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都市》第72/169页


夏姐马上帮腔道:“方休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女人算啥本事?……”
接下来两个女人连珠炮似责问把我轰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次攻击范围扩大到我的人品,连我上班第一天趁田甜弯腰拣文件,偷看她胸口的事也被说了出来,羞得我想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汗,这妮子咋什么都敢说呢?
再不阻止田甜,恐怕这妮子会说出更加令我尴尬的事儿来,情急之下我提高声音喝道:“再说,我走了哈。”配合着故意装出的生气面容,我这句话收到了奇效。夏姐和田甜被我一吼之下顿时住了嘴。
我咳嗽声,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田甜嘟着嘴突然冒出一句:“只准你在外面喝花酒,就不准我们说了?不说就不说,有啥了不起的。”
我晕啊,这还是我那乖巧听话的乖乖么?我瞪大了眼睛看望向两个女人,却见田甜和夏姐都盯着我直看,似乎要从我神色间证实方才我是否在外面喝花酒。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田甜和夏姐打电话给我,是怕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染。天下女人都一样,吃醋是天性。不过此时我被说中要害,内心竟紧张起来,干笑了几声才解释道:“朋友远道而来,不尽地主之谊怎么成?再说了,逢场作戏而已。”
“你还真去喝花酒了?”田甜激动起来。
虽然田甜神色不正常,但我不想欺骗她,于是老实回答道:“嗯,在练歌房找了陪唱的小姐。”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神色变的紧张起来:“你和那些女人做过什么没有?”
听到田甜这么一发问,我顿时放下心来,搞了半天,原来田甜所谓喝花酒是以上没上床为标准的。这个么,我原本是有心为之的,可是被田甜和夏姐的电话紧急召唤回来,自然也就没能和兰兰上床。
田甜见我不回答,粉脸通红,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不敢说了吧,方休,我看错你了。”
我远本想借机调侃田甜几句的,眼见她如此在意这个问题,马上意识到不能在这上面开玩笑。于是连忙解释道:“唱歌喊陪唱小姐很正常啊,陪唱又不是陪睡,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这个回答让田甜迟疑了一下。“你是坏蛋,不早说。”田甜突然抓起身旁的玩具小猪向我砸来,好在我这次反应快,伸手接住。
“我的大小姐,你把夏姐家当你家了?又发脾气。”
田甜听我这么一说,意识到自己失态,歉意地望了夏姐一眼,夏姐对她报以微笑后责怪我:“你也是,直接说不就得了?偏要绕那么多圈子。”晕,我咋知道小妖精所谓的花酒是咋回事儿呢?夏姐竟也不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
不能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否则难免再生其他意外。于是我装出可怜样说道:“我也想喝花酒啊,可惜没钱付小费。”
“夏姐,你看,他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田甜再次嘟着嘴,用手摇着夏姐的胳膊撒娇,看样子是想联合夏姐再次镇压我。
咦,田甜怎么光着手臂啊,莫非只穿了文胸?联想到卧室里开了空调这一环,我快速扫了一眼床上,果然在一角发现田甜脱下的保暖内衣。“还想镇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打定主意和田甜开玩笑,于是故作不知地走到床前,把手伸向田甜道:“是我不对,让你打两下好了。”
田甜不知是计,竟真伸直手来打我,露出白玉般的手臂。田甜身体前倾间,被子向下滑了不少,虽然不足以让我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但也让她吃惊不小,连忙抓着被子掩在胸前。
眼见得计,我一缩手长笑道:“哈哈,有些人走光了,不是我故意偷窥你啊。”
“讨厌啊,流氓。”我和田甜亲密接触次数不少,该看的早看了,能摸的也早摸过了,不过那都是只有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象这样当着他人的面调情尚属首次,直羞得田甜粉脸绯红。
我心知玩笑不能太过分,否则事后夏姐那边也不好交差。当着她的面和田甜调情,这不是摆明刺激她么。眼见夏姐脸色不自然,我马上收敛了笑容,赔笑着问她:“夏姐,我是睡隔壁么?”
