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情》第52/203页



--可是,"她"是谁呢?

无情终于又省起了这件事。
于是他这次坦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候,院子里,忽然一杂沓之声传来。
只听一声吆喝:"嘿!你们看这瘸子在干啥好事来着了!艳福哪!"
无情闻言,脸色一变,只见来的是三个人。一个青年,一个少年,一个家丁。
无情一见他们三人,立即返首,正欲示儆,但那月牙窗上的人儿,已然一空!
不见!

这时,那三人已狎声浪语,东歪西斜,张狂浪荡的走了过来,一面还在出言不逊:
"哎唷,我还以为诸葛老儿知书识礼,一代儒师,教出来的徒弟也知检点,不料,这会嘛,居然私通隔墙花,勾通邻家女......啊哈哈啊......这个,真是人不风流枉残障呀!"
另一个出语更加不堪:
"嘿嘿,你就别看人家是个残废的,做那采花偷月的本领,其实还不逊给咱们这些哥儿们哪!只不过,咱们要干就上楼子里窑子里去,可不比人家蹲在后花园里折折腾腾偷偷摸摸见不得光!"
无情脸青了。
他身体不好。
由于他很想自己身体好,能运使高深内力,所以强练内功,结果,真气仍无法凝聚,只是脸上更加发青。
偶然头上冒出的气息,约略还带有点惨淡的绿意。
他认得这两个少年人。
他们是蔡卞的儿子。
一个叫蔡奄。
一个叫蔡摘。
蔡奄是二十来岁,蔡摘是十多岁都比无情略长,但这二人外头什么都干,强占民女,偷鸡摸狗,甚至恃势骑打敢忠死谏的大臣,百姓暗里大恨,背称:"贼破门"、"一口粪"。
这两人在外头闹是凶,但在家里、宫中也凶。因为跟太子日夜嬉闹一起,又仗父荫及祖父大权在握,更加横行无忌,曾一个发生个强玷婶母,一个逼死不从他淫欲淑容。两案均因蔡京、蔡卞周护之故,都无人敢加以追究。
另一个家丁,是这二个纨绔夸子弟的护院,只有一件工作,八个字形容:
狐假虎威,为虎作伥。
而今无情跟少女在"寻梦园"的相会,却让这三人撞破!
第十一章 我见犹怜

三个人,歪歪斜斜的,围拢了上来。
无情依然端坐在轮椅上。
他的目光很寒。
他的脸色发青。
看去很冷。
很静。
寒。

定?
不然。
他心正乱。
他实在太生气。
他介意那些话。
无情仍然趺坐在轮椅上。
一个人,看来很镇定,面对着来人。

其实,这蔡卞家的二位少爷,一直都想对无情动手,一直都想除掉无情。
他们要对付无情的原因不外是:
一,他们知道父执辈行事使权,常受诸葛小花在主上面前,诸多阻挠。
二,他们情知凭他们之力,是斗不过诸葛的,但伤害了无情,就能伤了诸葛的心。
三,他们对无情本来就看不顺眼:无情不跟他们同流合污,也不与他们玩在一道。无情静若处子,让他们摸不着底细。他们讨厌这么一个不良于行的人,却让武功智慧都深不可测的诸葛肯花时间悉心调教,而蔡京兄弟几度送厚礼恳请诸葛教授他们的子弟,均给婉拒了。--这连走都走不动的窝囊废,凭什么有这等礼遇!
他们觉得不平。
不甘心。
所以就更看无情不顺眼。
他们早欲除之而后快。
他们只是苦无时机而已。
无情很少出来,多留在"一点堂"。
"一点堂"中,就算诸葛不常在,哥舒懒残也必在,不然,大石公也一定在。
可是,南方叛变告急,大石公急早也赶去朝会急议。
这正是好时机:他们本就是挑衅而来的。
何况,他们打从心里,不知怎的,竟有点害怕这行不得、站都站不起来的少年。
--这感觉很奇怪,很没来由,甚至不可理喻。
他们怕他作甚!?
--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他连行路都有困难!
可是他们就是:
有点怕!
此外,他们更讨厌无情的是一个不便宣之以口的理由--
但打从他们的心里都不得不默认的理由:
那是因为无情的样子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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