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时空-间谍》第144/278页


“你们上艇后不是有艇员给你们教授过逃生方式了吗?”艇长好奇的问道。

托马斯尴尬地笑了笑:在伊犁起飞后倒确实有艇员要求这些半途登艇的乘客们去餐厅集合,可当时倪小峰正好叫住自己在他房间内聊几句关于那个杀手组织的事,结果他们俩就都没去。

“呵呵,”艇长没往下问,很不在乎地指了指会客室那张桌子边上的某个小标志:“凡是有这种标志的家俱下面,都会有降落伞。其实这玩意也就是个摆设,真遇到问题了主要还是靠我们紧急降落来逃生。开什么玩笑!没受过跳伞训练的人,就算临时给个降落伞,跳下去也多半会受伤……”

在他唠叨的时候,托马斯弯下腰去看那张桌子底下,看见在桌面底下固定着2个大大的伞包。他直起腰后吃惊地说道:“我可是看到餐厅、阅览室、吸烟室都有这个标志啊!”

“是啊,按照安全要求,每个有对外窗口的舱房都准备有降落伞。”艇长笑着说:“要不等到我们从迪化升空后,你跟着迪化登艇的乘客再一起上上逃生课。”

托马斯从艇长带点揶谕的笑意中,看出了对方对自己胆小的嘲弄。我的形像就那么差,让谁都会觉得我胆小吗?他郁闷的想。

黄昏,金黄的阳光下巨大的银灰色“奎星”号飞艇徐徐降落在了迪化机场。

因为今天空中的西风,顺风飞行的“奎星”号比平时105公里的平均时速快了很多,提前2个小时降落在迪化。此刻东方快车还在伊犁到迪化的铁路上跑着,还要等到晚上11点钟55分,平均时速80公里的东方快车才能到达迪化车站。

火车到了迪化以后,列车医生指挥大伙将卡莱尔伯爵夫人心爱的美洲豹搬到月台上,试一试焦躁不安的它在呼吸一阵地面上的冷空气后是否会好一些。幸亏是在深夜,要是白天这头豹子肯定能吸引不少人围观。细心的列车长昌德・费尔南德斯在邮车上看着下面的场景,突然想起来不要让豹子感冒了,就让邮车上剩下的那名保安员拿块帆布下去给豹子遮遮风。

这等举手之劳,保安员自然愿意为一路上颇为照应邮车押运保安弟兄们的列车长去做。等列车驶出迪化车站以后,重新把豹子搬上车,放在那个铁台上的大伙欣慰的发现:大家的劳动没有白费,那只原先焦躁不安的豹子在上车后没多久就逐渐的安静下来,过了10来分钟就睡着了。

折腾了半天的列车员们一起笑嘻嘻地往前面车厢走着。一位列车员感叹道:“我们这么多人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让这只豹子能睡觉。下辈子投胎,我干脆去当有钱人的宠物好了,别说当豹子了,哪怕是当个宠物猫都行。”

他的话惹得大伙全都笑了。自此以后,这位列车员就有了个绰号“宠物猫”。

笑归笑,对职责从来都很认真的列车长看了眼表,叫上助手,又开始了每天晚上的巡检。他们走到托马斯先前乘坐过的那节车厢时,列车长还专门用钥匙打开门,仔细看了看这间已经空出了包厢。跟在他身后的本节车厢服务员很紧张的看着他,深怕自己因为在白天收拾这节车厢时什么工作有疏漏被列车长训斥。

昌德・费尔南德斯仔细地打量完这间包厢后,撤身出来,将门拿钥匙锁上。然后,他对列车员严肃地说道:“不允许任何人未经我批准,擅自使用空闲的包厢。擅自盗卖客位属于盗窃,明白了吗?”

