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第147/291页


她面上则甜笑道,“我们不是已经得到情报,月芽儿会跟杨清回云门吗?哪怕不能留在北地照应月芽儿呢,起码也要见她一面啊。连面都见不到,万一她出什么事,你不担心吗?留在杨清那种衣冠禽兽的伪君子身边,你放心我们的月芽儿吗?”
“但是教主让我们回去。”
“我们当然会回去啊!就是推迟一两日嘛,”聆音谆谆善诱,“等想办法见了月芽儿一面,确定她的安全,我们再回去。你想想咱们教主肯定关心月芽儿,如果我们空手回去,他正被内乱弄得焦头烂额、结果你我二人居然出去逍遥、没有留在总坛控制现场,他看我们不顺眼,突然要杀我们呢?如果能带上月芽儿的消息回去,他就会对我们网开一面啊。”
明阳沉思:唔,说的有道理。
聆音作结语道,“只见一面,我们就走,绝不耽误时间。”心想月芽儿离云门还得起码半个月多呢,我可以好好玩啦哈哈哈。明阳这个傻大个,懂什么啊嘻嘻嘻。
明阳点头,然后突然转身,掐住她下巴,在女子诧异中,将一枚药丸强迫性地塞到了她口中,手指又在她喉间打了一下,聆音就不由控制地咽下了药丸。在聆音脸色微变时,明阳目有隐约笑意,“去求了药,让人没法跟人交合的药,我寻思着特别适合你。总是在我身边,你少把乱七八糟的男人引过来,让我焦头烂额难以应付。”
聆音目中潮湿,被他箍住肩,心中先是惊骇,想他莫非要杀死自己、扶持新的水堂主上位。这不能怪她多想,魔教中本就是这样的风格。技不如人,只能认输。然听清明阳给她吃的居然是这种药,顿时神色古怪。
好一会儿,聆音才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露出情绪,“你该不会忘了,我什么本领最高吧?”
居然给我吃不立死的毒药,还是称不上毒药的药,怎么就忘了我除了是水堂主,还有个名号,被江湖人称“邪医”呢?你觉得这种玩意儿,能威胁到我?
明阳嗤一声,“我日日看着你,不给你上山采药、配药的时间,你的毒自然无解。请你乖乖配合我一路,等回去了,你我大道在天各走一边,到时自然会给你解药。”
聆音:“……”
妈呀快被他逗笑了好么!
天真的明阳,你怎么会以为医术毒术,只跟上山采药有关系呢?你一定不知道我就算坐在屋子里,床底的灰、窗台上的鸟屎、墙头的泥砖,等等之类,都是可用来制作解药的。
你用我最擅长的东西来算计我,你怎么这么、这么……太逗了你。
明阳只看聆音目中忽露出丝丝缕缕的柔柔笑意,笑得他头皮发麻,一下子警觉后退,“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聆音娇滴滴地眨眼睛,往前挺了挺胸,往他僵硬的身前凑,笑眯眯,“小女子只是突然发觉,今后再不能跟男人调情了。这可会憋坏我的啊。那就只能委屈火堂主牺牲牺牲自己,陪陪我了啦。”
“呵呵,做梦!”明阳一把推开她凑近的身体,还因为她身上的脂米分味,打了个喷嚏。总之满满的嫌弃,谁都能看出来。
聆音被他强硬的姿势推得一趔趄,却并不生气,只拿一双美眸看着他,眼中笑意,看得明阳一把扭了头,快步走入人群。聆音跟上去,“良人,莫要走得太快,奴家跟不上啦~~”
她用了西南那边的方言说话,声音夹着蜜一般,一波三折,柔婉异常。西南那边的许多方言,本就偏甜偏软,说话像唱歌一样好听。被聆音刻意这么叫出来,听到她声音的男人,魂儿都要飞到了天边,酥酥的不着地。
明阳被她的声音吓得差点绊倒,恼怒回头看他,耳根红了,有些做贼心虚地看看四周。并非是被羞红的,完全是被这位擅长调情的水堂主气红的。心中庆幸幸好她用的是方言,周围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免得自己丢脸。
可他又不想一想,语言听不懂,语调中的软和腻,姑娘家眼波流转的神态,谁又听不懂呢?
周围人看着他们,偷偷发笑。
……
同是七夕佳节,还在南地的杨清和望月二人,则在青楼的一间房中四面相对。
其时并不禁止女子进青楼。男人进青楼,有男人的规矩,女人进青楼,自然有女人的玩法。通常门口小厮看一眼来人,就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来这里是玩乐,还是准备砸场子的。不过世间大多女子,进青楼也都是扮男装,或由熟识的男性引进来,只有江湖中的女子,敢大咧咧地直接以女儿身份进来。只因有一身武艺傍身,并不惧怕什么。
因为当望月过来时,小厮看出了她必是江湖中人,就去通知了老鸨,唯恐她进来闹事。然望月并不是闹事,有最熟悉风月之事的老鸨引着最好。少女信口开河,要包下今晚的花魁,老鸨不解这个姑娘要做什么,就先为难说花魁病了,看其他姑娘行不行。望月也不多话,直接一掷千金,把身上换的银票全掏了出来,老鸨当即眉飞色舞,当然连连应是,让人去请花魁过来。
然而去请人的小丫头回来,为难说,“妈妈,晴姑娘自己接了客人,正在陪客人呢。”
望月一怔,“你们家花魁,还能自己接客?老鸨居然不知道?”
老鸨的脸一下红了,很不好意思,“因为晴姑娘今晚,确实告了病假……”心中骂着死丫头,跟我告病、自己却去接客,面上对望月赔笑,“我们还有其他姑娘,不比那位差,不如姑娘换一个?”
