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全集校对版》第444/486页


----------------------------------------------------红夜莺

后记 主题的诡谲性(1)

主题的诡谲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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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的主题是什么,她到底是写什么的,令人感到诡谲。首先它肯定是破案的,她也可能是申冤的,她也可以是讲对敌斗争的,也可以是回顾一个时代的,也可以是专门写侦察员的,也可以是讲男女爱情的,甚至,你可以说它是一个关于疯子的故事,等等等等,很多很多可以概括――都没有错。

你也可以一句话直奔主题,她是写英雄主义的。当然没有错。可是,她和我们大量写英雄主义的作品,又有什么不同呢?你也可以说她是写人的。可是哪一篇作品不是写人呢?

英雄主义的主题和人的主题有部份重合,但不是一个概念,人的主题要大于前者。

《帝国雄兵》的主题深深隐藏在她的故事中,然而又不难辨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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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雄兵》跳出传统军事文学“战场拼杀见英雄”寻常套路和“抗日复仇”式“经典”模式(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风声、暗影――地下党之类),无论在主题思想、内容上,还是在表现手法上,别开生面,为中国军事文学开拓了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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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董存瑞式的“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的红色文学也不一样。

她和一切主旋律的作品都不一样,她突破了主旋律的局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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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们主旋律作品不一定是好作品,只有遵循文学规律,才有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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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红,不一定是红的;从艺术真谛来说,很多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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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帝国雄兵》的真正贡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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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把人提到神的高度,把人性提到神性的高度,这在我国军事文学中是空前突破性的。她前所未有地赋予我国文学一种神圣性,人的神圣性。这点我们从曾大军、李沪生、甚至“中亚泥布拖地”的形象中,几乎不用多少迟疑,都能参透出来。他们是我军英雄人物描写中,前所未有的形象。他们的一些表现,散发着神性。确实,他们富有神采。他们几乎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这些表现,使他们接近世界文学中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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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俄语教师在喀什天门山口,就俄罗斯人的“神圣性”给李沪生上了一大堂课;同时我们也承认,宗教在历史上、社会生活中,在人的品格的塑形中,在文学作品的深度和高度上,总之,在很多方面的重要作用。表面上看起来,中国人输了,李沪生在那一场戏中无话可说,哑口无言――因为,中国确实没有基督教、东正教的基础和伟大影响;然而,作品从中告诉我们的,恰恰相反,中国人,中国精神,是神圣的――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照应,照应了俄语教师喀什天门山口出逃前的一句话:“你们没有俄罗斯人的神圣性。”――作者显然没有忘记这个戏剧性的伏笔,并且很智巧地利用这一伪判,达到了歌颂中国军人的目的――作品通篇是讲中国军人的神圣性的,尤其是尾声,由曾大军的献身,而达到了顶峰。

李沪生没有回答,李沪生有他在剧中角色的有限性,但是不等于作品没有回答。

曾大军的“受难”献身――金甲大士的显身,很好地回敬了“你们没有俄罗斯人的神圣性”的谰言。

这是一个多么振奋人心的时刻!多么智慧的一笔!

正是这一笔,使作品产生了永久的魅力,值得读者久久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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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使作品有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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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后记 主题的诡谲性(2)

主题的诡谲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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