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阴夫全集.net》第48/53页
景太蓝没得到答案,也看出了我和她之间的眼刀眸箭,想要帮忙觉得不合适,想要退出,我又拉着他,知道这些,因为我看了他一眼。
对面的红衣白裙梁弯弯,忽然勾着嘴角笑了:“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对付,可以叫安泽来啊。”
她在挑衅我?到这里没多久安泽就出去了,没见她之前我不觉得是调虎离山,见了她之后,红果果的在显示她就是故意的,这几天都没什么反应的身魂区别忽然起反应了,赶紧身体发沉,自己发轻。
“苏子葶,不要看她!”景太蓝忽然出声,我顿时清明,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差点上了她的当。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脸色不好了,到底是上了年岁的老东西,我完全抵抗不住,上次她是没防备,这次……感觉自己要完了。松开手,手指有点僵,我低声让景太蓝离开,女人的事,他不便在场。
他看了一眼梁弯弯,立刻走人。
“你的小情人撇下你跑了,你不心寒?”她巧笑嫣然,完全没看到脚边青翠一色。
那是景太蓝的“手镯”,我往一旁走去,绕过她走的远远的,往后面去,我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不会赢,但又不想输,拖延一下时间。
“你这会儿和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模一样,就算你再怎么变,骨子里的东西永远也不会改,那时候你叫我姐姐,让我帮你安身,帮你修炼――什么东西!”她站在原地没动,却一直和我说话,说话的当口,那只美丽的虫子咬了她,从我的角度正好看的清楚:绿色一显,在她的白裙子上分外显眼!
不过她不是人,就算被那虫子沾身了也没立刻怎么着,而且还直接把那虫子踩碎了,碎了一地的绿汁液。
“小东西颜色挺好看,可惜认主不归顺,任性的下场,就是死。”她颇为惋惜的看着地上的艳色,翠色在土地上格外显眼。
我顿住脚步,轻易就死了?转了转眼珠,我准备激怒她:“梁弯弯,你给脸不要脸!你都已经走了还不要脸的回来!和我抢男人,你也配?”
“我早就没脸了,这张脸还是你亲手画给我的,你忘了?我没和你抢男人,安泽是个什么不用我再说了吧?你要真觉得他是个人,那我也不能说什么,那是你的自由,但在我眼里,他就是他。”她丝毫不动气,比我还能说。
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我继续激怒:“少打亲情牌,我不吃这一套!安泽被你引开了,要不然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这么说话?我虽然打不过你,但你也杀不了我!”
“有理不在声高。”她微微扬眉看着我,简直了,我忽然说不出什么了,恍惚觉得和她关系很近,近到分享一张梳妆台,互画眉眼。
“你觉得我不占理?”我蹲下身,摸了一下脚踝上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我挂了很多,反正是夏天,我又是个年轻女子,手腕脚踝上带些东西很是正常,再起身时,手里已经多了个书签瓶,很小,指腹大小,里面液体的气味很浓,就是防着太干燥起火的。
我的问声,她不置可否,许是懒得和我较真,这样刚好,我又走了几步,转到她后方:“梁弯弯,虽然我没想起来,但这次从认识开始,我就不觉得你好,或许这才是你的本色,不然,安泽怎么会看上你?”
她随着我转身,虽然不动手,但目光不离我:“你比以前聪明多了,不过还是有些笨,这才看出来了?”
“梁弯弯,你又来做什么?”景太蓝不知怎么找到安泽的,带着安泽过来之后又躲回去了,但看过来的眼神却带着愤怒:地上的翠色痕迹还在,那是他的宠物。
“我来了你不是知道的嘛?怎么,在她面前还要装样子?”她的白裙上面也有一抹绿痕,稍微动了一下遮住:“她太笨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回回都找笨丫头,还得我悉心调教才能用,费事。”
简直不能忍,安泽这么说我,也就算了,她也这么说?我又不和她过,凭什么这么说,虽然我不是什么暴脾气,但我一直想要激怒她:“梁弯弯,挑拨离间是不是很有意思啊?你看看你,在这山林里,鞋子都脏了。”她不是爱惜形象吗?在安泽面前想要表现好的一面我就帮一把,趁着她低头查看的时候,我立刻走进了几步摔了书签瓶。
“啊!”她立刻掩住口鼻,往一旁躲去。
景太蓝的虫子死了,岂会甘心,趁着机会,两只一红一绿会飞的小东西直接过去,迎着她的面门。梁弯弯本来已经掩住口鼻了,但只顾着查看裙子鞋子,等发现东西的时候已经到她脸前了!
