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情》第28/203页


  '特别?'阿丙搔搔头皮,然后回答:'痒。'
  '什么!?'
  '我极痒。'阿丙说,'不知怎么的,每次我见到她的时候,都极痒。'
  '痒?'
  '对,这儿痒,那儿痒,什么地方都痒了起来。'阿丙老老实实的说,'这儿一向蚤子多,冬天冰死了不少,但冷不死的一近暖身,就咬个不休,忙着吸血保暖,所以更暖。'
  然后他摊摊手道:'我也不明白,为何每次见到老婆子,都会那么痒。'
  接着喃喃自语地道:'也许是因为味道吧。'
  '味道?'
  '对,是味道。'阿丙眼里又有了彩,'老婆子每次出现,都总有股味儿。'
  大家想起阿拉老汉的恶臭,不禁有点不快的揣想。
  '不是臭,是香,很香很香。'阿丙连忙澄清,'是很好闻的香味儿。'
  '什么香味?'
  '我也说不出来,反正从来没嗅过,这么香的,'阿丙很有点陶醉的说,'反正就是很好闻。'
  无情神色有点异样,小心翼翼的问;'你见到老婆婆时,距离远不远?'
  阿丙说:'远。'
  '多远?'
  '很远。'
  '很远吗?'
  '好远好远。'
  '大概有多远?'
  '不知道。'阿丙说,'只知道看到的人好小。'
  答案有点不得要领。
  无情再进一步:'这次她从窗口进来,自然离得你很近了,是不?'
  '最近是这一次。'阿丙说,'近得像熟透了挂在矮树上的橘子。'
  '以前你见她都在远距离,'无情道,'你怎么知道两个老婆子是同一人?'
  这可问在要害。
  问在要紧处。
  '一定是。'
  '为什么?'
  '因为香味。'阿丙一点也不犹豫,'香味完全一样。'
  铁手问:'你看到她来这儿?'
  '是。'
  '不是在外边见到她?'
  '不是。'
  '她不是香客?'
  '不。'
  '她会不会是眷属?'
  '肯定不是。'
  '那么,她来这儿做什么?'
  '见拉伯?'
  '一个粉红色的老太婆,'铁手沉吟道,'来见拉伯做啥?'
  严魂灵笑着打了个岔,'总不会在叙旧情吧?'
  但没有人笑。
  气氛有点凝重。
  有点严肃。
  '每次,老婆婆都跟拉伯私自交受了一些东西,'阿丙道,'他们都在偷偷摸摸进行的。'
  '那是些什么东西?'陈自陈马上来劲了,'你看仔细了没有?'
  '没有。'阿丙实实在在的答,'一次也没看到,所以我才......'
  铁手问:'才什么?'
  无情道:'告发?'
  阿丙点点头,咬咬牙。
  陆破执忍不住问:'为什么?'
  阿丙低下了头,又在看他那一双龟裂的,沾满泥垢的大手。
  严魂灵小声代他回了陆破执:'妒嫉。'
  她附了一句:'人一旦妒忌,那就啥也会干得出来的。'
  说罢,她流目眄向陆坡执,拼将却好像整个人融在案子里,没注意。
  严魂灵幽幽一叹。
  陆破执问:'你认为老婆子是镇里的人?'
  阿丙答:'不知道。'
  陆破执又问:'是县里的人?'
  阿丙摇头。
  陆破执再问:'是附近的人?'
  阿丙这次干脆不回答。
  还是干干忍不住说了一句:'恐怕就是庵里的妇人。'
  陆破执奇道:'庵里?'
  恼恼道:'这儿附近就只有这家冷月庵了,山那边才是黄泉寺。'
  铁手诧问:'冷月庵有尘俗人么?'
  陈自陈冷笑道:'冷月庵什么人都有,主持人是皇亲国戚,咱们谁也管不着!'
  无情把话题扯回来:'前晚,你见到那粉红色的老太婆进来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原在睡觉,忽然觉得很痒,透体的痒,拉伯好像很辛苦,把我惊醒了,他说要找壶,我以为他要喝水,就去把水烧开。......但火一烧旺后,他忽然往床禢底下爬去,千辛万苦的,挖开两块砖,就掏出一个奇怪的酒壶,把我送给他喝的水,全注入这壶里,然后就把整个壶掉入火堆里烧,才那么一下子,就整个壶都烫了起来,冒着白烟,然后就张开喉咙,咀对着壶咀,倒口便喝,喝了之后,整个脸色都变了......然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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