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嫡全集Zei8.com》第179/472页


小舟一听,心猛地一沉,派下来的缎子,自然是给元晦制新衣的,但这缎子的事儿,她与元晦却都是不知道的,这陈福也忒大胆了些,连赐下来来的例绸也敢克扣,实在是够胆大的。

“福公公说笑了,主子的东西,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哪里敢乱动,这若是让上头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哎呦,谁管他啊。”那个他,自然是指元晦,陈福撇了撇嘴,又笑着打量小舟,道:“咱家瞧你这丫头可精着呢,也来了有日子了吧,这景言宫里的事儿也该知道的差不多了,谁才是主子,你还能不知道了?”

“福公公!”小舟闻言,不由有些怒气,便冷冷地道,“这等事儿,可不得妄言,《宫奴戒》里明令不得擅议主子,否则要拔了舌头,福公公比小舟入宫要早上许多,莫非忘记了这隔墙有耳不成?”

小舟是当真有些气恼了,这陈福也太嚣张了,暗地的怎么做,也是没办法。但这般明着说,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

陈福见小舟忽然这般强硬,便忍不住一愣,拿眼觑了眼外面,又瞧向小舟,一付小心神色,道:“外面,莫非还有旁人不成?”

“福公公多虑了。”小舟立刻反应过来,陪着笑说道:“这若是真有人,小舟也不敢这般说不是,又不是嫌这舌头碍了事,福公公有什么话儿,直说便是。”

这话便是告诉陈福,此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便不要再装腔作势,直接开出你的条件。

陈福一见小舟这么说,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还作是有旁人在呢。

小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心说这陈福到底想做什么,心中有不悦,面上却连拧眉都没见,只是微笑着等陈福继续往下说。

陈福阴阳怪气的叹了会儿气,这才开口说道:“其实吧,打从你这丫头刚来起,咱家就瞧着你这丫头是个懂事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渔色

“只是你这傻孩子显然是误会了咱家,把咱家当了那豺狼,作了那虎豹,事事小心谨慎着,躲着咱家躲的紧呐。”陈福的声音有些夸张的尖锐,眼睛也在小舟身上扫来扫去

这让小舟很是不舒服,却也没吭声,她实在是不懂,这陈福要说的那条件,与她有何干系,莫非还是打算从她身上入手,打算从史家捞上些什么,若真是这样,只能说,他失算了。

“咱家这阵子瞧着,你不仅相貌生的俊俏,更是知书达礼,做事儿也是利索,话儿也听着让人舒坦,跟从前那些个女官儿不一般,比她们好上万万了,就跟那天上的云朵似地。”

那边陈福好似夸上瘾一般,阴阳怪气的调调让小舟很是不舒坦,便搭腔,道:“拿小舟比作云朵?福公公,您言过了,原先伺候在咱们景言宫的几位姐姐可都是小舟的前辈,都是经过管教嬷嬷们千教万导才点化出的伶俐人儿,小舟却是个不开窍的,本来也就是得在宫奴殿里粗使伺候的,后来承蒙圣恩,这才有幸来这宫里伺候,小舟一直感恩,心道这实乃小舟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且这宫里头不比外面,处处显贵,咱们这些当奴才的,哪敢说什么云朵,福公公当知道说话厉害才是。”

小舟这么丢了个谈不上软硬的钉子过去,陈福也自知是失了言,便只得讪讪地笑。

要知道在这宫里头,宫奴命贱不如那园子里的草叶,有的是天上飘着的金贵人,他这般说,若让哪个主子听到了,定然是个犯上的罪儿,那陈福也就安分了一会儿,便又把眼儿往小舟那张望,那眼神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小舟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地心绪飞转,她总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事儿被自己给抛到了脑后,想来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儿,可此时却一点头绪也没有。

看着桌子上的烛火,不晓得为什么,她越来越觉得这事儿有些摸不着地玄乎,心说瞧着这情况,这陈福应该是不打算将事儿捅出去的,至于条件,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她可不想表现的太过在意,失了交易的平衡。

今个还是到此为止的好,她想着便开口说道:“福公公,这天色也晚了,不若福公公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那陈福也不晓得听见小舟的话没,也不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话儿,“这季嬷嬷也真是,怎么就能把你个小丫头安排在这样偏僻阴冷的角落里,实在是有些过了!要不这样,明个你便搬到咱家那去住,咱家那暖着呢。”

小舟一懵,感觉有种寒气从背脊蔓延开,完全没明白这陈福到底想说什么,便是她一时脑子回转不过来,却也淡淡一笑,委婉拒绝了此时。

“福公公多虑了,小舟觉得这地挺好的。”

“啧啧啧,对对对,就是这表情,这小脸,这小嘴儿,咱家就是被你这笑给眯了眼啊。”那陈福见小舟浅笑,僵了一下,随后上前来,抓住了小舟是手腕子,“你这小丫头,难道还不懂咱家的心思不成?”

陈福一扯,小舟手一带,蜡烛被带飞了出去,砸在地上,滚下一团烛油来,一豆烛火也瞬间熄灭。

廊外有灯,不通明,却也不至于让房间陷入黑暗中,小舟有些诧异的看着陈福,见他一脸令人作呕的笑意,不由开始牙齿打颤。

只是抓着还不够,那陈福竟然紧紧地将小舟搂在怀里,将她往床榻上拖了去。“深宫寂寞,你我便携手作对苦命鸳鸯,聊以安慰。”

小舟脑子就像是忽然不听使唤一般,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陈福居然想与她对食,想到这里后,她便开始死命挣扎起来。

荒谬,简直是荒谬,莫说这陈福是个太监,就算不是太监,此时她这身子,也不过是六岁罢了,这陈福渔色,怎么会打到自己的头上来。

但仅仅只是一想,小舟便猛然一震,她想起这陈福便曾在自己初来时抓住自己手不放过,再联想起前几个小女官小宫奴的惨状,便反应了过来,这陈福,根本就是个喜欢凌虐小孩子的变态。

“陈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别忘了,我可不是宫奴,我是女官,是有品级,而你不过是个无品太监,要是敢乱来,大元朝王法还在,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挣扎了几下,小舟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根本在这人手下动弹不得,便转而怒斥,希望能呵斥醒他。

虽然小舟也清楚,自己这喝斥是多半无用的,毕竟前面死的,也并不是没有女官,能搁在景言宫伺候的,虽然家世背景弱势些,但也都不会差到哪里去,自己这名存实亡的史家嫡长女,有史月琼在,明眼人都知道,这怕还不若一个庶女。

“哎呦,还王法呢,天高地远的,谁管咱们啊,在这景言宫里头,咱家就是王法。你作前面那几个女娃娃是怎么死的,还不是不肯乖乖听话。”陈福yin笑,说着便来扒小舟的衣服,这些太监虽然去了势,但是最喜欢玩那些个玩意儿,但凡有点品级的,都好这口,小太监小宫奴,死几个,也没人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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