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主母全集Zei8.com》第36/153页


可是李妍接受不了。徐澄心里对谁爱得多一些,又对谁爱得少一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徐澄心里只有她一人,这样她才能接受他,才能做到心无顾忌地与他同房。

可是纪姨娘貌美如花,徐澄能做到不去她的房么?而且,李妍感觉纪姨娘的背后有很多秘密,她不只是一个妾那么简单。李妍忽然自责起来,这些与自己又何干,干嘛要去管纪姨娘的事,纪姨娘对她并没有敌意的。

李妍心里却莫名其妙泛着酸,来到这里,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酸。她知道,这是深深的醋意,她不希望徐澄碰这样的女人。

她不禁微微蹙眉还嚅着嘴,连小仔鸡吃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其实绮儿大概知道了主子的心事,她故作不知,凑过来闻了闻,“夫人,你碗里的小仔鸡很酸么?”

晴儿噗哧一笑,“怎么可能,都是同一个陶罐里的,里面没放醋的。”

李妍斜了她们一眼,“是我心里酸,行了吧?”

绮儿和晴儿掩嘴偷笑。

李妍心里叫苦,明晚徐澄若真的来了,她就当是履行一个义务得了。绝不能多想,也绝不要再吃醋了,她要好好享受这里的生活,千万不要有过多烦恼。

此时正在至辉堂翻阅医书的徐澄,对着几行字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合上了书。他喝了口茶,便起身去翠松院。

本来他心里已有了安排,打算今晚就去锦绣院的,毕竟在外两个月了,他也需要女人的温暖。但他母亲连吐两口血,他做为儿子得去尽孝,去锦绣院的心思便没了,还是等明日罢。

第26章 前往锦绣院

徐澄来到了翠松院,见他母亲气色如常,并无大样,他觉得有些奇怪。

太夫人坐在炕上,王婆子为她捶着腿,梦儿在屋外和几个粗使丫头劈柴熬药。太夫人见徐澄进来了,更加努力提了几分精神。

徐澄走在炕边,伸手来握她的手腕。

“澄儿,适才曾大夫给我把过脉了,我的脉象很稳健,你不必担心。我吐的是体内积滞的淤血,如此正好疏通了血脉,对身子反而有益。”

徐澄拧眉沉思,他在焦阳城跟着一位老郎中学了不少医术,加上刚才特意看了医书,而且是针对吐血症状,依他看来,他母亲吐的不太像是淤血。可是太夫人精气神俱佳,又不像是大病的样子。

徐澄知道曾大夫医术不精,而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母亲,明日我去请宫里的张太医来为你诊断可好?他是皇上最器重的太医,医术高明……”

太夫人直摆手,打断了他,“你别操这个心,我知道自己的身子,我不是说了么,我还能再活三十年!现在要紧的是你赶紧想办法救你姨父一家子,他家落了难对徐府没好处。”

徐澄望着他的母亲,眼里闪过一丝幽暗的光,沉闷片刻才问道:“母亲,章玉柳为了保命,把一切都推到你的头上,你为何还要帮章家,就因为姨母与表兄弟么?”

太夫人顿时双眼失神,也胸闷得很,她知道自己活不过这几日了,想在死之前再为自己的妹妹家搏一搏。她装作若无其事,苦笑了一声,“澄儿啊,玉柳是我的外甥女,我生气又能怎样,难道要诅咒她么?”

尽管她的心像被章玉柳剜去了一块肉那般疼痛,她明面上也得硬撑着。她确实没能想到,自己活了大半生,儿子身陷险境两个月她都没死,最后却要死在她一直疼爱的外甥女身上。

王婆子将药端了过来,准备喂太夫人喝药,被徐澄接了过去。

太夫人见儿子要亲手喂她喝药,感慨万千,幽叹了一声,“你看了我写的那两封信,你不恨我么?”

徐澄默不作声,说恨谈不上,可是生气是肯定的。母亲背着他陷害骁儿和李念云,也就是太夫人自己的嫡亲孙子和儿媳,他能不生气么?倘若此事真的得逞了,骁儿与李念云在府里再无容身之地,势必要被赶出府的。

徐澄喂了太夫人喝了几口药,才缓缓说道:“母亲,夫人向来孝敬你,待你如亲母,而骁儿虽不谙世事,读书也未必肯下功夫,可他至少有一颗诚挚的心,你为何如此容不下他们母子二人?说来说去,只是因为你一直认为是他们母子夺了章玉柳和骏儿的地位,倘若你最初没有私心,心平气和地接受一切,并多劝章玉柳安分守己,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她也不会有牢狱之灾。她得今日之果,有母亲一半之责啊。”

徐澄觉得此话可能说得重了些,但他已经是极力克制了,否则说出来的话则更加直白。他怕太夫人动气,又委婉地转了话锋,“不过以章玉柳那性子,即便母亲不纵容她,有她父亲那般挑唆,也少不了要惹事。”

太夫人经儿子这么话里话外的暗指一番,她幡然醒悟,今日发生的这一切确实有她一半之过。

喝完了药,她佯装自己身子毫无大碍,将身子坐得笔直,还让王婆子给她讲段子。为了不让徐澄过多在意她的身子,她还让梦儿去膳堂催晚膳,说她饿了。

“澄儿,你回去歇息罢,今日时辰已晚你去不了宫里,就明日一早再去。我这里没啥事了,你别杵在这里了。”

徐澄对太夫人这一番举动半信半疑,他可没那么容易被蒙骗。可是太夫人一催着他走,见他呆在这里很不耐烦似的,他只好退了出去。

徐澄出去还没几步,太夫人便“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地的血。她内心万分悔恨与自责,胸里闷的一口血刚才就要吐出来,所以她一直催着徐澄赶紧走。待徐澄一出门,她便再也憋不住了。

眼见王婆子就要尖叫出来,她低沉而严厉地说道:“不许嚷!”

王婆子吓白了脸,不知所措。太夫人却继续她的谎言,“这是久病积淤的血,吐出来为好。曾大夫之前已说过,你在旁没听清楚么?不许去禀报老爷,待梦儿过来了也不许说给她听,这丫头,在我身边都呆了好几个月,还一丁点都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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