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第82/1640页


范若若上轿之前,向他点了点头。范闲知道那件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了,精神一振,便开始安排晚上的事情。

“郭保坤肯定是住在尚书府上,每隔大约三天要入宫一次,名为编纂,实际上就是太子伴读。”

范闲皱眉道:“太子今年多大了,还要伴读?”

“太子是皇后亲生,在皇子中排行第三,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范闲好笑道:“十八岁的大人,还要伴读做什么。”

藤子京苦笑道:“只是贪玩而已,所以找些人名目张胆地陪着玩。”

“难道皇帝也不管?”

“这……小人就不清楚了。”

从前些天酒楼上的事情发生之后,范闲就担心那位郭保坤会咽不下心中闷气,会有些什么下作手段,所以吩咐藤子京打探了一下,也摸清楚了郭保坤常去的几个地方和回家的路线。

今天诗会之上,那姓郭的小匹夫言语带刺,范闲就算性情再好,也只能保持表面微笑,内心深处仍然是十分恼火。只是他此时才想明白,原来自己让藤子京去打探那些事情,竟是潜意识里早就做好了欺负郭小匹夫的准备,而不是担心被郭小匹夫欺负。

(关于上章的诗,其实真是范闲或者我憋急了,所以随便抛的最熟一首,而且要说抛诗打人,要打的实在,打的整个庆国人都无话可说,算来算去,这首号称古今七言律第一的杜诗,是最不容易挑出毛病来,最容易立名。至于与范闲经历不合,前章其实借世子口已经点了,后面因这诗又会惹出一些事情来,希望能自然些。自认为这书的情节推动还算快,不知道大家以为如何,今天只有两章,因为后天就要上架,但是自己没什么存稿,还指着拼拼新票榜,所以有些头痛,请大家多体谅。)

第二卷 在京都

第三十一章 - 司理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主辱……”范闲看着藤子京。

藤子京的话接的极快:“臣死。”

“混帐话,你死了我又没个好处,当然是要别人死,知道怎么做吧?”

藤子京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心中知道,如果当街痛揍郭保坤,先不说他与太子的关系,单说他是尚书之子,这就是极重的罪,如果司南伯不管这档子事,主办此事的自己只怕要逃离京都很多年才是。但他依然毫不含糊地应了这事,因为他相信,跟着面前这位年轻人,将来一定会脱离现在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生活状态。这种信心来自于很多方面,包括范大少爷的学识谈吐手段心性,还包括他藤子京的直觉。

范闲点点头,很满意对方的态度,却说了句有些怪异的话:“你不知道怎么做。”

藤子京有些诧异,不明白少爷是什么意思。

“打是一定要打的,不然怎么出我心中这口恶气。”范闲温柔无比的笑着,这阳光灿烂的笑脸却让藤子京如同往常一样有些不寒而栗,“只是要想好怎么打?谁去打?怎么能打的痛快淋漓而不担心被官府的板子打!”

“本来我也嫌打他会脏了自己的手,但如果是你或者你喊家里的护卫动手,将来在官府那里也不好说话,相信父亲也不会因为几个下人而去得罪郭家。”范闲继续微笑解释道:“如果是我动手,身份不一样,后果自然也会轻很多,范林两家联姻在即,父亲和宫中那位一心想促成这门亲事的贵人,总不能让我出什么事情。”

藤子京皱眉劝道:“少爷万万不可自己动手,再说了,京中权贵子弟打架,毕竟只是件小事,如果要扯老爷和范府在宫中的助力进来,实在是有些……”

藤子京住嘴不语,范闲却接过他的话去:“有些因小失大?有些胡闹?”

他接着微笑着摇摇头:“我这只是说的如果,但事实上,我不准备打了他之后还给他任何反咬回来的机会。”

藤子京心中一寒,心想这位少爷不是准备搞出命案来吧?

范闲猜到他心中所想,哈哈一笑不做解释,只是问道:“靖王世子请了吧?”

“请了。”

“订在哪里?”

“醉仙居。”

“这酒楼的名字倒也雅致。”

“……少爷,这是一处青楼。”

范闲一怔,苦笑着就应了下来,问道:“麻袋准备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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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西面有一条流晶河,在这条河流将要流入苍山之前,走势渐缓,窝成一大片泓成镜面般的水潭。每到晚上,很多座花舫在湖面上随意行走,上面张灯结彩,像是水晶宫一样夺人眼目,十分美丽。

百姓们都知道这上面是做什么营生的,不过世风渐开,也没有太多人会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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