一个白眼给他。

然后就起身去吧台倒了点温水,递给他,自己则喝果汁。

韩倾沐把腹稿一字不落的吐出来,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陷在沙发里的男人心动不已,她柔声地陈述:“我今天冒昧前来,只是为了谈妥关于管氏集团的事项,夏骁骑已经同意出让他在管氏三分二的股份,可是你是管氏幕后的一家之主,我就算拿着那点股权也没有用。”她顿了顿,继续“所以,如果你愿意抛售你手上管家所有的股份,那我就无条件把易安保险未来十年的监掌权送给你。你应该知道韩家下面小小的一个企业,哪怕还不成气候应该都比管氏这种好死不死赖活着的病秧子对你来的有利。”

“如果我没有听错,你是买一送一?你买下我手中的管家,还要拿你的公司作为交换?这种买卖真是前所未有啊,韩倾沐。”步臣捧着泛着暖意的马克杯,听韩倾沐前不着掉后不着边的想当然交易,调侃着这位太嫩的对手。

韩倾沐低下头才觉得自己这样主动请缨,自降身价反而会让对方起疑,生意买卖反而更难谈成,她正在懊恼自己怎么一时冲动就想一夜间摆平两位财经巨子,一夜间就拿回她想要的一切。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

“管家是我最大的心愿,就算是我奋斗几十年的公司,你要我给我都不会犹豫。但目前是易安保险还在发展中,如果有你这种大腕为鄙公司做幕后黑手,相比前景可观。而夏大财阀若也倾情加盟,做易安保险监事会独立董事,那我就算是屈指不动。这小小的保险公司在十年内也必定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上市集团。”韩倾沐在商言商。

“原来是想一箭双雕,韩倾沐你一心两用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这年头,哪有不二臣?”韩倾沐搬出亦舒的句子,存心跟他过不去。

“哦?那你又知不知道,夜里的男人都是没有理智的危险动物?”步臣俊美的侧脸上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更多的确是一股深夜暗流般阴邪的魅惑气息。

她看着步臣明显在挑衅,却也只是依旧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贵胄佳公子的风貌让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过养眼,她想敌不动我动。于是她起身秋波微转,嫣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为了避免堂堂步少在我面前犯罪,我先告辞。今晚之行实为冒昧,我郑重道歉,但请你接受我要与你合作的诚意。”

她不等他回答抬脚就走,却被他身后猛地一扯拉进他坚毅的胸膛里。“怎么,怕了?”步臣低下头咬她的嘴角,细细品味她唇齿间果汁的芬芳。

韩倾沐使出所有浑身解数都插翅难飞,步臣将他的腰带用力一扯,撩起她的裙角开始很不君子的轻薄。她没有办法只能反咬他的脖颈,血丝漫开,她越是用力他就越兴奋,当韩倾沐发现一切是徒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显然干了错事,刚才她的反抗反倒更加激发起步臣兽性大发。

他把她摔在那张巨大圆形床上,扯开领结就压住她,开始无边无尽的对她的肆虐。韩倾沐没有退路只剩下眼泪,她喃喃自语:“刚才不是放了几片安眠药下去,怎么还不见效?”

这时候步臣哪里还有闲心管韩倾沐根本不足未提的小计谋,那点白色药片于他这位定力至尊相比丝毫没有杀伤力,于是步臣顾全大局姑且不计她背后算计他的过错,只是挠了挠韩倾沐的敏感地带,邪邪的深吻下去让她陪他一起享受这起承转合。

隔了三年的感觉又回来了,只不过三年前是她自愿,此刻步臣如愿以偿抱得软玉温香最为销魂。韩倾沐觉得自己的眼泪和着步臣的汗水交集在一起,将她融化成水,而她的甜美在步臣毫不留情的霸道里,入口即化。

耳鬓厮磨,缱绻交错,他与她在这个世界日复一日的月光里完整地重新拥有了彼此。步臣对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不管不顾她在身下的求饶与战栗,一遍又一遍地重来,仿佛要把她生生撕裂开来,把她的甜美吞噬在黑暗中。

其实她并非真的心如止水,韩倾沐闭着眼眼泪源源不断地涌出,似乎像是厌恶这一切,忍耐着一切,心里却是潮水一般的心满意足,她又何尝不想为爱的人大大方方的解袍更衣,与他鱼水之欢,为他生儿育女。

时间不对罢了。

如果他们之间还容许她再任性几年,她真的愿意隐在他身后一辈子安静地相夫教子。

最后一次,步臣吻住她的耳垂细细吮吸,他的手指漫上她的发轻拢慢捻,仿佛三月春风那般温柔,身下的动作也慢慢温柔下来,韩倾沐早就意识涣散,香汗如雨,两只手无助地缠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上,仿佛是溺水时最后可以依附的求生圈。

如同电视剧里那样,韩倾沐醒来的时候看见步臣围着白色浴袍站在窗口吸烟,烟圈漾成一波又一波在凌晨的玻璃上泛起淡淡的雾气,她远远望去像是呵气成霜。

她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洗净,穿戴整齐,除去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单就外面看上去了然无痕,犹如昨晚只是一场梦,于他是场不折不扣的美梦,那么于她呢?

她竟然不敢深想。

步臣回头看见心爱的女子坐在凌晨时分淡淡的光影里,白色床单笼着她,仿佛与世隔绝的女子,淡然美丽,纯真无邪。

他掐息那点火星,继续看这座即将恢复车水马龙,难得安静的城市。

初冬的凌晨有点冷,哪怕在暖气开得很足的房间里,步臣觉得自己都快要冰成石雕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的温暖,那样温柔,那样馨香,那样独一无二。

她的额抵着他宽厚的背,忽然低声:“步臣,我是不是太自私,太任性了。”

“如果你不自私,如果你不任性,我未必这样爱你。”

她浅笑:“原来堂堂步臣公子是个自虐狂。”

“那又怎样,我愿意。只是有人连这机会都恐怕吝啬。”他把腰间那双十指尖尖握入他修长宽大的手掌中,仿佛天生绝配的一大一小,刚刚好握住。

他们就这样看着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上天空,韩倾沐接过侍者按照吩咐从楼下专柜买来的套装,躲着步臣到里间换上。

步臣随意套着一件寻常款式的T恤,名贵的标致小小地缀在衣角,太低调的奢华是他多年不变的习惯,没有酒宴上王子装束,他依旧优雅帅气,依旧是有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他习惯性出门前喝水,拿了杯子转头问她:“一起用早餐?”

昨晚上被他折腾的醉仙欲死,早上还要被他时不时地暧昧神色挑逗的心惊胆颤,她想到昨晚就后怕不已,连忙跳起来:“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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