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游全集Zei8.com》第36/30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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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自禁地有用内气修正。”金大说：“当你出手瞬间，会带出一股微劲在球的左右修正弧度，准度会提升很多。”

“唔，有吗？”邓山自己倒没感觉到。

“微量的出入，就像呼吸一样自然，随心神而运使，不容易察觉。”金大说：“这些‘比准度’的运动，你会比没内气的人稍占优势。”

“嗯……”邓山这球撞上篮框，匡地一声飞老远。邓山一面急追，一面在心中笑说：“只是比以前的我好很多，真的神射手比我现在还准多了。”

“欸！那位大哥。”刚刚借球的球场，一个年轻人远远叫：“我们缺一个人，一起玩吗？”

“好啊。”邓山走过去，和他们玩起三对三的比赛。

到了下午，人渐渐变多，不久之后又是三、四组队伍轮着上场，邓山队伍获胜的话就继续，输了就下来休息，欣赏其他人的比赛。时间一下就过去了，关注着球场的邓山，这才真的渐渐把柳语蓉的事情放在一边。

期间也更换了几次队友，邓山也无所谓，反正以他现在的体能与准度，在这样的场合比赛算是游刃有余；而他年纪明显比这些学生稍长，比较少人和他攀谈，他也乐得清净。

邓山望着场上，心中一面思索，既然不能去公司流汗，来这打打球其实也不错，只可惜队友太容易累了，打几场就会累到守不住。

此时，邓山身旁一个和他同队的年轻人，取出烟来点火，一面递向邓山，问说：“大哥抽烟吗？”

邓山笑着摇了摇头拒绝，心中却有点叹息，这些年轻人，下场抽烟，上场就喘气……抽烟体力会下降，他不知道吗？

“干！”突然一声脏话从隔壁场上传来，连场上打球的球员都停下脚步，往那儿望去。

好像那儿有两群人起了纷争，双方互相吵了几句，三个一头乱草的年轻人一面不干不净地乱骂，一面往外跑。

“不知道怎么了，”年轻人讶然起身说：“我去问问。”拍拍屁股跑了过去，至于场上其他的人见没热闹可看，又继续打了起来。

年轻人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对等待消息的众人说：“阿吉说，那些小混混一面打球，一面嘴巴不干不净的，他们听得不爽，回了几句，就吵起来了。那些人看他们人多，就吓跑了。”

“我最看不顺眼那种乱草头了，”另一个短发年轻人说：“什么流行嘛，我们班上也有几个。”

“欸欸！”一个正顶着乱草头的年轻人说：“什么乱草头，我们这是故意弄得乱乱的、刺刺地，看起来有型啊！而且要抓半天耶！你没看电视上现在都是这种头，流行耶，我们这叫‘型男’耶！”

“耶什么耶！我忘了你也是这种头。”年轻人笑说：“什么流行，就是每个人都这种头才让人看腻，一点特色都没有。你看真的大明星哪个是这种发型？留这种头都是小角色啦，和刚刚那些混混一样。”

“去你的小角色。”乱草头年轻人推了短发男一把，两人笑闹起来。

此时隔壁场地的那些年轻人商量了片刻后，大部分收拾东西离开，只有一个人留下仍在对着篮框扔球。过不久其他队伍加入那场地，又继续打了起来。

“阿吉胆子真大，居然不走，”邓山的队友起身说：“轮我们了。”

邓山又上场打了一阵子，突见场边走来十个左右叼着烟、手拿长短棍棒的人，直接走向隔壁球场。那个叫做阿吉的看状况不妙，扔了球转身就跑。那十余人一扔烟，一面乱骂一面追，两方一追一逃，转眼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邓山看着有点担心，但自己又该干什么？靠金大追去打昏那些人吗？这也太夸张了……

“要不要去看看啊？”一个年轻人问。

“不知道。”另一个转头望着邓山。

看我干嘛？因为我看起来最老吗？邓山耸耸肩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吉跑很快，应该没事吧。”队友也有点担心。

“这样吧，我打电话报警。”邓山不知为何总有点过意不去，于是走到一旁，打开手机拨电话。接电话的警员问清位置之后，倒是应承马上派人过来。

既然有人报了警，大伙儿好像都觉得没问题了，打球的又继续打球，没人再去管阿吉的事情。很快地，两名警员开车到了球场寻找报案的人。邓山过去说明了案情，几个不敢报案的年轻人，此时倒是很热心地跑来吱吱喳喳，员警知道始末之后，很快地驾着车往阿吉奔逃的方向巡去。

这么一乱，邓山也不想打球了，他心中带着一丝不安骑车回家。

“既然这么担心，以后就插手吧。”金大开口说。

“我知道你可以轻松地收拾掉那些人，”邓山说：“但是这样一来，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很奇怪，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身边发生这种事情，今天我感到特别难过。”

“因为你以前没有能力阻止啊，”金大说：“今天你是能阻止却不阻止，所以喔，有句话说，无能也是一种幸福。”

（金大有时候说话还真他妈挺有道理的。）邓山终于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句粗话，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邓山停了机车，坐电梯上了九楼，刚出电梯口，却见自己家门口蹲坐着一个小身影。邓山一怔，那人已经急忙站起，看似想说话，眼泪却又流个不停，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