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全集.com》第194/1080页


虞允文点点头,道:“说得在理。”

刘珙又道:“但我以为应当在广南设制置使督战,并传语吴拱,努力住战不得维俣军机。以观其效,然后再作决定。”

陈俊卿听了,点点头道:“那么当派谁为广南制置使呢?”

刘珙道:“我以为范成大可担此任。”

不过这些事情和杨炎已没有关系,他本也不是功名心重的人,罢官在家也落清闲。只是想到自己和赵倩如从此无缘,有时想起来,竟然十分痛心,由其是在翠微亭前,赵倩如看他的眼神,总是在心心浮显。

万显声和乙休是他的婚事已经取消,住了几天也就走了。光衍又来了几次给严蕊看病。看病之余,也和杨炎纵谈阔论。光衍虽是佛门弟子,但见识广阔,诸子百家都有涉及,杨炎平时只喜看兵书,其他的书籍着得很少。但常和光衍一道谈古论今到也增长了不少见识,也对诸子百案产生了兴趣,反正在家里闲着边没有事,因此也看了不少别的书,不懂之处就去向先衍请教。光衍不奈其烦,详细解释。两人到是成了忘年之交。

而静养了一个多月之后,严蕊的伤势也大有好转。虽然还不能下地行走,但也不用俯卧在床上。流苏感念她是不愿诬陷杨炎才遭受酷刑的,又知道了严蕊的身世凄凉因此对严蕊既感激又同情。对严蕊的饮食起居,煎汤熬药都亲自过问。

时间长了,严蕊也知道了流苏是杨炎青梅竹马长大的,杨炎现在做不成驸马了,将来一定会娶流苏为妻的,又见流苏温柔和顺,心地善良,也对她心存好感,两人相处到也不错。

另一方面,杨炎府地的修建并没有因为他的罢官而停下来仂然继续施工。按杨沂中的说法,反正地也买下来了,该拆的也拆了,该建的也建了一大半了,那公就不要半途而废了,一口气把它修好算了。

杨炎一想,也有几分道理,反正所有的钱都是杨沂中出,自已罢了官虽然没有官俸,但田产还在,靠着这些田产,也是够修好以后的开支。眼看就秋收了,马上就有钱进帐,杨炎想今年到是可以在家里陪着流苏安安稳稳过个好年了。

不过这一天杨炎忽然接到虞允文的请柬,请他到西湖上一见。

如果是别人的邀请,杨炎可就不去了。但唯有虞允文例外,一来虞允文是少数杨炎怀有敬意的朝中大臣,二来也是因为虞公亮的关系,因此也只得前去赴约。

残阳西下,晚霞绚丽,虽然时至黄昏,但西湖岸边仍然游人如织,流连于湖光山色之中。这时正乏复未秋初,秋风送爽,吹弗着岸边的重柳,摇摆不定。

杨炎极目远挑,西湖水波疡漾,湖面上渐渐升起薄薄的水雾,却如弥散的哀愁。环湖的群山重叠,琼台玉宇若隐若现,湖中游船如梭,映衬着夕阳,都被笼罩上一层金黄的颜色。阵阵轻盈的丝竹声乐的乐器声,和歌妓曼妙的歌声传来,倒是一片休闲自在的景像。

杨炎忽然想到,自己虽然在临安住了好几年,却还从来没有在西湖上荡舟游玩。如果等严蕊的伤好以后,闲瑕无事带着她和流苏在西湖上荡舟游玩,听严蕊弹唱,到也是一件赏知乐事。

这时一艘画舫朝杨炎缓缓驶过来,虞允文正在舟中向他朝手。船靠岸边,杨炎蹬上画舫,船层的哨公竹槁轻轻一点岸边,画舫平平稳稳向湖中划去。

杨炎走进舱中,对虞允文施礼道:“杨炎见过相公。”见虞允文在一张圆桌之后安然稳坐,桌上放着四样小菜,一壶酒,两付碗筷,显然是在等他来。

第一百零七章 南下(二)

虞允文微微一笑道:“子昊,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

杨炎在虞允文对面坐下,虞允文拿起酒壶,给杨炎倒了一杯酒道:“子昊,最近可好吗?”

杨炎细看虞允文,发现他比上一次见面又要苍老一些,两鬓的头发都以花白了,大约是国事太过操劳的缘故吧。不过想起上一次虞允文对自己的期望,杨炎只好苦笑了一下,道:“相公,这一回我只怕是令相公失望了吧!”

虞允文不禁晒笑道:“不,事实正好相反。”

杨炎道:“相反?”

虞允文点点头道:“其实皇上在作处罚决定时念你的远征之中,本打算将你从宽发落,只降你三级作罢。却是老夫一力主张,要严惩于你,才将你的所有官职一率罢免的。你可知道其中的缘故?”

杨炎这时才有些茫然,他当然不会认为虞允文是故意和自己过不去,不过他确实是不明白虞允文样做的用意。只好摇摇头道:“相公这么做自有道理,可惜我实在是猜不透。”

虞允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呵呵笑道:“你们杨家一门三代都门庭显赫,由其是你,年纪轻轻就己做到正六品武将。正所谓树大招风,难免为小人所疾。因此老夫这么做是,看似对你处罚严重,其实是想让你暂时远离这是非。何况你年纪尚轻,以后自然还有重新被启用的机会,因此且不可自暴自弃。”

杨炎听了,半响无语。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权位,但却想到就算能被起复又能如何,那大概也是三五年之后的事情了,到了那时赵倩如怕是早己嫁给别人。想到这里,杨炎忽然感到心里一阵揪心的痛落。直到这时,杨炎才真正发现赵倩如在自心中的位置原来是这么的重要。一想到自己和她再无缘份,就算是位及人臣,封王封候又有何用。想到这里,杨炎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

虞允文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真正想法,道:“其实历代政治莫不如此,当政者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方能上为国家尽力,下保身家性命。否则只会为小人所伤,老夫在朝中又向偿不是于小人虚于委蛇,劳神费力。”

杨炎道:“恕杨炎直言,既是如此,相公又何苦要卷恋权位,不如退归林下的好吗?”

虞允文盯着杨炎,缓缓道:“老夫并非倦恋权位,又何偿不想一走了之。只是我走了纵然是能独善其身,但于国家又有何益。如今金人还在北方虎视眈眈,南方又有叛乱,朝庭之中朋党争轧,争权夺利。国事并非不可为之,老夫在朝,还可以为国家做些有益之事,对他们制约一些。老夫如果不在朝中,试问让龙大渊,曾觌之流掌握朝政,我大宋的局势还不知要乱到什么时候。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老夫及时赶回临安,这一次只怕又要与金国割地求和,交纳岁币了。”

杨炎心中一懔,这才体会到虞允文的用心良苦,由衷道:“是我失言,还望相公见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事,却又心中索然,道:“可是我己心灰意冷,只怕难以如相公所愿。”

虞允文也沉默了半响,才道:“也好,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不过老夫这次请你来,并非只是要和你说这些,而是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我去做,你愿意吗?”

杨炎到有些奇怪,道:“相公是我大宋宰相,执掌朝政,不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的。”

虞允文道:“老夫考虑再三,这件事情非你不可。你可知道现在摩尼教在南方作乱的事情?”

杨炎点点头道:“我略知一二,不是朝庭派出了待卫步军司都指挥使吴节度领军去平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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