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全集校对版》第39/486页


哥萨克啊,草原的鹰,

你为什么今天又和我会面,扰乱我的心,

你为什么把自己的痛苦,硬要加在我的头上

只有一点才是我的过错,我没力量把你遗忘

我还不能把自己的命运,马上和你联系在一起,

但是我在,在整个战争时期,我一直都在等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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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你这样,现在还这样

就是你这样,我也还是爱你

我还不能把自己的命运,马上和你联系在一起,

但是我在,在整个战争时期,我一直都在等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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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长小声弹唱着深情委婉的歌谣,加之男性低沉忧伤的喉音,带着一种神秘的意味,仿佛在吐诉着自己不可言说的情愫,忽然感伤起来,眼中闪动着晶莹----他收了琴----李沪生正用一块石头磨砺自己的战刀,他不大能理解这一刻部队长的感情。部队长从战马背囊里取出了毛毡毯子,铺在沙地上,战剑放在一旁,短枪套做枕,和衣钻进了毛毡,用毯子缠裹着身子,躺下。红光下,篝火旁,柴草烟熏味土豆烧烤的余香和羊皮袄的腥膻掺和在一起,飘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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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阵星空稀疏,没有寒风,仿佛置身于一座漆黑的棋盘里,没有虫鸣蛙鼓,没有一丝声响----

远离祖国的地方!中亚细亚----古代著名的北线“丝绸之路”,就是经由这里----再通过怛拉斯、塔什干、撒马尔罕----西亚----到达欧洲----可----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地上的烧土豆,忽然冒出来的羊皮酒壶----火灶,三块、五块的石头----部队长在灶台前蹲下琢磨什么!?锲形石,是它指引着行动方向----谁摆下的?部队长在和谁联络!?这个看不见的幽灵是什么人?

心里活跃着疑团,透过火光,目光所及,是此刻正横躺在冰凉沙地上、包裹在翻毛皮帽子中一张老人的脸,安详、削瘦、刻满了沧桑、遍栽着灰白的胡茬----一股悲悯之情像电火一样掠过自己的心头。火光在部队长脸上描绘着问号,李沪生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腰间的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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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从新兵连开始,到参谋集训,到基层锻炼----总是陪伴着自己。两道浓密的黑眉,一双鹰眼,时而狡黠、时而凶狠,更多的时候是冷峻,不乏间或的宁静和温柔----

“他----要找什么人?”

李沪生站起身,天空是这么的矮,仿佛黑暗的宇宙引力一起向自己的胸膛压来,只有极遥远传来的一种奇妙的声音,像是一道道看不见的光穿透封闭的时空。

“叮咚----叮咚----”极其微弱,那是什么地方?还在传来不知什么鸟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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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睡!前方有战斗!”皮囊里传来了小声的命令,威严而不可抗拒。李沪生在部队长身旁摆了铺,抱了一堆灌木,架在火上,把枪套解下,战刀放在自己一侧,和衣钻进毛毯,并排躺下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部队长。火光映照着他那略有些憔悴苍老的脸廓,络腮胡子的脸角拔节着白髭,紧闭的眉眼上方刻写着川字----此刻,两行泪正从那干枯的眼角无声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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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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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沪生悄悄解开了枪套皮扣,枪管上洋溢着自己的体温,躺下----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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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此刻睡在他旁边的神秘的“部队长”,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说是“老人”,其实也不过38岁,有着20年历史的侦查员,有过建国以来大西北大西南几乎所有战事战役经历和经验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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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望着星空。此时万籁无声,思绪也一片虚空,无穷量的时间光子在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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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核战争在迫近吗----”仿佛是地心沉响,耳畔传来了一声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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