望月拒绝,她来这里,本就是要找最好的那个。如果别的人和花魁差不多,那为什么一家青楼里的花魁,只有一个呢?
望月倒不是为难普通人的人,她就是之前在街上跟人打听过,这家青楼的花魁是一绝,因此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二流三流身上。现在那位姑娘不肯出来,她一声冷笑,决定动手了,口上还噙笑,“怎么,看我是个姑娘家,就瞧不起我是么?”
“不敢不敢……”老鸨心头一跳,忙向身后的大汉使眼色。
然面前这个着米白竹叶暗花外衫、素白撒花纱裙的小姑娘,原本俏生生站着,桃腮凤眼,梨花含笑一样楚楚动人,不比风月场所的姑娘差。然她突然跃起,老鸨想凭借肥胖的肉体挡她一下,被她在肩上轻轻点了下,半个身子就僵住了。少女上前,与青楼的大汉打在一处。三四个男人,竟没有被围在中间的小姑娘一人灵动风流。
几下就弄倒了几人,少女直接出门上楼。
“拦住她!拦住她!”老鸨心慌,想着这该不会真的是随便寻个借口、过来闹事的人吧?心里后悔自己见钱眼开,趴在门口,没命地尖着嗓子喊人,吼着不能让这个小姑娘乱来。
望月现在的武功,有杨清日日提点,早已不是刚重生时的样子了。东拨西挑,一群人就倒了一片又一片。
一路抓人问路,问那位晴姑娘接待客人的房间在哪里。一群虎背熊腰的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随手抓住的尖叫姑娘们,更拿她没办法了,当然是问什么,指什么。寻到一间房前,望月提气在脚,正要直接将门踹开,门就从里面开了,青年玉石般清越熟悉的声音让她听到,“外面出了什么事?”
吱呀,门开两边,绛紫珠帘打晃,青年和少女,在晕然灯火中,对视。
杨清:“……”
望月:“……”
两人齐齐偏头,深吸一口气。
回过头来,望月热情肆意地招手打招呼,“阿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傍晚时才见过。
杨清微笑,“阿妹风采依旧。”
风采依旧――是讽刺人吧。
终于走过来的房中姑娘以古怪的眼神打量他们二人,说,“你们认识?”
终于追上来的老鸨,也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两人,心想坏了:该不会这长相俊俏的公子,是这个小姑娘的情郎,小姑娘来青楼捉女干吧?
望月眼珠转了下,看着杨清。杨清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过了身边,向老鸨等人拱手致歉,说了些话,大意是这姑娘是自己带来的,惊扰了众位云云。误会解除,关上门后,望月就搂住杨清脖颈,凶巴巴板脸质问,“来这里干什么,说!”
杨清说,“大概和你来的目的一样?”
望月心想:不不不,你肯定跟我的目的不一样。你要知道我的目的是学假叫床、假高=潮、假享受的话,你会掐死我。
但我大概知道你来做什么。
望月心中甜蜜又忧伤:杨清有这种心,挺好的,我心甚慰。然而呢,我觉得你学也没啥大用,照我估计,咱俩是根本在床上不合拍的,不是你学不学的问题。
她转念一想,又板起脸,凶巴巴道,“你要怎么学?你不会要跟别的女人上床吧?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杀了你。”
她眼睛是笑嘻嘻的,看上去满不在乎,但并不能说明她就是在开玩笑。望月杀人,也不是会提前告诉你一声的。她就是喜欢言笑晏晏,但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人,她绝不饶你。
干干脆脆。
杨清捏了捏她的脸,轻笑,“难得我这个不合你心意的床伴,还劳你如此费神,我真是惶恐啊。”
望月一下子窘迫:……他居然直接说出来了,要不要这么放得开啊?
一旁围观的美姑娘,被两人的打情骂俏刺激得脸僵了又僵,才问,“杨公子,刚才的话,我还继续讲吗?”
“晴姑娘”一开口,望月就笑了,自是知道之前杨清只是请对方讲,并没有动手动脚。但是只笑了一下,她又很尴尬:有杨清在,自己原本的目的,注定学不了了。自己怎么敢跟杨清说,你带不给我快感,我需要假装配合你?
杨清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望月又在背着他打什么坏主意。他心里叹气,阿月真是一点都不安分,一点都不让他省心。她骗他都骗的成家常便饭了,他一开始还总强调“你不要骗我”,可是现在被望月骗多了,他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真是被望月逼死了。
杨清摸了摸她的发顶,说,“不用讲了,我差不多知道了。”
望月:……什么不用讲?怎么就不用讲了?!我还没有听到!我的银子……
杨清故意问望月,“干什么这么看着我?你有意见?”
“挺有意见的……”望月说。
杨清捂住她正要畅所欲言的小嘴,“那也闭嘴,不要逼我点你穴道。”他一点都不想跟她排排坐,听风月大师一起讲男人在床上,要如何如何做。
“……”
晴姑娘眼皮跳跳,心中很是恼怒。傍晚后,自己原本请了假,不打算接客。然在楼上无聊闲看时,看到这俊美无比、比山明水秀还要让人惊喜的白衣青年,做他们这行生意的,都知道材质出众的男人有多难求。当即也不想着休息了,忙让自己侍女去请人上来。人她是请上来的,对方却守礼的很,通身那气度,有一种让人只想亲近、不敢亵玩的敬意。
然后美男子就向她请教床上之事,不需要她亲自示范,只要她讲就行了。
她每每有抹胸勾引之意,对方垂着眼,跟没看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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