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全集校对版》第374/4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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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一句东坡,展现了一个人的胸襟,也展示了一个诗人作家的视野。

作家有无视野,决定了作品的内容的含量、重量,还有气魄、气势等等方面。

生活经历、阅历,都是视野,有充分的经历和一定的阅历,都是成为一个好作家的前提条件。

一个人写出了题材独特的小说,一定是因为他有过独特的生活经历,加上自己的潜心匠作,达成的结果。一个人创造了与众不同的人物形象,一定是他在大量阅读的基础上,博采众长,另辟蹊径,综合出一个崭新的“这一个”。

我们现在很多看上去还不成熟、还嫩稚的作品,时间淘洗沉淀下来以后,如同泥土一样变成基础,会生长出非常粗实的经典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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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广大,也表现为在作品里有一种襟抱。这点,特别是那些婉约派、女性作品――哭哭啼啼,小家子气,是女性可以原谅的优点,但是文学作品,没有襟抱是不行的。婉中有豪,约中有放,才是文学的辩证法。

后记 - 气韵与生命

气韵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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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重气韵,有气韵者,有气势,中国古代诗歌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例子。文学相通,小说也是讲气韵的,有气韵者回肠荡气,气势雄浑。气韵是什么?

气韵是一种整体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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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韵是激情,往往表现为――有气势的、诗化的句式,产生的审美效果。

要言不烦,铿锵有力的短句,一连串的叠句,产生排山倒海的气势,是气韵。

但也有长句式,美好的形象化语言,产生震动人心的效果。如毛泽东在《星火燎原》中结尾,形容中国革命高潮即将到来的三个长句型的排比句,都是诗化语言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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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中也有这样的例子:

12部 为了我军的下一个世纪 / 27章 1972―1976 / 4. 一级战斗信号

描写1975年10月下旬中印边境战争危机的一段日记――它并没有直接写战争,只是通过三个排比段落的抒情描写,语言相当简练,然而战争气氛却烘托得非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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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轰隆隆!长空电光闪闪,夜暗沉雷滚滚-----1975年!1975年!就在这民族生死存亡深重危机的关键年头千钧一刻――从远处传来的零星枪声,稀微炮响和闪闪红光告诉我们――XX山口友邻部队打响了!

夜色中,我们扔掉了干粮袋!在紧裹的轻装行囊上再塞上两颗手榴弹!在擦得铮亮的钢枪里再压上两排子弹!----山猫一样轻捷地跃出战壕,向白雪覆盖的最前沿阵地猫腰潜去!

夜色中,我们最后一次吻别了妈妈的照片,最后看了一眼滚烫的情书,最后一次深情凝视阵地后方那片黑暗笼罩中的祖国,最后轻声呼唤一声:“亲爱的!再见了!”

夜色中,我们刀出鞘闪烁着冰雪的寒光!弹上膛即将发出尖啸的鸣叫!表尺准星已经对好!手榴弹盖已经揭开!----匍伏在夜暗笼罩冰雪磔骨的神圣土地上----眼睛!已经红了!胸膛!已经敞开!大地啊,你听到了战士最后的心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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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们为您血染山口尽忠报效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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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小说,有气韵的语言往往先声夺人,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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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韵也是一种整体性气质。在《帝国雄兵》中,我们看到通篇作品洋溢着一种高昂的乐观主义精神,人性的、快乐的情绪,如何无所不在地,通过气韵贯通,使小说达到何等的积极生动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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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穿越昆仑山,一片苍茫戈壁,天色陡黑,脚下一片乱石,荒滩野岭,鬼泣狼嚎,正不辩东西,像进入一片阴风惨雾的阿鼻地狱,走投无路的时候,忽然耳畔传来“叮咚----叮咚----”甜蜜的鸟叫,霎那间山谷里“7――1”“7――1”的歌声呼应交响,此起彼落,一片欢乐之中,就见黑衣人高举着鸟笼,仿佛是一盏明灯,遥遥闪烁在群山万壑罹影之间。前方就是世界屋脊的地区首府,是中国版图最西边的地区,海拔4300米,喜马拉雅山、冈底斯山和昆仑山三大巨峰包围着它,是高原人朝思暮想神奇神秘的地方――李沪生满怀欢喜,奋蹄扬刀,昂首飞跃风雪黑夜,向阿里高原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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