急忙往一旁躲,但会飞的东西,就像蚊蝇,会寻味而去,嘤嘤着扑到她没挡住的眼角眉梢,留下艳丽的色彩,景太蓝这两只也折在她手里了,气的呕血,都是认主的,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被梁弯弯两下弄死了三只,她却一点没事。
第五十章 所谓薄情
梁弯弯一时大意,被毁了脸色,一红一绿两个颜色在一只眼角开始蔓延,没多久就半个额头,她恨恨的瞪着景太蓝,很有拆吃入腹的气场。
安泽伸手接住扑过去的我,温柔的检查了一下,看了一眼梁弯弯:“真是浪费这身衣服,枉你穿了几十年这裙装。”
“你不要看。”她急忙遮住脸,声音带颤。
“已经看见了,你遮不住了。”安泽毫不客气直接挑明:“你这张脸如果没人帮你画,是再也回不去了。”
“不!一定可以修复的!一定可以!”她举着手当着脸,只恨此时我们都在场,露出的一只眼带着纠结,想要除掉我们,可是安泽还在,她一面忿声叫着一面转身就跑。
“今日走了,以后别出现了。”安泽半抱着我,说出的话却冰冷冻人。
她脚步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回头:“你厌恶我了?”
“你本来就不该出现,我每次都把话说明白了,你非要装糊涂,今天是最后一次,事不过三,你也是知道的,不要让我真的恶心你。”安泽收紧了手:“我有子葶了,你这么出现,是打扰。”
梁弯弯不甘心:“因为我这张脸毁了?还是这衣服你看腻了?那我换,衣服和脸都换掉――”
“那就不是你了。”安泽的表情微妙,毕竟旧爱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他还是火的不特别狠,我不过是顺着他的眼光微弯了下嘴角,就被直接攻击了。
“苏子葶!枉我还当你是妹妹!你当初画了这张脸就是想毁了是吧?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竟然如此待我!”如果不是安泽在旁边,估计已经冲过来撕吃我了吧?看她恨声忿然的样子,我退了一步。
有男人在旁,女人还是要柔弱一点的好:“我不知道,就算真是你说的,我那么笨,应该也想不到那么多,况且你要真对我好,又怎么会跟我抢安泽?不要欺负我没想起来当初。”
每次听到他们提起以前我就无奈,都知道我没那时候的记忆,一没想起二没人说清楚,这一星半点的什么也不好做,还不好接话。
她愤然跺脚,捂着半个额面跑掉,剩下地上的痕迹,景太蓝心疼的过去低喃:“小绿小青小红”一边急忙伸手去收尸,哪里还能收得起来,不是碎了就是成了肉酱,他心疼不已,表情都拧巴了。
“对不起,是我牵连了你。”我低声道歉,这原本不关他的事,先是被指着低贬后又被毁了虫子,都是我引起的。
“是我自己要过来,和你无关。”他捧起了那些染了颜色的土,就地挖坑埋了,一双手都抠出血了,这种院子里的土瓷实的很,他却执拗的挖。
“喂,你别自残啊。”我急忙拉他,想起腰包里有金刚杵,摸了摸掏出来递给他:“用这个也好过手指啊。”
他不接,恍若未闻,径自用手依旧在挖着抠着,看着有些吓人。
“对不起,你别吓我,因为没了心爱的虫子就自残,太对不起自己了,别这样啊。”我劝不住拉不起东西他也不接,只好去求助安泽,他这么个大男人,总能拉起来的吧?
