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全集.com》第13/1080页


岳云

宋史上说岳云是岳飞养子,其实他是岳飞与前妻之子。岳飞从绍兴元年开始在南方剿贼,此时岳云年仅十二,也跟随张宪作战,数立奇功,但岳飞都隐瞒不报。收复襄阳,立功第一,岳飞又不报,部下看不过去,这样才给了一个“武翼郎”的小官。

岳飞讨平杨么,岳云又功劳最大,岳飞还是“不报”,连宰相张浚都看不过去了。后来的郾城、颍昌大战,岳云先在郾城为先锋破兀术精兵,后又支援颍昌,以八百骑大破金兵,“出入行阵,体被百余创,甲裳为赤”,终于因功被授予遥郡防御使军衔(也就是一个少校水平的中级军官)。岳飞不出意料,又是“力辞之”。

岳云每战必冲锋在前,手使两柄铁椎,重八十斤,军中呼为“赢官人”(常胜将军?)。他统率的又是岳飞的精锐背嵬军,可谓所向无敌,实乃岳家军中第一猛将。

岳飞任枢密副使后,不久就被秦桧党羽交章攻击,被迫退休,岳云也随父去职。后王俊告发张宪,岳云因为受到牵连,和父亲一起下狱。奸臣万俟禼给岳云定的罪是:“坐与宪书,称‘可与得心腹兵官商议’,为传报朝廷机密事,当追一官,罚金”,不料交给赵构审批后,却被改为“诛于都市”。估计赵构还是担心岳云年纪已长,又勇猛善战,军中素有威望,索性杀之以除后患。岳云死时年仅二十三。

历史上的岳云作为岳飞的儿子,确实有些不幸,有功不赏,有过猛罚,最后还因为是岳飞的儿子,从“罚金”一下子变为“斩首”,无辜赔了一条性命。不过因为“说岳”盛行,岳云也成为闻名天下的人物,荣于身后,九泉之下也可以聊以自慰吧。

牛皋

牛皋,河南人,靖康年间,他就在当地组织义军抗金,隶属东京留守司,有战功。后来退到京西地区,积功升到统制。建炎三年金人分路大举南下,其攻打江西部队在返回时,遭到牛皋伏击,大败,牛皋因功被授予遥郡防御使军衔。

这之后几年间,天下变乱,牛皋一度降了伪齐,授添差郑州兵马钤辖。绍兴三年,驻守襄阳的宋将李横北伐,牛皋立刻反正,率军与其会合。李横这次出击,因缺乏支援,补给不济,遭到伪齐和金的联合反击,以失败告终,败退途中,连基地襄阳都丢给了伪齐。

牛皋先率所部退到江西依附赵鼎,后入临安觐见赵构,力陈恢复中原之计,于是赵构命他到岳飞手下听命。岳飞知牛皋熟悉河南地形,且作战勇猛,现在归于自己部下,真是求之不得。

牛皋在岳飞手下真是如鱼得水,先是随岳飞收复襄阳,复随州,之后又败金兵于庐州,很快成为岳飞手下独当一面的大将。岳飞击破杨么,杨么投水自杀,牛皋入水生擒之,因功升为遥郡承宣使(此时牛皋的军衔比王贵还要高)。

金人渝盟,牛皋随岳飞出击,先后立功于京西、淮宁。后岳飞被害,张俊部将田师中接管京西军,对岳飞旧将大加迫害,牛皋因与岳飞关系密切,又为人正直,更遭到秦桧的嫉恨。绍兴十七年田师中设宴大会诸将,知道牛皋善饮,于是在酒中下毒。牛皋回家后毒发,自知必死,遂招家人嘱以后事,次日即死,闻者莫不叹恨。

董先

董先的经历和牛皋类似,他原是商州守将,绍兴元年叛降了伪齐,刘豫素闻董先善战,于是把他招到汴梁任大总管府先锋。李横北伐,刘豫派他支援颍昌,董先反而投了宋河南镇抚使翟琮。后伪齐大将李成率两万人反攻,董先寡不敌众,虢州失守,不得已率残部退往襄阳。

襄阳缺粮,董先又率部退到江西就食,后和牛皋一起归了岳飞。不久,岳飞反攻襄阳六郡,董先屡立战功,在邓州大败李成,报了虢州之仇。次年,又破伪齐军于唐州附近,焚其营,攻下虢州卢氏县,获粮十五万斛。

绍兴十年之役,董先立功于颍昌。田师中掌岳家军后,把董先调到临安的步军司任统制。张俊部将赵密接管步军司后,与董先不和,大加迫害。当时任殿帅的杨存中,以前曾主管步军司,觉得董先人才难得,想把他调到殿前司,但被朝廷以三衙将领不得有牵连的理由驳回了。后来董先终于离开步军司,杨存中给了他个殿前都指挥使职事,也就是光领工资不干活。

朝里有杨存中这样的大官罩着,董先的后半生肯定要比牛皋、王贵好过的多。绍兴十八年,授添差两浙西路马步军副都总管,后来又任新江南西路马步军副都总管,最后病死于鄂州。临死前军衔也升到了正任承宣使,大约是中将水平。

