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第50/169页


顿了一下,我补充道:“我这两天和黄胖子保持联系,争取再搞点活动经费,病好一点就出来参加行动。大家还有什么问题,趁现在人都在,提出来一起商量。”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的,都不吭声。只有六分欲言又止,于是我问六分有什么疑问。
六分扶了扶眼镜说道:“相关资料呢?最起码每人手里要有对方的照片,人都不认识怎么跟踪?”
日,我居然忘了最关键的东西,没照片叫大家跟踪空气啊。还好六分提醒了我,看来我真没找错人。我指了指电脑抽屉,叫龙少从里面拿出厚厚一叠资料,分发给大家。
“这些资料大家现在看一下,薛礼德的照片每个组发一张,各人保管好。”
趁大家浏览资料的空暇,我对大家说道:“虽然没拜把子,但都是自家兄弟,我就不说见外的话了,大家坚持10多天,搞成了大家都成万元户。”
“等一下,龙少的车子是自己的,可以自由安排时间。我是帮人开车的,白天才拿得到车哦。”战魂突然说道。
对于战魂这瓜货我是真的无语了,我郁闷道:“我日,你不会和龙少商量一下,你们那组守白天,他们守晚上啊?”
等大家都把资料浏览了一遍,我再次询问道:“还有问题没?”
“晚上我们住哪里?我和雷管还没吃饭哦。”六分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妈的,我也没吃晚饭。
我嘿嘿一笑,说道:“一会你们去刀疤那里住,他管饭,随便吃,别给老子面子。”
“刀疤?包子刀疤?”六分一脸疑问的神色。
我就知道六分会吃惊。“嘿嘿,就是偷包子那个刀疤。没想到吧,如今他可是混社会的操哥。”
六分一听我的话,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在电话里说的老同学就是他哦,好多年都没看到他了。老子管他是啥子操哥,不请吃饭就把他房子拆了。”
别人刀疤好歹也是在道上扬名立万的人物,手下也有几十号小弟,六分居然说要去拆他房子。六分的话让我佩服不已,疯子就是疯子。
残剑一向比较“崇拜”刀疤,听了六分的话忍不住冒了一句:“拆房子?说大话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
六分脾气火爆,那只是针对“敌人”而言,对自己人向来比较随和,只是嘿嘿干笑了两声,没有和残剑理论。
我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残剑你别把他的话当真,六分以前和刀疤关系好得很。你别看他架着眼镜,那是泡妹妹用的,这家伙下手可比刀疤狠。假如你还别不服气,有时间你和他玩两手就知道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当年刀疤都不敢和六分单挑。” 我说这番话,一是高中时代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我实话实说而已;二是想树立六分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毕竟这次行动要靠他指挥。
残剑一听我的话,诧异地望了一眼六分说道:“日,我不和疯子单挑。”
不死打趣地插了一句:“那你可以和雷管练一把啊。”
“雷管是才转业的武警,你咋不和他练两手?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残剑冲不死吼道。
六分适时站了出来:“都是自家兄弟,别扯远了。我看了一下方休的计划,大家别高兴的太早,万一没偷拍到薛礼德行贿的镜头怎么办?是不是要另外想办法让他退出竞争。”
假如偷拍不到薛礼德行贿的录像,那就没有办法要挟他退出。我知道六分没把话说完,这种情况下,要想让薛老头不参加招投标,只有采取暴力手段威胁他或者他的家人。一旦由偷拍转成人身攻击或绑架,那么肯定会招致警方介入,后果不堪设想。
屋内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偷拍不到证据,大不了拿不到酬劳,反正大家也不吃亏,没必要搞绑架之类的把自己送进鸡圈吃皇粮。考虑再三,我说道:“大家务必记住,偷拍不成,我们就收手,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为了活跃气氛,我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放心,只要我们计划周密点,以有心算无心,肯定能成功。”
我从钱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六分。“活动经费全在里面,明天你取三万给不死,先把手机型偷拍机买到手再说。这件事别告诉刀疤,少一个人知道少一份风险,你和雷管就说是来L市耍几天。”
我转身对战魂说道:“你和龙少,每天该报销多少钱,都找六分报销。大家也一样,吃饭、喝水什么的,全找六分要钱。至于耍小姐或泡妹妹的花销,就麻烦你们各人自掏腰包,六分你盯仔细点,严格打表,别他妈的让他们嫖妓还开发票回来报帐。”
不死等人听到最后一句,全部嚷开了,说老子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靠,我要是放手让这几弟兄花钱,再多活动经费都不够。
“一会儿龙少送六分和雷管去住刀疤的情人旅馆,明天再另外找地方住,买了新手机卡后告诉大家号码,方便联系。以后大家要聚头全到‘沙城’去,我这里不是很安全,公司的人常来,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说的是老实话,夏姐、田甜随时有可能到我家来,撞见一屋子人不怀疑才怪。
计议妥当后,大家各自散去。我摸出手机给刀疤打了一个电话,问明他在旅馆后,告诉他有两个老朋友要去拜访他。
“哪两个老朋友哦?”刀疤问道。
我回答道:“他们在来的路上了,估计十多分钟后就到你那里。”
刀疤在电话那头追问:“说清楚点,到底是谁要来,不说清楚老子一概不接待。”
我嘿嘿一笑:“不理?当心有人要砸你场子。”
“砸老子场子,哪个那么大胆?你以为我刀疤象眼镜你那样细胳膊细腿?”
