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猎国》第236/564页
“哥,谁要是阻止你做皇帝,我就剁了他。”何顺道。
曹跃摇头说:“现在不适合讨论皇帝不皇帝的问题,起码十年内,我还不去想这个问题,广积粮缓称王,大清气数未尽。”
何顺点点头走了出去,将曹跃的军令传达之后,一个人坐在火车上,盯着远处,听到远处的枪炮声,心里想着曹跃的话。
广积粮,缓称王。
陈信再一次走了过来,说道:“小将军,看风景呢?”
何顺见着他就烦,没好气地说道:“啊,是啊。”
陈信跳了过来,说道:“这有啥好看的,我跟你说啊……”
何顺打断他说道:“陈信,你一直都这么??嗦吗?”
“不是。”陈信道,“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太闷了,西北人都不**说话吧?”
“这倒是。”何顺笑道,“西北人不**说话,都是闷着头执行军令。你们天津人都**讲话吧?”
“天津人**说话。”陈信笑道。
何顺道:“其实吧,你这个人挺有本事,就是说得多了,碰到我们这伙儿不**讲话的人,闹了很多别扭。”
陈信挠着头笑道:“那我改一改,改一改,有时候忍不住,哈哈。”
当西摩尔联队主力部队突破聂士成部的包围圈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庆祝,更让他们郁闷的一幕发生了。
武卫后军(甘军)董福祥部的援兵终于姗姗来迟,回族战士们作战勇猛异常,而西摩尔联军打了一上午,体力耗尽。所以双方撞在一起,发生激战不久之后,西摩尔联队不得不狼狈地撤回廊坊火车站。
在与手下将军沃嘎克、土木剑芳商议之后,西摩尔决定撤退回到天津。
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轻敌,在损失了大约八百名士兵之后,所有人终于不再猖狂了。大清清军并不全是废物,最起码他们的新军作战勇猛顽强,战术修养非常高明,不愧为大清精锐。
而武卫前军和武卫后军兵合一处之后,董福祥与聂士成两人开始商量如何歼敌,但双方却因为对义和团的态度分歧而吵了起来,险些导致武卫前军与武卫后军发生冲突。董福祥说要充分拉拢义和团抗击洋人,而聂士成的态度是义和团只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可能就让她们当炮灰。董福祥非常生气,说你这是在坑害国人,聂士成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对义和团无能的鄙夷,于是双方大声争吵起来,双方士兵也剑拔弩张。
清军的这一荒唐的行为给了西摩尔联队充足的撤退时间,稍作休息之后,西摩尔联队突然转头沿着铁道线向天津逃了回去。
等董福祥和聂士成两人不在争吵的时候,发现西摩尔联队士兵居然早就逃走了。
“追!”董福祥与聂士成同时大喊道,近万士兵赶紧沿着铁路向天津追杀过去。
从廊坊退出之后,向东有一段较高的坡地,种植着大量的高粱幼苗,西摩尔联队妄图跑到坡地上占据有利位置,依次有效撤退。
但是当他们靠近坡地的时候,听到了轰隆隆类似于地震的声音,随后开始感觉到脚下震颤,再抬头的时候,突然见到高坡之上数十面大旗高高飘扬,上红下黑中间是金星,是铁血金星军旗,俗称铁血大旗,那数十面铁血大旗下是成千上万穿着黑色西式军装手持骑兵刀的血军骑兵。
西摩尔联队士兵起初以为是援军到来了,因为那面大旗和清军的龙旗截然不同,甚至有人以为是德军的援兵。但很快他们否定了德国援军,远远地看过去,那是黄种人。日本人?但很快西摩尔联队中的日本军官否认了他们是日本骑兵,日本固然也穿着黑色军装,但日本人绝对没有那么多骑兵。对面的骑兵将展现拉成了三公里的宽度,起码要有近万匹战马,也就是近万骑兵,日本才有多少马?
那他们是……
忽然,西摩尔联队参谋长沃嘎克惊呼道:“是血军,西北血军,是西北王曹跃的骑兵!他们怎么会在我们的后路?他怎么会来?他不是被清政府排挤吗?他不是应该撤回到西北吗?他为什么会带着骑兵来到这里?”
“他们不是来欢迎我们的,看,他们举起刀了!”土木剑芳立即喊道。
沃嘎克惊叫道:“撤退,我们撤退!”
“可是撤退到哪里呢?”土木剑芳忙问。
“不管哪里都行。”尽管沃嘎克是海军军官,可是他却见识过骑兵冲锋的威力,甚至于现在即便选择投降,敌人的骑兵也很难停住脚步。
西摩尔叫道:“前方部队依次阻击,后方部队找可以掩护的地方,我们撤退回去,进入廊坊。”
当曹跃见到对面穿着各式各样军装的联军的时候,也没有想到敌人居然撤退了,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撞在一起。
越过土岗之后,曹跃发现自己的骑兵和对方相距不过五百米的距离,这个距离正好适合骑兵冲锋。所以曹跃毫不犹豫地拔出手中的指挥刀,大喊一声:“各团指挥官,以骑兵团为单位!杀!血军冲锋,我死国存!杀!”
“血军冲锋,我死国存!杀!”
“杀……”
蓄势待发的中国骑兵们,顿时扬起马刀冲了上去,那银亮如雪的刀丛堪比死神镰刀,经过掠过的地方一颗颗人头飞在半空之中。血军骑兵分成了六股洪流冲入敌人阵营,西摩尔联队前方部队迅速崩溃。由于双方相遇的时候距离不过几百米,时间太短,西摩尔联队只来得及举枪,甚至机枪也来不及组装,便被曹跃的骑兵冲入阵型之中。
“砰!”
