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全集Zei8.com》第98/159页


就算是忤逆与背叛,管北城终是不会对顾北北狠心的,因为他真的舍不得。

整整三天,管北城站在山前的坡上,不吃不喝只为了那个女人的一点消息,可是他等到的是绝望。

没有一丝讯息,顾北北彻底消失了,消失在了管北城的世界。

咫尺三年,很久了,什么都变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变。

不知不觉,时间碾过了一轮又一轮。冬天远了,春天接近了,然后又远了,燕子去了,桃花开了,何时雪也悄悄地下了,有消逝了,四季在交替,他们都活在自己世界,有着各自的世界,谁还会记得曾有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如生命,还有谁在祭奠那场未果的爱恋?

回忆也远了,管北城的世界只有记忆里的顾北北了。可是记忆真的很远很远,远到管北城快要模糊那个女人的轮廓了,可是他不敢忘记,那样他的世界至少还是活着的。

顾北北不再了,管北城也的爱伴随着恨一起。他又像以前一般了,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有很多女人,包括她――苗想想,兴许是报复吧,管北城想想用这种方式记住顾北北。

J市,一场商业拍卖会,如火如荼,拉开了帷幕。

今晚?又会是一场何样的争与夺?又有着怎样的故事?似乎是一个平凡的夜晚,命运在手中转动,总会有些不平凡的记忆等着他们。

凄冷的街道,偶尔驶过急速的轿车,街角转角,一个弧度,转出两个世界,一边荒凉的冷寂,一方疯狂的热闹。

转角,这里觥筹交错,红灯酒绿是它的粉饰。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肆无忌惮地倾泻,将这一方天地粉漆地奢华。小径出,喷水池里水花四溅,零星的透明水滴在灯光的折射下反射出动荡的闪耀。小径两边各种中西甜点琳琅满目,散发出诱人的馨香。叠成山状的酒杯里盛着点点酒红,酒香随风四散,倾醉人心。奢华堆砌下的享受。

门口,各种豪车停住,那是身份的象征,是相互吹捧的产物。一个个盛装出席,西装革履,可这楚楚衣冠下又有怎样的面容呢?不会停歇的是交谈,是攀比,是利欲熏心下的伪装,在这里,利益是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题。一张张阿谀奉承的面孔,一个个个虚与委蛇的表情,他们不是演员,却肆无忌惮地展示他们的虚伪,只因为这里有随处可见的商机。柔美的乐符游走在人群中,静静流淌。人们在这舞会般华美和谐的气氛里低笑浅谈。此刻,无论是平日里摆惯了高姿态的有钱人,或是早已习惯了棋盘上厮杀的棋士们,所有人都表现得风度优雅,温和谦逊。

利益的话题如火如荼地上演。

“王总。”一个戴着金丝边框眼睛的男人,手持着一杯红酒,意气风发地走过来。

“李总。”小径另一端,另一个男人端着谦虚的假笑附和着。男人挺着个大大的啤酒肚,脸上肥肉堆砌,一双单眼如缝般大小,却闪着精光,上下梭巡。

“好久不见啊。”眼镜男继续虚与委蛇,开始于这没有新意却永不过时的开场白。

“是啊,好久不见呢。”大肚男也礼貌应付,脸上同样端着意气风发。

“王总,最近可是风生水起啊。”眼镜男言笑晏晏。

“哪里,李总公司才是呢。”

诶!还有完没完,相互吹捧很舒服吗?令人无语啊,可人就是这样,真真假假,嘴上说的永远背着心里想的。

“我可是听说,西郊那块地是王总公司夺得头筹了,那可是个好地方,地产商们可都指着那个香饽饽呢,这一转手――”眼镜男赔笑,又陪酒,说话隐讳奉承。

大肚男一听,脸上明显地浮现丝丝自豪之感,却自作淡定地推脱谦虚:“哪里,李总不也接下了thuiter的驻华订单,那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虚伪的男人,利益为桥梁,说不完的虚假啊!

“那以后有赚钱的生意王总可不要忘了老弟我啊。”

“那是自然,有钱一起赚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们是久居商场的好手,吹捧虚伪的本事早就就轻驾熟,这说话三分真七分假的本事可都练就得炉火纯青啊。

商场就是一潭污水,散发着令人恶心的腐臭。

灯光依旧妖艳,醇酒如醉,言笑晏晏里各自带着面具相互附和着。

忽而这哄闹中,突然而然的安静,令人心滞的气场,门口处,管北城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他永远是这样的存在,无论灯光多么闪耀,人群多么拥挤,他永远遗世独立般地存在。管北城身穿一身黑色,淡淡的神情里,有一丝骄傲,有一丝冷漠。黑色的服装,衬托出了他的高贵,他的优雅。仿若所有灯光都在那一刻黯然失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像,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如深潭引人沦陷。只是冰冷的孤傲的眼睛仿若没有焦点,深深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似乎有种隐约的忧伤,生生地将他包裹成世间最绝美的雕像。他便是这样的存在,神一般的完美。这样的管北城在这腐臭一般的商界,是濯清涟而不妖的。

众人屏着呼吸看着管北城踱着懒散的步子慢慢进场,有羡慕的眼光,有赞赏的眼光,有敬佩的眼光,但多数的是痴迷一般的凝眸。兴许是管北城的气场太强了,或是他周身的寒冷气息让人不容忽视,自他一出现,那‘相互敷衍’、‘趋炎附势’的氛围渐渐冷下来。一张张‘见利眼开’的商人嘴脸收敛起假意虚伪的笑,有意无意地看向管北城。

然,痴迷过后,是惊异不已,转而又变为妒忌忿恨。因为管北城左手腕上还挽着的柔若无骨的小手。

顿时,芳心破碎了一地,只听见碰碰心碎的声音。

女人真是视觉动物,只看到了某人一张妖孽的脸。

苗想想挽着管北城手腕进场,从头到尾只是噙着浅浅的淡笑,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淡淡的妆容下是如水般平静的脸,一双秋水剪瞳盈盈而闪。她一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裙子的衣料白得仿佛透明,微微反光,就像天使的翅膀,却一点也不暴露。裙子的下摆是由高到低的弧线,星星点点的钻石,犹如无数美丽的晨露,将玲珑有致的身材显现得敲到好处,多一分则艳,少一分则简。肌肤洁白,眼波如魅,长发松松挽起,散下几缕微卷的碎发垂在肩头。好个美丽的人儿,让人难以无法转移视线。

苗想想冷笑,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了,这是自己吗?三年了她已经不像自己了,当年那个小村里的苗想想和佛狸一起在山坡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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