“你不睡隔壁睡哪?只要田甜不反对,我也不反对你睡这里。”夏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说道。
叫我直接问田甜这个问题,那还不如我自己撞死在墙上来得干脆。给两个女人道了晚安后,我摸到隔壁客房睡下。大半夜都在幻想着和两女同床共寝的香艳场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啊。

第九十四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一大早我就被客厅传来的电视声音吵醒,起床后才发现田甜和夏姐正跟着电视节目在跳健美操。现在是冬季,两人跳操时都穿着春秋衣,我暗叹可惜,两人要真穿成电视里那样就爽了。意淫间,我感觉下体渐渐发生了变化,连忙转过身背对两个女人问道:“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哦,早晨吃什么?”
夏姐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喘着气对我说:“厨房有牛奶和面包,自己去拿。”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一刻,电视台那帮家伙脑袋里装的全是豆渣,弄一点电视剧回放之类的不好么,非得一大早就安排这样的破节目?一人健身,全家都睡不安稳。
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牛奶,随手拿了两个面包啃着走回客厅,我坐到沙发上独自吃喝起来。不错,吃早餐还有两个美女伴舞,俺这顿早餐档次高,嘎嘎。
几分钟后,当我恰好把最后一片面包塞进嘴里之际,电视里的健美操节目也凑巧结束。因为刚运动过的缘故,夏姐和田甜脸色都红彤彤的,象极了深秋的苹果,真想一人来一口。田甜笑着坐到我旁边问道:“我们跳的怎么样?”
我使劲咽下最后一片面包,仰头喝完半杯牛奶,这才用手揉着肚子满意地说道:“不错,吃早餐还有人伴舞,秀色可餐。”
话音刚落,就听田甜这妮子叫了起来:“夏姐,方休说我们跳操是给他伴舞。”靠,看这妮子的架势,莫非又想“镇压”我不成?
夏姐笑着回答:“他就这副德行,欠打。”
听到夏姐如此回答,田甜竟象奉了圣旨般洋洋得意起来,半仰着头对我说:“把脸伸过来。”
我求助地望向夏姐,却见她已经别过头去,瞧那样子是万万不会帮我的了。我方才对田甜说的是老实话,只不过表达方式稍微欠妥而已。罢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小妖精的巴掌,那么多次都忍了,再当一次忍者神龟又何妨。
闭上眼把脸凑上去,田甜如愿用小手在我脸上轻轻印了一巴掌,乐得小妖精咯咯直笑。
我睁开眼,就见到小妖精如花似玉的笑颜,把我看痴了。
“呆子,想什么呢?”田甜的问话猛然把我惊醒,汗,忘了夏姐也在场。
我老脸一红,情急之下说出了心里话:“我在想刚才你和夏姐咋就没穿成电视上那样呢,三点式多好啊。”话一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晕啊,为啥每次面对田甜或夏姐我都不能保持平常心呢?
说出心里话是酣畅的,可是后果却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田甜原本笑吟吟的望着我,一听我这话脸一沉:“这种话你也说出口。”
小妖精回头望了一眼夏姐,转身再面对我时已经冷若冰霜。我连忙解释自己是在开玩笑,并主动闭上了眼睛让小妖精打我出气。
“啪”,脸上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差点儿把我打懵了。真打?我揉着火辣辣的脸皮刚要发怒,田甜这家伙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夏姐的卧室,“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好大的脾气。正气恼间,卧室门突然打开一道缝,田甜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骂道:“方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下流胚子。”
从我说错话到挨耳光,及至田甜回头骂我,短短不过一分钟时间,如果不是脸上还火辣辣地痛,我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茫然望向夏姐,却见她正站在客厅靠近厨房的那端一脸愕然地看着我。
我冲夏姐苦笑了一下,跌坐回沙发,摸出一支烟来点上。脑子很乱,或许抽支烟能让我冷静下来。
夏姐走到我旁边坐下,惊疑地问我:“刚才怎么一回事儿?”