“砰!”
一个中国骑兵被击中跌落马下,随后被其他战马踩死。
“砰!”
“砰!”
一个日本士兵被打死,一个德国士兵也被打死,更多的是那高速冲锋的骑兵就像是收割庄稼一样,抵挡在最前方的西摩尔联队士兵便像是韭菜一样被一茬一茬地割倒在地。
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凶猛无比且休息了一宿的血军骑兵们如虎入羊群,勇猛无比,蒙古族特有的号角声作为军号,那尖锐悠长的声音吓得西摩尔联队士兵心惊胆战,哪里军号声音响起,哪里带有着血光之灾。
印度英军逃跑在最前方,但同时也最先遭到攻击。
很快,西摩尔联队中的英*队溃退了,他们是由一群印度人组成的雇佣军,由于英国殖民全球,但英国本土狭小,兵力不足,所以在全世界雇佣士兵。以布尔战争为例,英国人不但从本土调集军队,还雇佣了当地最勇猛的祖鲁族黑人一起攻打布尔人。而在中国,英国人则雇佣的是印度士兵维持治安,尤其是各个租界内布满了印度“阿三”。这些阿三仗着英国人撑腰,平日欺负中国人惯了,一路之上也没有遇到阻击,一直到廊坊发生战斗。骄傲的印度锡克兵这才意识到敌人的难缠,中国人尽管是兔子一样温顺,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而现在他们遇到的对手不是兔子,是吃人的恶狼。
死亡,将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第342章 全歼西摩尔联队(八)
一个冲锋下来,仅剩的两百名英军印度士兵阵亡达到80%。所以几乎可以说不是崩溃,而是团灭了,剩下的三十多印度人保护着英国海军少将西摩尔向后逃去。抵抗最勇猛的是日本海军陆战队员,但伤亡最惨重的也是日本人。在号角声声,枪声阵阵的中国骑兵冲击下,日本海军陆战队被冲得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溃不成军,跟着指挥旌旗向后跑去。
作为联队总指挥的英国海军少将西摩尔,由于穿着漂亮风骚的白色海军少将军服,很荣幸地遭到重点攻击,他拼了命地逃走,却始终摆脱不掉的敌人,终于带着几百人逃到了一座五六米高的土丘之上居高而守,才有了**之机。
残余的士兵在西摩尔的指挥下连忙修筑阵地准备拒敌,另外零零散散的士兵也跑到西摩尔身边,很快在西摩尔身边聚集了近百个联军士兵。但已经失去了重武器的他们没有补给,没有粮食,甚至连裹在身上的毯子也没有,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自己虽然在土丘之上,周遭却没有水源,喝一口水也成为奢侈。
大家的眼睛之中早就没有了战斗*,他们只想求得生存,活下来,成为他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如果面前不是清军而是任何一支文明国家的军队,这些人早就投向了。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对面,西摩尔忽然想到了一句莎士比亚的台词来:生存,或者死亡,这是一个难题。
血军骑兵追了上来,将土丘团团围住,由于这段斜坡比较陡峭,骑兵们派人试了一下,反倒被射术精准的联军士兵打死了两人。羌藏骑兵旅第二团三营营长陈劲松见状,立即下令停止进攻,所有士兵下马休息,士兵吃一些食物补充体力,也给战马补充一些营养,很快,更多的血军骑兵其余部队追击而来。
西摩尔终于看到了他的对手的全貌,望不到边际的中国骑兵铺天盖地,西摩尔和沃嘎克目瞪口呆,这是多少人?是不是中国把所有的马都集中在一起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中国人?有这么多骑兵?
山丘下面的血军士兵正在大口地吃着粮食喝着水,而联军士兵从早上就没喝过水,嘴角干裂难忍,腹中饥饿难当,恨不得从地上捡一块石头吃掉。
联军的士气进一步降低,参谋长沃嘎克的助手检查了一下之后向他汇报说:“参谋长阁下,我们现在还有57支步枪,子弹261发,伯丹步枪子弹略多一些,但三十年式步枪有21支,只有33发子弹。我们拥有士兵98人,2人重伤,32人轻伤。”
沃嘎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西摩尔身边,无奈地说:“司令官阁下,我们怎么办?”
“派人继续搜集其他士兵,人越多越好。”西摩尔说道。
“是。”沃嘎克说,“然后呢?”
“然后……”西摩尔想了一下,反问:“你觉得呢?”
“投降。”沃嘎克说,“毫无意义的抵抗是愚蠢的。”
西摩尔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恐怕会成为第一个向中国人投降的军队吧?”他忽然想到一千个俄国哥萨克骑兵同样被血军俘虏――还是血军!又是血军!该死的血军!该死的中国人!但想到了连凶猛的哥萨克骑兵都做过俘虏,他们就不是第一支被俘虏的洋人军队了。这样一想,西摩尔心中就舒服多了。
过了一会儿,有跑过来的联军士兵报告说他们看到日本联队指挥官土木剑芳带着一队日本兵在其他方向撤走了,两人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随后又无奈地相视苦笑,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西摩尔处又跑来了187个俘虏,但很明显这些人都是血军有意驱赶或者放过来的。西摩尔大概能猜测到原因,他默默的坐在最前面,身后是一排排端着枪瞄向对方。很显然,这些士兵的眼神之中只有惶恐,没有杀气,举着枪不是为了杀伤对方,仅仅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而已。
又过了半个小时,曹跃带着大部队终于抵达了前方,当得知西摩尔被围困在土丘之上后,陈信立即建议说用大炮轰两下,两炮之后西摩尔联队就完全土崩瓦解了,这场战斗将取得前所未有的大捷。
曹跃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杀他们。”
“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攻入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