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来宠去扑倒你全集Zei8.com》第90/110页


段云岫在约定的客栈等着,他不明白江若然为何约在客栈,但江若然说这里人少,若是约在街中央怕被人群挡着看不见,而且出去玩,他是穿着小厮衣服混出来的,所以想在客栈换回漂亮的衣服再出游。段云岫未多想,只以为是丞相府管得严。

只不过,江若然怎么还没来呢?

烛火缓缓摇曳着,少年清秀的容貌半隐在黑暗中。灯火下,他摆弄着自己长长的指尖,笑得十分诡异:“失了忆,虽然感觉变了一个人,但还是十足的笨!这次,一定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段云岫无聊地在房里等着,头忽然晕晕沉沉了起来。在客栈里中过一次迷药的他瞬间意识到窗口处有人正用正向内吹着迷药。没想到,皇城脚下竟还有如此胆大妄为的人贩子!

也对,否则,柳无袖当初怎么会被人拐卖的呢!

段云岫立刻屏住呼吸,心想着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对他下迷药。他假装晕倒在桌上,见女子蹑手蹑脚走近后,一个飞踢踢中对方的膝盖,顺势点住她的穴道。立刻拉着去报官!

“嘭――”沉闷的木棍重击在了段云岫的后脑勺上。段云岫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他运起一掌拍上偷袭者的胸口,整个人则在反作用力下摇摇欲坠地跌坐在了地上。

他手扶着桌角,粗喘着气息。然而后脑勺的痛意长久没有消散,反而有很多陌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着,疼得他忍不住捂着脑袋痛吟了起来……

他想起来了,他全部想起来――关于柳无袖的一切……

柳无袖是兵部尚书柳燕的第一个孩子,其母亲因难产而死,从小是由母亲的丫鬟拉扯长大。三个月后,柳燕的侧夫徐氏诞下一女,名为柳画青,柳燕因此立徐氏为正夫,两年后,徐氏又诞下一子柳墨,更加巩固了自己兵部尚书夫人的地位。

柳无袖继承了其母的美貌,可谓是花容月下,六七岁时一张陶瓷般的娃娃脸惹人瞩目,又因乖巧懂事被柳燕的好友叶韶所喜爱,总喜欢抱抱他,逗他开心。那时叶韶的大女儿叶菁拜在柳燕门下,两家来往十分亲密,便约成了亲家,待柳无袖及笄后娶他。

叶菁虚长柳无袖两岁,十五岁成了少将军,如今年芳十八已经成了骁勇善战的将军,由于面如冠玉,英俊潇洒,随意一笑便惹得京城中的未出嫁的少年郎小鹿乱撞,柳无袖也不例外。

柳燕越看自己儿子未来的妻主越是喜爱。于是在她刻意的栽培下,柳无袖可谓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在京城他称第一,谁敢称第二。柳燕因此十分自豪,觉得金童玉女一对,心想着必要促成这桩婚事。

柳无袖及笄时,叶菁正巧在边关,于是婚事一拖拖到了叶菁回来。那时正值六月,两位青梅竹马许久不见,正是浓情蜜蜜,花前月下。叶菁向柳燕提了亲,将婚事定在八月底。谁知,当众人热热闹闹的操办婚事时,柳无袖却失踪了!

他的失踪并非好友江若然口中所言不满婚事,所以偷溜出家。而是江若然约他夜间出游,让他等在某地。他心思单纯,自以为江若然要带他偷偷去什么秘密基地,谁知被人迷晕掳走了!

再次醒来,天翻地覆,衣衫尽褪,竟被一个满脸是粉的男子检验着自己是否是处,甚至还让他乖乖地学习卖笑和床上的手段。这个人正是留香阁的徐爹爹。

他被人拐卖进留香阁,说自己是兵部尚书之子根本无人相信,还说自己是被自己姐姐卖进青楼的,用了三百两。他求徐爹爹放过他,却遭到一顿毒打。好不容易见到一位漂亮的公子求他通风报信,虽然换来徐爹爹一顿鞭子,但他觉得值,只要那封信传给那个人,他就能得救……

这件事,他不敢联系母亲,因为母亲知道他身处青楼,一定觉得伤风败俗,将他大骂一顿。小时候他只是一点小事做不好,例如未能在诗词大赛中夺魁,就遭到母亲一顿责打。所以,他只在纸条上写了叶菁的名字和地址。

――菁,救救我,我在一个不知道哪的青楼里,快来救救我……

被徐爹爹被迫卖身,被陌生女子撕扯衣服并在身上亲吻,柳无袖只觉得十足地恶心,他用簪子划伤了手臂让自己迷糊的神志清醒,并将簪子恶狠狠地插在在他身上为非作歹的女子身上。

他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决不能让人玷污了自己,一定要活着出去……

他相信,他的菁会来救他的……

获得了柳无袖的记忆,段云岫的心里充斥着酸涩。柳无袖至死都没有想过,他之所以被拐卖进青楼就是他好友江若然所为……而他现在一点都不想回家……

那个家能成为家吗?柳无袖的弟弟妹妹对他十分默然,母亲也只把他当做拉拢叶菁的工具。曾经,除了让他刻苦学习,熬夜背书,便是让他弹琴作画,善练书法。这些并不是柳无袖喜欢的。

出了客栈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满身疲惫的段云岫,脑海里浮现出萧子妍温柔的笑容。

――段……云岫……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你始终找不到回家之路,我的家始终为你敞开着……

――如果,你也喜欢我,也尝试迈出这一步吧,我会想你母亲提亲!你给我勇气的话,我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段云岫的步伐不自觉地朝着萧子妍住的悦来客栈走去。他曾说过他要考虑一下,离上次萧子妍找他时已经过去三天了……她还在等他的答复吗?这么深更半夜地找她,她会不会已经睡了?

他的神情,连自己都没发觉,隐隐露着彷徨和期待。

“不好意思,地字五号房的客人早在两天前就退宿了。”

“退了?”他呼吸一顿,语气有自己未曾发现的紧张,“你知道她去哪里吗?”

“看她离开的方向,应该是出城吧。”

这一刻,血液好象随着十一月底的冷风凝成了冰。好痛,心口蓦然传来的疼痛让他几乎站不稳,他感觉全身发冷,嘴唇不由咬出了血。

他讪讪轻笑着:才一天,就等不及了……嘴上说着喜欢,说着不放弃……原来,竟是这么廉价……

“无袖,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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