狠抽了两口烟,我郁闷地答道:“你也看见了,我挨了一耳光。”
“我是问你田甜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刚才你们小两口亲热,我不好意思当电灯泡,正想进厨房呢,没注意到你们说什么,你怎么惹她生气了?”夏姐脸上浮现出焦虑的神色。
我晕,原来夏姐没听到我和田甜的对话。当下我把方才和田甜的对话重复了一遍,说明我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而已。夏姐听完后当即责备我:“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开这样的玩笑。田甜肯定是以为我听到到了你们之间的对话,嫌你说话轻浮才发这么大脾气的。”
我辩解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关系好得很。”我曾经对夏姐说过比这更轻浮的话,也没见夏姐生气。
夏姐继续教育我道:“你以为女生都象你脸皮那样厚啊。”
夏姐这句话够打击人的,我脸皮要是真的厚就好了,至少一耳光打来,我也不会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痛。何况即使我说错了话,田甜骂几句也就是了,再怎么也不该出手甩我耳光是吧?现在的女娃娃一个比一个骄横,原以为田甜是个例外呢。
多说无益,我也懒得再声辩,只顾埋头抽烟。夏姐叹了一口气,起身推门进了卧室,估计是去劝说小妖精去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夏姐走出来对我说道:“小田甜都被你气哭了,还不赶快进去哄哄她?”说罢,接连对我使眼色。
卧室门虚掩着,我知道田甜这妮子能听到我和夏姐的对话。我被打了一耳光,凭什么还要我低三下四的求她原谅我?当下我权当未曾看见夏姐打的眼色,扬声对夏姐说道:“她哭关我什么事?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
“你怎么这样执拗愚昧呢?”夏姐有些生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愚昧”,这是一个令我很敏感的字眼。我方休要是不对爱愚昧,也不会经历那么多情感坎坷。太自我了没人爱,莫非低声下气就能挽留爱情?……想着想着,我突觉胸中一闷,连准备回答的话也憋在了肚子里。
恰在这时,田甜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别以为你好了不起,滚,不想看到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我自以为是?叫我滚是吧,老子还不想侍侯你呢。脑袋一热,我冲动地打开大门冲了出去,身后只传来夏姐呼唤我的声音。
当夏姐家大门被我“嘭”的一声甩手关上那一刻,我的心好痛!一份短暂的爱情,就这样被我关上了门。脑袋里不断掠过和田甜交往的片段,从电梯偶遇到广州培训时纸条传情;从我冒雨在她家楼下苦候几个小时再到送她项链……往昔温馨的一幕幕竟成为我此时心痛的根源。
曾经有一个被我视为女神的女孩,我曾发誓要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只可惜誓言易立也易碎!在新年的第一天,我再次失去了让我迷醉的爱情。或许,对我这样的男人来说,爱情只是一个奢侈的梦,如今梦醒了,自悲自怜才是我方休最终的宿命。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去的,但觉天地虽大,却独我一人孤身只影。
摸出手机想给不死打个电话,突然想起一帮家伙昨夜全去了刀疤的情人旅馆,一夜操劳,没准这会儿都在搂着女人睡大觉。妈的,我都快郁闷死了,这帮瓜货还在逍遥。老天爷既然瞎了眼,就让我来替天行道吧。从手机短信里翻出一条短信,挨个给这帮家伙转发了过去。
短信内容如下:“年终总结:为表彰你在过去一年里为娱乐行业和医疗行业所作出的贡献,经市妓委、精委、裆办、捅鸡局、睡务局、正奸会、奸插局等部门商议,决定联合授予你‘秃鸡手’称号。”
新年第一天就收到这样的短信,估计这帮淫荡的家伙会郁闷死。短信一发完,我感觉自己好受了些,憋在心头那口郁闷之气消散不少。我怕这帮家伙回短信骂我,索性关了手机。
我发短信只想恶搞一番,原本就是苦中作乐,只能一时,不能一世。脑袋清醒过来后,我开始后悔刚才自己摔门而出的冲动之举了。
夏姐既然都已经劝说过田甜了,自己还犹自抱着大男人思想不肯软语相求,我他妈的咋这么笨呢?现在田甜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也没用了。一念至此,我惶恐起来,慌忙走回夏姐住宅楼下,犹豫着是否应该马上回去向田甜道歉。
脑子里再次浮现出田甜在我重感冒时悉心照顾,以及我被打伤时她情急落泪的场景,小妖精对我柔情似水,我竟为一点儿小事辜负了她的深情。越是自责越是难过,徘徊良久,我颓然坐到了楼梯上,彻底丧失了上楼道歉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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