安泽没亲自动手,指尖挽着点了几点,窜出几个颜色各异的鬼魂:“青葙要用五鬼搬山,这里没山,就搬人吧,省的在这里伤着,就这边的厢房吧。”他说的轻松,我却看的张大了嘴,还真有?
眼看景太蓝腾空而起,直接进了一侧厢房,安泽跟了进去,片刻后出来,说他已经平静,让我放心。
我还真没什么不放心的,毕竟是一个大男人,承受能力再差也不会因为这个就怎么样,他多半会伺机报仇,我拉着安泽往另一边去,边走边说。
“你不是把她送走了吗?”我低声抱怨:“她怎么还在国内?还没走多远?”
送的时候还说送出很远的,这才多远?我不想抱怨,可是今天看到梁弯弯的时候,虽然不至于胆战心惊但也是害怕的。
“我真不知道她来这儿了,她在这留了消息让我去找她,说有要紧的事……”他有些理短,显而易见的调虎离山他分分钟中了。
“那你继续去找她,让她走人,随你怎么安排,反正我不想再看到她了,还有,算算日子,我是不是快生了?”没遇到那个何首乌之前还感觉明显,这两天却没了感觉,但已经到了六月,我的身体我很操心。
他点头,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急忙又说:“对了,我这个头发,这颜色什么时候能掉?”
“好了,想那么多不累啊,反正她一会半会也不会再来,就算我现在找她,刚才她那张脸那样了,也不会见我,我们不如,赏赏景吧。”
他倒是有心情,我并不想看,心里还记得师父有什么事,而且我也累了:“算了吧,我心里不安,回去静静。”
毕竟还是人,我虽然不复杂,但也没执念。坐在房间里,我认真的想了很久,听到多次了,说我没了之前的记忆,就算到了现在,我还是想不起来。无所谓了,一世为人一世新,以前已经蒙尘了,何必还要找?不同于他们,活的久了,形体不同自然怀念以前。
现在一样的好,我这二十几年的记忆依旧在,这辈子爱也是爱,何必要找以前的爱?摸了摸肚子,看不见也摸不着,却就要出来了,感觉很奇异。
不觉坐了很久,青葙给我泡了奶茶:“不会还在生气吧?”
那点子气早在见到梁弯弯的时候就没了,甜甜的奶茶香气四溢,我浅浅的笑:“师姐,你总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知道你不小气,晚点尝尝这里的斋饭,虽然是素的,但也很好吃。”她是不挑食我是全茹素,倒也正好可以适应,估计左宗就不太好了,他是无肉不欢的。
喝了奶茶,两人说了一会儿,计划着明天去哪里玩,这一处是封闭的,半公开,景色很好也很少污染,只是地方不太大,又是在半山,一览不了众山。
正说着,安泽回来,说要出去一趟。
这也算是好男人,出去之前会回来交代,但青葙却只夸了一句,随后就有些诧异:“你竟然也不管?真不怕他晚上在外面胡来啊?”
“这有什么了?你是不饿吧?我们先去吃饭。”我放下空杯,起身要出去。
她拉住我:“我说真的,虽然你们的婚礼是低调的,他说举行了两次但都没外人在场,况且你现在都怀孕快生了,他还这样,这几个月你们都白过的吗?”
“白不白过你不知道?”我白看她一眼,连婚礼都知道了,想来也是问过了,出去叫景太蓝一起吃饭,他眼睛红肿,明显哭过。
“你眼睛怎么成油桃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哭?男子汉大丈夫的,”青葙对他很有些毒舌:“什么事啊至于哭?说出来我们安慰你。”
我知道原因,自然不能任他被青葙说:“好了好了,虽然养的不容易,额,很艰难,但现在毕竟都没了,哭也不济于事,还是想办法再养几只吧。”
“你当那是狮子狗啊随便就能养?”他忽然发火了:“我从小养的才长这样,重新再养成这样还得儿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