董先为人似乎是比较贪财,这点连赵构都有耳闻。

李道

李道原是军贼桑仲、李横的部下,李横北伐失败,弃襄阳而去,李道亦弃随州,后退往江州,做了岳飞部将。

李横不服岳飞,后来投了张俊,李道在岳飞手下似乎也干得一般,后来田师中上任后,李道可能由于这一层关系,和新上司处的还不错。绍兴二十三年,李道讨平了屡次骚扰南方诸省的猺人杨再兴(此人绍兴初年就开始作乱,直到此时方被平定),将杨再兴、杨正拱、杨正修等头目一网打尽。两年后,李道因此功获得“落阶官”的奖赏,从遥郡承宣使一下子变成正任承宣使,相当于一下子从上校升为中将,部下将士升官者五千七百七十二人。

此后由于金兵南侵的迹象越来越明显,李道因有战功而得到朝廷的重用(毕竟在和平时期有战功的将领不多),绍兴三十年接替刘锜执掌荆南府大军。完颜亮南侵,李道表现还算不错,部将曾在茨湖击退了金兵渡河之师(不过也就是个小胜)。

李道这个人脑子很灵活,他买通道士皇甫坦,在高宗面前言其女李凤娘“当母天下”,使其女嫁给恭王为妃。恭王乃孝宗第三子,就是后来的光宗。孝宗继位以后。李氏升为皇太子妃,她的儿子赵扩后来又成了南宋第四个皇帝宁宗。此女善妒,和独孤皇后有一拼,把光宗朝的后宫搅的不得安宁。孝宗、光宗父子反目,她也是始作俑者。

孝宗继位后调整高级将领,李道也转任荆南府知府,不再掌军。此后几年,他倚仗自己的外戚身份,开始胡作非为起来,被人举报“所为乖谬,政出胥吏,妄用经费,专意营私,盗贼群起,不即擒捕”。孝宗毕竟是一代明君,不会庇护自己的亲家,于是将李道罢免。

李道退休以后,凭借其女的关系,又升到了节度使的高位,死后还赠太尉。光宗即位不久就因病不理朝政,李皇后总揽大权,“封三代为王,家庙逾制,卫兵多于太庙。后归谒家庙,推恩亲属二十六人、使臣一百七十二人,下至李氏门客,亦奏补官。”李道一家这下可发达,估计岳飞都想不到他的一个部将能如此荣耀。

杨再兴

原是朝廷军官,后成为军贼,为巨寇曹成手下悍将。岳飞讨曹成,杨再兴偷袭其军营,杀岳飞弟岳翻、宋将韩顺夫等。后曹成兵败,杨再兴被张宪追的无路可走,跳入涧中,张宪欲杀之,杨再兴曰:“愿执我见岳公。”岳飞惜其勇,赦之,曰:“吾不汝杀,汝当以忠义报国。”自此杨再兴死心塌地的跟随岳飞作战。

绍兴六年,岳飞遣杨再兴至西京长水县,连战连捷,得伪齐所留马万匹,后又焚蔡州粮。四年后的郾城,兀术率十多万人攻岳飞军,杨再兴与岳云拼死作战,大破金兵,杨再兴一人独杀数百人,“身被数创”,还差点活捉兀术。

岳飞估计兀术不会甘心失败,还会再来,派杨再兴与部将王兰、高林率三百骑侦察,与敌主力遭遇于小商桥。杨再兴估计是杀的兴起,忘记了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侦察,与敌大战起来。在杀敌二千多以后,终于寡不敌众,全部战死,后宋军获杨再兴之尸,焚之,得箭镞二百。岳飞闻杨再兴战死,甚为痛惜。

杨再兴虽因鲁莽丧命,但其勇悍程度,在南宋军中确实罕见。

傅选

傅选原为两河忠义民兵首领,后归杨惟忠指挥。曾为先锋讨军贼赵进,以虚兵之计,吓得赵进不战即降。绍兴二年,杨惟忠病死,傅选、李山等旧将归安抚大使李回指挥,一年后,当时驻洪州岳飞上书要求把傅选李山部归自己指挥(岳飞在八字军的时候估计听说过傅选之名),朝廷准奏,自此傅选成为岳飞部将。

傅选随岳飞南征北战,讨平杨么、夏诚等水贼,助牛皋于京西、淮宁击败金兵,但升迁速度似乎不能算太快,估计他心里也有些不满。岳飞冤案,傅选也做了伪证,算是他人生上的一个污点。后来田师中赴任,傅选不服,被调到殿前司任职,估计最后也是郁郁而终。

梁兴

太行山忠义社首领,岳飞收复襄阳后,招揽后方义士,梁兴仰慕岳飞忠义,率百余人来归,自此梁兴在岳飞军中专门负责与两河豪杰的联络。绍兴十年,岳飞北进,派梁兴渡河至绛州,集合两河豪杰,狠狠打击金兵。义勇军在垣曲、沁水、济源等地多次打败金兵,并一度截断山东、河北之间输送金帛马纲之路,金人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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