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学园全集.net》第17/67页
罗小宗的自闭症似乎还没有完全治愈,他书桌上的书摞了足足有一尺多高,码放之整齐不亚于万里长城的青砖,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他的脸。
"小宗,你昨晚有没有接到双魁的电话?"
"没有啊!"他从长城后面探出一张苍白的脸,"她是不是昨天累到了,今天不能来上课?"
"可能吧!"估计是我多心了,她明明是在我们眼前上的车!
"喂,绡绡!"刚刚要回座位,罗小宗就在他的堡垒后面叫我。
"别叫的那么肉麻,叫我陈子绡!"
"你精神好像不太好啊,是不是生病了?"
我吗?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吧?就是头确实有点痛,也有点怕冷。
一定是昨晚睡眠不够!下午为了健康,我趴在桌子上一口气睡了三堂课的觉,其间也有小鬼来骚扰我,可是却根本没有影响到我的睡意。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被我睡过去了,还好罗小宗的爸妈终于对自己儿子的智商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派了一个保姆和一个司机把他架上了车。
甩掉尾巴的我只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它们比热恋的情侣更如胶似漆。
于是回到家我又倒头就睡,根本没有胃口吃饭。
正睡得天昏地暗、不亦乐乎的时候,放在我的床头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那闹人的铃声跟催命一般没命地响,最后我一番天人交战,终于接起了手机。
手机中传出双魁小姐的声音:"陈子绡吗?"
"对,是我,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听声音她很精神嘛,一定是装病。
"我好像迷路了,现在还没有到家……"
我听了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什么路走了一天一夜还没有走完?
"你在哪里啊?能不能描述一下?"我对着手机大声地喊。
可是话筒中却传出"嘟--嘟--"的长音,又被挂断了。
我抬眼看墙上挂着的钟,绿色的荧光指针正指向十二点。
完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底浮出,双魁小姐出事了!
第二天双魁果然没有上学,我看着身边空落落的桌面,只觉得不知所措。
这是我周围第一次有人遇到这种事,双魁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天天十二点打电话给我?
"少奶奶,行不行啊你!"老黄突然走过来一把拍上我的肩膀。
"怎么了?"
"是不是这两天双魁没来上课,你犯了相思病啊,你看你这脸色!"
真的有那么憔悴?连粗枝大叶的老黄都看出来了?
我急忙跟旁边的女同学借了面小镜子照了起来。
镜子里的我眼窝深陷,已经没有了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一张蜡黄蜡黄的脸,不带半点血色。
最可怕的是从镜子里看去,可见一条黑色的小蛇正盘在我的脖子上,一边游走一边吐着血红的芯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身上冷汗直冒,一把把镜子扣到桌面上,这是咒术!我什么时候被诅咒了?
失物(4)
下午我就跟刘老太请病假了。
刘老太用她高度老花的眼睛看了我一眼,马上就批准了:"陈子绡啊,老师知道高三压力很大,可是学习也不要这么卖命,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本钱分数再高也没有用……"
她明显是误会我了!
我听她嘟嘟囔囔地说了半个小时,才憔悴地背着书包走出学校。我不停拨打着双魁的手机,回答却永远都是"该用户不在服务区"。
还好临走前问了万事通老黄,拿到了双魁家的地址。
虽然老黄如我所料的讽刺了我一番,可是人命关天,尤其是还有自己的命牵扯在里面的时候,面子问题早就排到了刚果。
等我拖着沉重的双腿来到了双魁家楼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就算不按照地址来找,我也知道那个五楼的窗口是她家。
因为虽然现在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那户人家却一点明亮的感觉都没有,一团团黑色的死气笼罩在窗外。
双魁这次似乎惹了很大的麻烦。
"阿姨,我是双……不,齐芮的同学,请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双魁的妈妈头发蓬乱,双眼通红,似乎遭受了什么打击:"她生病了啊!谢谢你来看她!"
"是什么样的病?"我的心中放下一块石头,只要双魁平安到家就好办。
"不知道!"她妈妈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前天晚上回家,倒在床上就再也没有起来!她就像睡着了一样,怎么叫也叫不醒!"
这是魂魄被勾走了的情况,没有了灵魂,肉体一般也撑不了多久。
可是奇怪的是,自始至终,我们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什么危险的东西,双魁的灵魂又是怎么被带走的呢?
"医生说她大概是压力太大,潜意识里逃避现实,不愿意醒来!"
双魁有压力吗?稳坐全校最后一名的交椅,难道她还怕别人赶超她?这个医生明显是个混饭吃的庸医。
"她现在在家里吗?"
"在医院住院,现在换她爸爸陪着她!"
但是我看到一个房间的门缝里隐隐约约渗出的黑气又是怎么回事?
"阿姨,这间是她的房间吗?"我说着走过去,扭开了门把手,这个房间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里面。
"你看看吧,里面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我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
突然间从里面跑出来一大堆大大小小的鬼怪,不下几十个,还有伸着舌头的吊死鬼朝我招手。
这,这也叫没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看着这么庞大的杂鬼部队,我终于知道那些天天与罗小宗形影不离的家伙们跑到哪里去了。
房间里大大小小的鬼怪,都紧紧围绕着一个放在床边的东西,似乎对那个东西非常感兴趣。
"走开,走开!"我伸手赶跑几个看热闹的,好不容易挤到了那件东西前面。
是个棕色的牛皮箱子,静静躺在地板上,泛着光泽。正是双魁那天从荒野中带出来的那个。
箱子周围都被贴上了纸条,只是现在有被撕开的痕迹。
这里面装着什么?那纸条似乎是一种封印!
那天晚上我匆忙中没有看清楚,今天看来,这个箱子似乎格外的大,有些类似于出国定居的人带的那种最大码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