狗日的刀疤,居然说老子是细胳膊细腿。拽吧,一会儿六分到了看你还说狠化不。
不理会刀疤的嘲笑,我径直挂掉电话。煮了一袋方便面,吃了后躺在床上反复思量刚才的行动安排有无遗漏。
正思量间,手机铃声响起。我随手接起电话,刀疤那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个死眼镜,女同学不介绍两个来耍,偏偏把疯子给老子推过来。”
我还未说话,话筒里马上传来六分的声音:“狗日的刀疤,老子看得起你才来找你……叫你的厨子搞快点,包子这些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哈。”六分的声音也不小,至少我听得清清楚楚,估计是刀疤开了免提的缘故。
接下来又是刀疤和六分斗嘴的声音。哈哈,他们两个人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经常吵架,友谊就是在吵架中培养的。恶人遇到疯子,这下有刀疤受得。
趁两人斗嘴的间隙,我抓紧时机恶搞道:“六分和雷管这两天火气大,刀疤,你最好找两个漂亮点的服务员给他们消消火,最好把你的小蜜、情人都派上。”
“日你个先人板板,亏你想得出来,老子包吃包住,还要包找女人?让两个傻B自己解决。”
电话里马上传来雷管的声音:“刀疤你不厚道哈,现在都是‘三包’的哦。”
雷管的话差点没把我笑死过去,老子才不管刀疤三包还是四包,反正不用我操心。趁他们斗嘴的时候,我挂掉电话后直接关机。
时间不早了,自己是病号,还是睡觉要紧。

第六十一章 梦之衍生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昨晚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后梦的前半段已经记不清楚,只晓得梦境中一直有雾,自己不停被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追杀,直至被逼上万丈悬崖。为首之人扯下蒙面黑纱,竟然是薛震这个垃圾,当薛震怪笑着举起明晃晃的大刀迎面向我劈来之际,我猛然被惊醒。
被噩梦惊醒后浑身大汗,犹自觉得后怕,还好自己醒得及时,要是在梦里被薛震一刀劈挂了那才叫冤枉。这个狗家伙,侮辱我不说,居然还跑到梦里面来追杀老子,回头要你娃好看。
看了看时间,才六点过一点儿,离上班时间尚早。钻进被窝想睡一个回笼觉,那料汗水粘身,凉嗖嗖地怪难受,于是起身洗了一个热水澡。或许是出了一身汗,外加洗了一个热水澡的缘故,我竟感觉神清气爽,突然间感冒也象好了许多。
无聊之下摸出手机给一帮子兄弟发骚扰短信,除了厚道的雷管说我无聊,叫我注意休息之外,其他瓜货要么不回话,要么就是一个简单的“日”字。
磨蹭到七点半,我下楼吃过早饭,慢慢坐车到了公司。同事们一大早来到办公室后一般都要先神吹一会儿,据资格最老的老李说这是部门成立以来的“光荣”传统。我没参加他们的龙门阵,坐在椅子上回想昨夜所做之梦的前半段。
张蓉蓉见我闷着不吭声,笑着问我:“帅哥,一大早就摆造型装酷啊?”
我喉咙还有点痛,本不想说话,可美女关心咱,咱也得把礼数走到不是?否则夏姐灌输给我的那些社交礼仪知识岂不是白学了?“没啊,我都快成蟋蟀了,还帅哥呢。”
“看你心事重重的,肯定遇到了郁闷事儿,说出来好受些。”张蓉蓉是办公室的开心果,平时和我开玩笑习惯了,说话也不用拐弯抹角的。
平素这些年轻女娃娃都喜欢搞些碟仙、解梦之类的玩意儿,何不问问她?
“你会解梦不?”
一听我的问话,张蓉蓉马上来了精神:“会啊!快说一下梦到什么了?”
我小声说道:“我梦到被人追杀,而且追杀我的人是我现实中认识的。”
或许是我的梦境有些古怪,张蓉蓉惊呼起来:“啊,被人追杀?”
我心里暗道不妙,她这么大声说话,估计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听见了。果然其他人一听到蓉蓉的惊呼声便停止了谈论,纷纷向我俩望来,小王等人更是围了上来连声追问是谁被追杀。瞧他们一副八卦的样子,大有刨根究底之势。
我还未来得急编个谎话应付,老实的张蓉蓉已经泄了底:“方休说他昨晚做梦被现实中认识的人追杀。”
听了张蓉蓉的话,办公室里的同事马上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都说我这个梦怪异。
“别人梦花、梦狗、梦钱,方休你倒好,做梦都打打杀杀的,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说话的是办公室里出名的快嘴少妇朱玲,人虽然长的颇有姿色,可就是嘴巴毒了点,我一向敬而远之。
还未等我分说,齐大姐就把话头接了过去:“就是,可能是警匪片看多了,回头我得管管我那儿子,成天就知道港片。”
我晕,我做梦关她儿子看港片鸟事?倒霉啊,无端被她把老子做梦的事儿拿回家去当教育儿子的反面教材。
更晕的还在后头,小王这厮关心地拍了拍我肩膀:“方哥,这不是好兆头,我劝你最好去拜拜菩萨,求个符来带起辟邪。”
小王一句话把我哽的说不出话来。真他妈的见鬼了,一大早就对我说这些晦气的话,不是在诅咒我么?求锤子的符,老子在游戏里就是道士,包裹里装的符还少了?众口铄金,八卦杀人啊!
就在我快绝望之时,办公室最最厚道的老李发话了:“我怎么从小听说梦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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