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的六十年代生活》第9/86页


  别的不说,就现在安家村生产大队来说,2000多户人家,总共1万多人,田地有25万亩。
  把这些田地全都锄一遍杂草就得花个几天功夫,更别提每年都得锄草7、8次呢?
  这回家里没有人,所以安妈妈就和安小婶一样,把安茹送到了村里的武大娘家。
  农忙时村里有一个统一看孩子的地方,就在武大娘家。
  统一看孩子这个事情还是安爷爷做主同意的,因为前几年有个人家大人们全出去上工了,家里只剩下小孩子。
  小孩子被放在炕上,炕边用被褥堆得高高的,就是怕孩子掉下来,没成想这个孩子自己推开了被褥,结果掉了下来。
  万幸的是没摔坏脑袋。后来安爷爷看到这个情况,为了大队里的小孩子着想,就把太小的娃娃集中到一起,找人专门看管。
  武大娘由于有一双小脚,干不了太重的活,往年就是个给家里人拖后腿的,自从变成看孩子的,能拿7个工分,满意的不得了呢?
  所以她看孩子也很细心,从来没出过差错,大队里的人也都很放心。
  武大娘家其实离着安茹家有六七百米远,在农村也不算是远了。
  安茹到了武大娘家,全是农村土生土长的熊孩子啊!
  不大的院子里,大约有20来个3、4岁的小孩子正在玩闹。
  上回因为安奶奶,安茹没有来,这回安茹可算是见识到了。
  看到这个嘈杂混乱的跟个菜市场似的地方,顿时感觉头晕脑胀,这帮小屁孩,真是闹腾死了。
  剩下的不会动的奶娃娃,都送进了屋子里的炕上,找了专门的人看着,避免孩子掉下来。
  安茹找了个角落蹲下来,她不知道能在这里干什么,熊孩子们玩的游戏安茹也不感兴趣。
  读书写字更是不可能的事了,因为她现在才3岁,是个没上过学的农村丫头。
  所以就有了以下的情景。
  在武大娘的眼中,安茹这个孩子是有些不合群的,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蹲在墙角中,拿这个小木棍在地上乱画着,根本不和别的小孩子交流。
  武大娘可不是幼儿园的老师,不会带着小朋友让他们大家一起玩,只要这些小孩子们在她家里不出事,平平安安的。那她就能交差了,就能把工分挣到手里了!
  而且像安茹不吵不闹的安静模样,更不会给武大娘带来什么麻烦了!
  所以武大娘也就不再继续盯着安茹看了。
  安茹感觉盯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了,松了口气。
  她怕在这群小孩子中表现的太不一样,才引得武大娘的关注,这种老人最容易想的多了。
  还好她瞅了一会就走了。
  安茹想了想,还是不能表现的太异样,她要学会融入!
  于是站起身来,扔掉手中的小木棍,加入了小孩子们中间玩起了游戏。
  ――――――
  1964年的一天傍晚,豆腐坊口。
  熙熙攘攘的围了一大圈子的人,安小婶抱着安茹也在其中。
  生产队有个人在豆腐坊夸下海口,说他能吃4斤豆腐,可当场打赌。如果输了,豆腐钱自己掏;如果赢了,谁打赌谁出豆腐钱。
  “小婶婶,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安茹昂着头望向赵小花。
  “他们是在打赌,看看那个人能不能吃下4斤豆腐!”安小婶说道。
  “那个人说自己能吃下4斤豆腐另外几个人不相信,于是他们就打起了赌。这个也叫做输乎”。
  安小婶看着安茹感兴趣的样子,又继续解释道:“输六乎一般就是几个人凑一起后,往往有人说他能吃多少蒸馍或多少面条等数字吓人食物。若有人说不信,两个人便拉开架势“输六乎”。吃的人如果输了,那么他吃下的东西就自己掏钱买。如果他赢了,那么他吃的东西就是和他打赌的人付账,这回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小婶婶!”安茹连忙回答道!
  安茹想到原来“输六乎”是60年代的时候,人们饿□□时,有些聪明人为了混一顿白吃的饭,进行的打赌行为!
  如果他真的能吃下这么多的食物的话。
  正常情况,一个人一次很难吃下一斤多豆腐。因此,就有人要跟他打赌。
  安茹看着卖豆腐的称出4斤热豆腐,吃豆腐的就一块一块往嘴里填。
  想来想去,这里面稳赚不赔的就是那个买豆腐的大叔了!无论谁赢谁输,他都能赚钱!
  这个年月,农村缺乏娱乐活动,看打赌就成为一大乐趣,所以安家村大队听到消息,知道有热闹看的大人小孩都来“观战”。
  吃豆腐的人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看着瘦瘦的,但是别说还真能吃,很快就吃下了3斤。
  不一会他吃豆腐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安茹想着,可能是到他的极限了。
  恰巧这时,他的姐姐来了,骂他:“你是一个二傻子,吃坏了肚子,叫你后悔八百年...”
  年轻人不回话,继续吃,很快半斤就又吃完了。
  不一会儿,打赌另一方的妻子来了。她对着丈夫大骂:“你这夯货,你把人家吃坏了,你这100多斤扔这,卖了赔给人家也不够!”
  这一吵,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劝着,打赌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4斤豆腐大约还剩半斤,安茹也不知道豆腐钱最后是谁出的,因为大家都散了。
  后来安茹听安小婶说,吃豆腐的那人回去后,按他姐姐的吩咐,忙着挑水往粪坑堆上倒。为的是活动活动快消化,别让出啥事了。
  这事儿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第9章 安庆宇

  炎炎夏日,大别山的树木郁郁葱葱,草丛中一直灰色的兔子在觅食,耳朵还竖着,听到丁点的声音,就蹦蹦跳跳的逃走了!
  地上的蚂蚁穿过一根又一根的草,背着自身2倍重的食物,成群结队的往洞**爬去。
  清水湖上,一片片的芦苇,在夏日的风中摇摆着,像一个舞者般旋转。
  一群鸭子摇头晃脑的,成为悠闲的游荡者,可想而知,它们下的蛋能为大队的人们提供了一份不可多得的收入。
  蜿蜒的山坡土路中逐渐出现了一辆自行车,一个穿着绿军装、带着帽子的20多岁的男人骑着自行车,最后停到了安大伯家门口。
  原来却是安庆宇的家书到了。
  大伯母从来人的手中接过信,谢过了邮递员,由于她认得几个字,所以打开信封就看了起来。
  连蒙带猜,她觉得信中的意思好像是说安庆宇过几天要回来了。
  由于不确信,她准备晚上等儿子回来,让他好好看看,把信给自己读一遍。
  晚上安国放学回来,听到有爸爸的信,很是开心。
  “静秋同志:
  展信佳!
  3年未归,甚是思念家中。爸妈身体不知是否还硬朗,二弟的孩子我还未见过,三弟结婚时我也没见到...
  家里粮食还够吃吗?我在外面很好,不用担心...
  我今年有探亲假,6月初我会坐火车到家...”
  安国读完信之后,唐静秋激动地语无伦次,一个劲儿的抓着儿子的手:“你爸要回来了,你爸终于要回来了,都3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又变瘦了,上回回来时他都瘦了...”唐静秋哽咽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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