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蓝美姬子----美神禁猎区》第23/70页
“为什么怕你弟弟?”
马克西米安故意试探他:
“难道是你杀死他的?”
“不是的!”
休璃尔忍不往喊:
“不是的,维克多尔是坠马而死的。”
发现休璃尔把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于是马克西米安继续说:
“但是,维克多尔很恨你吗?”
“是的。”
休璃尔觉得自己彷佛被看透了,只好承认:
“我生下来,就注定要成为大家僧恨的对象,因为这具身体…”
休璃尔嘴角挑起一抹自嘲的苦笑,水蒙蒙的绿眸瞪视着马克西米安:
“你不是也很恨我吗?”
马克西米安.罗兰德那双有若黑曜石的双眸,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漆里的瞳眸会因为光线的关系,有时看起来非常温柔。休璃尔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迥异于往常的印象,令他有点困惑的垂下眼睫。
“维克多尔是小我两岁的弟弟,是艾雷欧尔家的继承人。然而却在十岁那年去世了。因此父亲不得不将我自偏远的基多离宫叫回来,让我当继承人。”
休璃尔将父亲吉姆公爵把维克多尔的头做成标本,放在房间里的事告诉马克西米安,并且还老实的告诉他,这件事有多么让自己害怕。
即使被男人嘲笑,他也不在乎了。
但是马克西米安没有笑。
“被叫回艾雷欧尔城的我,总觉得维克多尔彷佛还住在城里,而父亲也表现得他好像还活在人间似的。事实上,父亲一直不承认维克多尔的死。”
晚年的吉姆公爵,精神已陷入昏乱状态了。
“爸爸直到临死前,才恢复正常。而他所以恢复正常,是为了要交代我们,将他与维克多尔的头埋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起当时的事,休璃尔的双眸蒙上一层阴影,神经质地闪动着。
马克西米安担心休璃尔会再度陷入过去的阴影中,不过,他太多虑了。
休璃尔精神状态已完全恢复正常了,这一切多亏马克西米安。
“双眸燃烧着青白色的光芒,总是充满恨意地瞪视着我的维克多尔头部,对我而言,是非常恐怖的东西,要将它与父亲一同下葬,我绝无异议。甚至认为这么做,维克多尔就会原谅我、那双眼睛就不会再瞪视我了。可是父亲下葬那天,第一次拿起维克多尔头部的我,才知道那双一直瞪着我的眼睛,竟然是玻璃做的。虽然表面上浮着一层霉灰。”
说到这儿的休璃尔,自喉中发出自嘲的笑声:
“知道自己一直害怕的是什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略停了一下之后,休璃尔又继续说:
“我并没有把维克多尔的头放进父亲的棺木里。”
随着说出实情,过去一直困惑他心灵的维克多尔亡魂,以及背叛父亲的愧疚感,也逐渐淡化掉了。
“我把头放回它原本的地方,也就是维克多尔的墓中。”
“…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吧!”
马克西米安.罗兰德自言似的对休璃尔说。
休璃尔静静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