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给妞笑个!》第217/225页


“别去了,此刻,薛以安和狴犴怕已随夙垠沉入湖底了。”

芷清背脊明显地僵了僵,转身问:

“为什么?”

[奇]墨凝笑而不语,水袖一挥,石桌上又多出个空酒杯来,斟满酒,墨凝扬手示意芷清坐下。

[书]“若有空就一起把酒赏月罢,薛以安与狴犴那样的傻子有一对足矣,貔貅护主,竟也跟着去了,独留下慕女与小维照顾若念。芷清姑娘就莫去掺和了,日后,教导若念、培养小札小衍的担子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网]女娲直视墨凝湖色的眸子,喃喃蹙眉:

“为什么?”

一直以为,该离开的人是自己,谁曾想,狴犴与薛以安会做如此决定。

墨凝一饮而尽,道不清说不明,只望着明月幽幽道: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道理,薛以安早在三年前就懂了。狴犴失忆、离开,拥她人入怀,这一切皆出自她之手,可恨之情依旧丝丝渗入心底。

娘亲当日,亦如此。

夙垠当日,亦如此。

人也好,仙也罢,凡遇到“情”字,总容易走歪了路,看错了理。

两日前,薛以安抱着熟睡的念儿问狴犴:

“爹爹说,我是若蓝国研帝的孩子,这话你信吗?”

狴犴刮刮薛以安的鼻子,又再刮刮女儿的鼻子。

“你娘自恃其高,又与夙垠相恋万年,就算两人撕破脸皮也是惺惺相惜,又怎可能委身他人?”

薛以安抿唇,漾出最柔最美的笑来,一点一点融入狴犴心底。

“人人都看得出的道理,我亲生爹爹夙垠却看不出,这便是情。”

一个情字,让叱咤风云的海凤凰只能活在妒忌、隐忍中,让传送万世的西母只能躲在山洞里自怜自弃。

娘亲你可知,爹爹当日拂袖而去,懊恼的不是你的真面目,他心痛的,是千年的欺骗,千年的不信任。在他心里,一张皮囊算什么?娘亲你却因此质疑你们的情,自始至终不敢以真面目世人。

当日,淹没若蓝国的真相,会不会是放不下身段的夙垠想来求回西母?

不得而知,世人看到的,只是上仙入魔,西母拯救苍生,化身湖底。

好端端的一段情,就败在你们二人的骄傲上,值得吗?

薛以安摇摇怀里的若念,道:

“狴犴,是不是不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不再阻拦?”

狴犴笑得云淡风轻,握住娘子的手,难得煽情一把。

“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薛以安也笑,“一切皆因我而起,就由我结束吧。反正,有人陪着,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没有月圆,没有女娲后人,狴犴与薛以安这对璧人,就此随着夙垠,沉入湖底。薛以安消逝意识之前,似乎在湖中看见一长发如墨的男子,美如玉、静如风,他轻启红唇,柔柔念了两字:

“浮瑶。”

为什么,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人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如果没有那些嫉妒、仇恨、欺骗,你还会入魔成狂吗?娘亲还会灰飞烟灭吗?我还会与狴犴再相遇吗?

芷清遥望皎月,哽咽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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