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的颤栗全集Zei8.com》第38/512页
“那我就想办法把你治好。”
看着河泽真诚的眼神,奥斯突然问出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当恶人了怎么办?”
“可以回到我的身边,我能养你。”河泽的头偏了偏,认真思考般,然后慎重的说道。
笑意在奥斯的嘴角扩散,又是一个极其扯淡的对话,却停留在了奥斯的脑中,激起了一点或许被称为感动的涟漪,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河泽的头发,如同两人第一次相遇时一般。
自从奥斯进入了迪恩的实验室,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三天的时间,奥斯不眠不休的解剖了数不清的动物,它们有的变成了尸体被埋葬,有的,被放在担架上抬走。每次看到这一幕,奥斯的心中都会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对于人都不会有悲悯之心的小恶人,却在此刻毫不掩饰自己尊敬的目光。靠!老子怎么会对一只兔子起敬?
三天以后,当奥斯面对一个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死囚时,他没有一上来就把人弄昏或是五花大绑,奥斯的第一句话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对于这一场解剖的细节,人们无从了解,有人说奥斯在解剖前和死囚聊了很多。人们只记得当虚弱的死囚奄奄一息的被推出来时,奥斯握着他的手,轻声的说了一句:“泥沙,我们成功了。”
天赋是最无法解释和琢磨不透的东西,一个人可能先天就赋有丰富的理性和才能,但却因缺少合适的条件甚至存在不利的条件而使这些才能得不到发挥。奥斯的天赋也是如此。
一个从小被处处压抑的“天才恶人”,在蛮荒的大陆里遇到诗歌般美好的男孩,对方说会帮助他实现理想,成为一个举世无双的恶人,而奥斯,正朝这个理想一步步的迈进。
在神明的眼中,善和恶,只是硬币的正反两面,就理想而言,成为一个善人和成为一个恶人,在神明的眼中同样珍贵。人们可以不喜欢恶,但是无法嘲笑一个理想,尤其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懈努力的人。奥斯,正是如此。
当晚。
“风,你在做什么,快停下来。”绝美的女奴根本无法阻拦住奥斯。
一身血污的奥斯疯也似的在河泽的宅院横冲直撞,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他双眼血红,如一头发疯的小狮子。直到血红的双眼中印上那抹白色的身影,暴躁的小狮子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
奥斯一步一步的走到河泽的跟前,干涸的嘴唇微张,沙哑的声音艰难的发出声音:“主人,我很困。”
河泽没有说话,他走上前去握住奥斯的手,把他带到自己的床沿,扶奥斯躺下,然后为他盖上被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睡吧。”
男孩转身离去,床上的奥斯在入睡之前,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河泽,我不需要你养活。”
夜色如蜜,疲惫的奥斯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 孤寂审讯
接下来的日子,鹰给奥斯布置了一个又一个极其“变态”的任务,例如他要奥斯在没有任何刑讯工具的情况下,撬开一个犯人的嘴。奥斯明白鹰要让他从生理上到心理上对人,有最全面的了解。
奥斯微笑着接收了任务,两周以后,犯人开口了。
奥斯用的是孤寂审讯。一个很好的隔音间,黑暗不见天日。一丝光线,一丝声音都没有。把犯人双眼罩住,嘴巴堵死。捆在里面。过不了2周,一般人就精神崩溃。
入夜,当奥斯走进河泽书房的时候,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一本本的书籍汇总在这里,河泽的书房如同一个小型图书馆。图里大人不读书,即使是高高在上的贵族,目不识丁的大有人在,河泽应该是整个黑暗大陆最喜欢书籍的人了,才有心思把一本本的书籍收集在一起。
“主人。”奥斯在一排书架后找到河泽纤细的身影,男孩正高高的扬起头,望着书架的高处。
“抱我!”
河泽一开口就让奥斯吞了吞口水,像他这样黑暗心思的人,不想偏也难,不过奥斯不至于愚蠢,他走到河泽的身后,把男孩抱起,然后举高。这是奥斯第一次抱河泽,在他看来河泽如羽毛一般的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当奥斯把河泽放回地上时,男孩转身,柔软的发丝触碰着奥斯的脸,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奥斯鼻尖萦绕,奥斯不由自主的扶了扶河泽的肩,感觉眼前人就在自己的怀中一般。
“出征前,把这些书看完。”厚厚的一叠书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奥斯扫了书籍一眼,从《兵器知识》到《单兵作战系统》,从《战争谋略》到《四国兵法》,书籍的内容全部和作战相关。
“以后晚上你可以来这里看书,不明白的,早上问我。”
河泽不再多话,拿着本厚厚的书走到一块精美的长毛地毯上坐下,专注的看起书来。
图里达没有电力,夜晚人们是用木材照明,蜡烛和油灯是贵族才会使用的奢侈品。女奴们在地毯周围点上排排蜡烛,河泽的附近灯火通明,自己站的位置连跟蜡烛都没有。
奥斯只能也走到地毯位置看书,一开始奥斯规规矩矩的跪坐着看,但是一直跪在地上,脚一会就麻了,他悄悄的把腿伸直,试探性的坐在地上看书。坐了一会,发现河泽根本没有在意,奥斯又试着身体靠向一边,单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拿着书看,发现河泽也没有在意。
奥斯安下心来,他随意拿起一本《单兵作战系统》,认认真真的看起来。
莲花般的云朵散开,乌黑的夜空,闪电的星星一颗一颗的跳出来,如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忽明忽暗。
书房内,两个人在排排烛光中,每人抱着一本书看着,静谧的夜里,奥斯偶尔会偷偷的看一样旁边的河泽,橘黄色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那般柔和,像精致的雕塑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