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全集.com》第2150/2176页


但是不管怎么说。作为最大的好消息,枢府大人总算是回来了,这也是他们这些前生员,坐在这里庆祝兼商讨出路的最大由头。

随着那为大人的得胜荣归,这也意味着这些因为上层没有足够的庇护者,而深受抑制和排挤的新兴馆院出身的同年,重新拥有了一个来自政权顶端的主心骨。

要知道。自从那位大人创立两学以来,每年招收的生员数以千百计,作为两学出身的生员,这些年下来已经积累了一个可观的数量,足以在传统的门荫流和科班流之间,硬是生造出一个新兴的学院派。

但是这些学院派出现的时间尚短,在仕途职官中的根也基实在太浅薄,向上没有多少学长同年可以引为援应。向下也没有多少门人故旧,可以作为臂膀心腹,

随着绵连天下的战事结束,国家重归太平,可以破格选任人才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更多是按照官场惯例的排资论辈和联结营钻。

现在的两学,每年毕业数百人想要获得官身。越来越不容易,多数情况下只有出身而没有职事,如果想要有更好发展,就得和天下数以万计的学子。去争取那几十科举进士的名额,然后在补备两班的冷板凳上坐上许久。

在铨选和论资序上,也深受来自传统科班和门荫党的挤压和排斥,因此就算通过考揭试得以受官,也只能在远州外县的基层开始发展,或是分派部院寺监司署最底层的职事开始奋斗,以至于许多人宁远放弃这一途,转向龙武系操持的军中发展。

不过好在那位大人多少,考虑到自己亲手创立院校这些生员的出路,由他一手开拓和打造的南平、安南、南海、安东、北原,青唐等九夷四边的边屯体系,同样需要足够收过基本教育和训练的人员,来充实地方的政权组织和营屯架构。

而朝廷中人也乐得其成,将这些争夺传统资源的新兴势力,打发到这些新开拓的蛮荒之地,哪怕稍微抬高一两等任事规格也无妨,因此分流了大量的院校出身。

在这些边地事官任职,虽然不乏苦寒蛮瘴的艰辛和危险,但是考绩堪磨确实实实在在的,而且比同内地有加成的,踏踏实实的干上一两任,基本上作为地方亲民官的资序就有了,再回到京中侯任的底气和资格,就不一样了。

而之前在战时被破格叙用,大量外放地方的两学和军中出身,经过这些年的积累,数量多少也堆成了一个质变,也开始在仕途官流发力了,而这位大人的回归,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契机

可以说是众望所归的,

聚集了洛阳大部分储集的圆壁仓城之中,刚刚检视完诸岁入库的度支宰相第五岐,也在坐在公事厅里休息。

他已经在领转运度支户口色役诸使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虽然官身规格一升再升,从录尚书、参知政事,到同中书门下三品,名衔和爵禄也一再恩加,他的本职一直没有变化多少。

因此,虽然他在宰相班里的序列,一直没有靠前过,但是相对数年一动的其他宰相来说,他在政事堂里的位置,却是最稳妥的,根本没有动摇过的,因为对于乾元或是泰兴天子来说,在梳理财计上他的作用是无可取代,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和善于掌控这个国家庞大财政系统的运转和效率。

在他的麾下,各道转运使、出纳使、盐铁使、度支使、租庸使、铸钱使、常平使、户口色役使、诸道税地钱物使、税青苗地钱使,等形形色色的职事和差遣名目,构成了天子雄心壮志的基石。

作为一位振奋有为的天子,国家度支上的赤字,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只要不跌落到某种无以循转下限,作为大一统政府的信用,足以支撑起任何纸面上的赤字和预支。因此虽然几经朝争风波和人事更迭,天子对他的信用,却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现在他也要面临一个选择,事实上作为最初从地方官任上,就受到扶持的半公开政治盟友,很早就摆脱了那位的直接影响,而自成体系一个财计官僚为主,被人称为财经党的朝派源流。

但是在政治上的天然盟约和纽带,却因为各种缘故一直维系到现在,哪怕人不在其位了,因为这是一个何等庞大,从中枢盘根错节到地方的新兴利益群体。因为那个人的存在与否,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只要按照他指定或是按时的方向,就能获得意料之中或是意想不到的结果和收获。

但是现在一个契机来到了眼前,如果他想要更上一步,进入被称为大相或是执政的全职资序,甚至是全力支持他成为率领诸相朝拜天子的头班。。而不是一直带着专业性十足的计相尊称,告老退养,那就必须割舍掉一些重要的东西和切身相关的过去,从立场上彻底改弦更张。

他一边权衡着,

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一枚泰兴年号的小金宝,根据左右藏库账面上的记录,司农寺和太府寺联合监造的大小金银钱,实际发行额度为六百万缗,但是经由各地市舶司、官椎局,飞钱票号和官兑所等渠道,挥手和兑换回来的各色泰兴年号金银钱,却足足有一千万缗还多,而且基本看不出官制和伪制的区别。

这无疑需要人出来负责的,光是铸印局或是钞行署,官兑司的主官,是不够的,更合款他们还想籍着这个契机和发作由头,在老都护卸任,新都护尚未定选的新老交替的空档,拿下一贯以富产著称的南平都护府境内的几个钱监,以及驻军管领下的大小银山的经营主导权。

但是西边那位一旦回来,无疑要增添极大的变数和更多的意外,那些原本以及答应配合的人,又会生出怎样的心思。

堆叠在案面上上的金钱,就像是交替对比的筹码,让他的心思在得失之间沉浮着,迟迟难以作出决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八百一十七章 承启?开始?

当延续和承载了阿拉伯文明的辉煌与荣耀的阿拔斯帝国,仅仅经过数十年的鼎盛,就轰然倒在东方入侵者的铁蹄之下,横跨三大洲的版图,分裂成大部分从属于新统治者的数十个属国和城邦,但并不是所有的阿拉伯人,都甘于忍受侵略者的统治。

他们携家带口,带着最后的财产,纷纷踏上了出奔海外的不归之路,若干年后,他们的后代,在其他大陆上和岛屿上找到新的家园,而重建起一个个带有鲜明阿拉伯遗存的城邦和族群。

《海娜共和国与斯瓦西里城邦的起源》

……

在疏勒镇,过了一个别具风味,印象格外深刻的冬天之后,我和小丫头一行,就迫不及待的踏着尚未完全消融的冰雪下,遗迹顽强探出头来的嫩草初芽,再次踏上回国之旅。

同行的队伍,也壮大了好几倍,毕竟,过了疏勒镇后,回程的道路就轻松写意的多了,除了运送财货珍宝和特色战利品的车马队,献俘和出事的代表团外,还多少了许多搭顺风车的商队,他们只要远远的尾随在后面就行。

在这段形同郊游踏春一般的回国旅程中

我们在车上,在马背上,在草地里,在古烽燧和戍塔遗迹里,用一切方法和手段,尝试更多的姿势和花样,所谓苍穹为盖,地似床帐。用我的女人们某些话来说,在回到京城之前。让她们怀上孩子,就是我能够给予的最大礼物。

与安西都护郭臬短暂的会商,约定利害之后,我就没有再往龟兹走,而是改走南线,进入尚未踏足的于阗镇,沿着青海高地边缘的外贺兰山脉,与图伦啧之间,稀疏的草原和绿洲,向东偏北鱼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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