列车员陪笑答道:“规矩我记得,请车长您放心。”

列车长又走到邻近的包厢前,犹豫地站住脚。列车员急忙凑到他耳朵旁,低声说道:“这位先生的女友经我提醒后,刚才总算回她自己的车厢去了。”

列车长瞪了他一眼,接着往前检查。检查到商务车厢时,列车长刻意在妮可的包厢门口停留了一下。这间包厢原先是有2个客人,今天上午那位姑娘已经去转乘飞艇了。昌德・费尔南德斯心中实在不理解东方快车公司这回为什么会花费这么高的成本,替有需要的旅客提供飞艇服务。他猜测可能那个拖家带口的俄罗斯商人,和那位目标A先生一样,都是有特殊身份的人。

昌德・费尔南德斯做为东方快车公司的雇员已经有22年历史了,做为“萨克斯”也有10年历史了。平时他都是帮“黑色独奏”暗地里带各种物品,传递消息,偶尔也会利用工作上的方便打探客人的资料,可是配合“黑色独奏”在自己的车次上进行主营业务,这还是头一回。反正自己本该在今年年底从东方快车公司退休,就算事后因为责任问题不能再当车长也无所谓。这10年,他从“黑色独奏”的老大“钢琴”那里领到的报酬何止退休金的100倍!更何况,要不是当年钢琴老大出手,自己在土尔其欠的赌债几辈子也还不清!

为了保证今晚的业务进展顺利,虽然听到里面有流水和哼歌的声音,萨克斯还是敲了敲这个包间的门。过了一阵,妮可穿着睡衣,头顶包着毛巾出现在门口。

“尊敬的小姐,”萨克斯说道:“请不要在夜晚休息时间唱歌,以免引起其他客人的不满。”

妮可吐了吐舌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便将门关上了。列车长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直到确信里面没声了,这才继续前行。

等巡检完整个列车,昌德•;费尔南德斯打发助手去休息,自己回列车长办公室填写工作日志。在进自己的办公室之前,他去趟旁边的卫生间,但在卫生间里他并没有方便,而是锁好门后,伸手敲了几下卫生间上面的一块活动盖板,接着便拉开门,看了看周围,咳嗽了几声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把门打开条缝不到1分钟后,竖琴闪进他的办公室内。萨克斯将门反锁好,对竖琴耳语道:“客人B一个人在他自己的房间,我检查过了。”

竖琴低低说了句:“我的包。”

萨克斯踩上椅子,打开天花上放杂物的储藏柜,从里面拿下来一个不算很大的包裹,递给竖琴。竖琴将包裹放在办公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不算很厚的黑色连体服开始往身上套。包裹里还剩下一把精致的带鞘小匕首,和一双软底黑鞋。

萨克斯从椅子上下来,呆呆地看着躺在包裹布上的小匕首。7年前在钢琴老大刻意的安排下,他在意大利被迫亲手杀过人。那次老大给他用的是一把左轮手枪。他想不到组织里的业务专家做主营业务时居然是用这种古老的玩意。

“别动,有毒。”看到他伸手想去动那把匕首,还没有完全穿好衣服的竖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附在他耳旁说了句。萨克斯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便觉得被这个女人抓到的地方疼得要命,觉得胳膊骨头都被她的指头捏到了!

“我从第几个通风口可以进去?”竖琴感觉到了他的疼痛,但故意装着不知道,嘴贴在他耳朵旁悄声问到。她对昨天下午这个老男人在推自己钻进铁笼下面的那个暗格时,趁机摸了自己屁股好几把记忆犹新,所以故意让他多疼痛一阵……

也就在萨克斯和竖琴这2件很不协调的乐器在互相调试时,妮可披着大衣跟在一位列车保安身后急匆匆地走过一道又一道的门,来到贵宾车厢。那位刚才被昌德・费尔南德斯车长瞪过几眼的列车员已经等候在车门内,他从里面打开反锁的车门,让他们进去。

那位保安没再往里走,而是从口袋里掏出列车工作人员的专用钥匙交给妮可。然后自己指了指这节车厢的服务员的工作间,向妮可示意了一下。妮可会意地点点头,拿着这把钥匙一直走到格林姆的房间前,轻轻打开包厢门闪身进去。

那位保安人员看到那间包厢的门已经关好后,舒了口气,钻进服务员的工作间,将头上的帽子扔到小桌上,将腰部的手枪挪动了一下位置,舒舒服服坐下来。列车员给他和自己都倒了杯热水,然后站在小工作间的门口,扫了眼狭窄的通道后轻声问这名本该在休息车厢睡觉的保安:

“这次是熟人帮忙还是……”说着列车员比划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保安员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地说道:“是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主儿需要帮忙。”

列车员看到这次多半是没钱分了,也觉得很无聊。本来他还想问一句是过夜还是等一下就走,但看到保安员那窝成一堆的样子就知道多半是过夜了……

格林姆在做爱结束以后总会迅速的睡过去,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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