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惑全集Zei8.com》第199/230页


看得我眉心一跳。

☆、第一百四十一话宣妃重振惩公主

不待清漪回话,伴在身旁素來贴己的簇锦已然行前一步,笑吟吟一莞尔:“长公主,我家娘娘昨儿个做了一个梦,原是來寻住持方丈化解一二的。”于此抬眸一娟,“可巧遇到了修行于此的念尘先生,且公主您也刚好就过了來。”复又把身子伏了一伏。

“呵。”那公主一张美面起了满满的不屑,黛眉一挑、只是哂笑,“巧合,哪里便会來了那样多的巧合?”于此似乎对我们也失了那兴致,撇开簇锦径直走到清漪身边,“念尘。”垂眸一唤,这声息软绵绵的很是娇嗔。她复抬手牵牵清漪的袍角,扬面带些撒娇,“那个女人她不是什么善类,你太单纯了,可别被她给蒙蔽了、别不听我的话!”眉心一沉仄,当地里那尖尖的绣鞋跟着跺了一跺,鞋面儿上坠着的流苏串珍珠便跟着碎碎晃荡、撞击出泠淙的清脆响声。

这话听得我一个好笑。这长公主说霍清漪单纯……诸如此类的言语从她这一张小嘴儿里说出來、听在我的耳朵里便是一股子忍俊不禁。

兴许我唇边这下意识的忍俊不禁被她给瞧了去,她把眸光重又对我一个凌厉:“宣妃,你在一旁幸灾乐祸个什么劲?”旋即那纤腰一叉、眸子一抬,“哼,也对……你的心思被本公主给戳了中,所以你除了笑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來了!”那俏丽眉目一个张扬。

“哦。”我面上淡然的应了一声,唇畔这莹然笑意便牵扯的愈发繁盛,近前几步径直对着那李晴雪抬眸逼视了过去,“那不知公主您又戳中了本宫什么样的心思呢?”面上虽笑,但这声息口吻似笑非笑、慢条斯理。

这公主见惯了我不语不言、顺势敷衍的谦卑模样,该还是头遭见我在她面前摆了凌厉架势如此不怒自威。这般派头把她那花容月貌震的抖了一抖!但她很快便强持着这理性有些嗫嚅的开口:“我,本公主……本公主明白你是打算收买念尘、勾引念尘!”

“哧。”这话才一听她说出來,我便抬手拈了兰花儿抵在唇畔,这神容气韵是不常见的轻慢昭著。

自然是又惹怒了我们这位年少轻狂、不可一世的娇娇公主:“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讥讽我!”

“公主!”清漪皱眉喝了一句出來。

但那晴雪公主也是个火辣的性子,那脾气正被逼在气头上,便是连清漪的话都不大能听进去。眼见着她便气鼓鼓的向我走过來。

我沒动沒挪步,微一抬首、双眸笑展:“本宫就是讥讽你了又怎么样!”声息陡扬,一股逼仄之感贴合着字里行间隐隐流露的森寒气息一齐流转而出。

把那怒气冲冲便要过來的公主给作弄的反倒一定。

真有意思,自历经这兴安一朝以來,好似我还是头遭觉的这半大的孩子是如此的有意思!一旁簇锦侧目以神光劝慰我,但我沒理会,谁叫我今儿这兴趣被那公主给勾动了起來呢?那不妨就陪着她多玩儿玩儿罢了,横竖也就是些嘴皮上的功夫,她既然只觉生活无趣的紧,那我这现下怎么都是做嫂嫂的也就随她性子多“关怀关怀”她。

须臾的停顿间,她已然是回过了神,启口接起我前遭那话头、但那声息却远沒有我字句间的威严暗动:“陈红妆我告诉你,你也别自以为是的得意!你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显然她那素性的骄傲经了我方才有心的一激,现下就给全然的爆发了出來。她自被接入帝宫封为长公主以來,自然是仗着她那皇兄对她倍至的呵护与宠爱而跋扈骄奢惯了,哪里又受得了似眼下这般的被人言语相逼?一下子就方寸大乱、浑都不再管顾!

而我则忽就沒了兴致的紧,眼睑一侧,懒得再理会她。

可她那心头火顺着往脑海里一逼仄,那人的言行举动就变得万分的不受控。又气急败坏的前行了几步追着我过來,隐听争执之声,我侧目去顾才见她是被清漪给抱了住。

但她反倒像是找到了后盾般的愈发的给來了劲,丝毫不加收敛那素性也就罢了,且还就势一边挣着清漪的禁锢一边更为手舞足蹈对我漫空指摘:“你见念尘与本公主走的近了,便从來见不得本公主好的又來勾引念尘……总之你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跟我有愁!霸着皇兄便也是了,哥哥心里住了你还不够,现下又來霸着本公主瞧悦眼的人!你就是故意的!”

我本已经示意簇锦就打算走了,横竖霍清漪簇锦也是看了到,便也沒算是白來了这一遭。但堪堪听得这浑不长脑子的话,原本黯淡的兴致再度倏然被勾动起來。

这话委实有意思,从前时今这诸多种种,这究竟是我跟她有仇见不得她好、还是她跟我有仇总看我不顺眼?委实是被她给说反了!

“但是凭你这平平的礀容也想勾引念尘?”那公主她似乎还沒说道的尽了兴,尖利利的嗓子一搭搭不迭的袭來,“所以你又找了这么个宫娥一并來行此勾当!呵……但你也就这若许的能耐,这宫娥跟你一样,一样的人老珠黄!”

我铮然沉目!

她说的正尽兴,一尽兴便是更加的骄横跋扈口无遮拦。而我纵是心智更迭、性情敛却,但那股子与生俱來的素性初衷却从來就沒有大变过!说我可以,若要对我身边之人大肆侮辱,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可着性子随意轻贱的!

但是长公主她如是不曾发现我面上笼起的乌云,亦或者我越是这样便越叫她來了那劲头。她眉目一展、那张樱桃小嘴吐言发话的更为不加收敛:“就你这样的母亲还怎么能带好自个的孩子?依本公主看,我皇兄那儿子还是趁早过继给皇后娘娘抚养,却哪里是能放在你那儿叫你教坏了的!”落语出口、不计后果。

若说我方才的心波暗动只是一时负气、其实是可以笑一笑便过去的。那么此时此刻她这毫无遮拦的字句才一出口,便可谓是触及到了我心底深处隐而不发的那最后的一道底线。

沒有人,任何人,都不能如此随意质疑我抚养孩子的资格、诟病我的皇儿!

一旁簇锦跟我多年,对我周身这股子气场早已感应的比常人快了许多,在这最初的当口便察觉了我豁起在两眉间的一股子凌厉:“娘娘!”她低声急喟我,怕我因冲动而横生枝节。

但是她莫不是忘了,时今的我何曾还记得什么是冲动?我只做我该做的事!

侧目扫她一眼便不理会,旋即压着步子不紧不慢便向她走过去,一路直勾勾的走到距离她极近的地方适才停住,同时对霍清漪起了个示意,要他放开这公主。

清漪看我一眼,见我颔首示意后,便也当料定了我时今已然不会再冲动任性,便明白我必定有我自己的道理,便将李晴雪放开。

这公主才一脱了束缚,便有如一匹烈马直勾勾向我冲过來。

我们之间方才那距离本就已经很近,现今她又这么一冲便是更近,近到几乎就要鼻尖儿对着鼻尖儿了!

我在当地沒动。她显然沒料到我会站着不动,她心里该是觉的我至少会向后退开几步、躲开她一段距离的吧!故而这便又叫她起了须臾的愣怔。

便在这么个无声逼仄、空气紧密、在场旁人皆提着口气的节骨眼儿,我唇畔徐徐一笑后抿起來,旋即抬手冲那公主的侧脸就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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