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道是寻常全集》第21/29页


我想了想,问她我们活得很快乐?她摇摇头,说大部分不。我又问我们活着很痛苦?她又摇摇头,说小部分会。我说那就是了,我们都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又何必在意虚无缥缈的下一代。

柔儿没有同意我的观点,说每个人都这么想,世界早毁灭了。

我哈哈大笑,所以说我与众不同啊!

绕来绕去还是在兜圈子,柔儿笑着骂我,说我不要脸。

我说是啊,我不要脸,因为我已经有一张脸了。柔儿哼了一声,我说你哼的真好听,像那百灵一样。柔儿问我说我听过百灵的鸣叫。我说没有,你怎么会这么问。

她说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声音好听得像百灵。我愣了一下,半响才说别人都说百灵的声音好听,应该不会有错吧。

她冷笑一声,说那你就是骗人咯,没经求证的东西也拿来赞美别人。我说是啊,妈的那些人真是坏透了,连带我都学坏了。

回应我的,只是柔儿粉嫩的柔荑,我美美一笑,心里叹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第四章 苦问

 我的生活一团糟,颠三倒四,支离破碎,就是找不到顺心顺意。有时候我非常疑惑,觉得生活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根本不会依据你的想法而改变。即使会,改变的可能又不是我想要的。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他活得歇斯底里,他活着就是为了死。我蔑笑说那怎么不自杀,天底下自杀的人海了去。割脉,跳楼,吊颈,服毒,什么都可以,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

他讪笑。我恨铁不成钢,告诉他说死了算了,死了一切也就解脱了,不是吗?他居然还真的点点头。他说他还看不透,等看透了就去自杀。

我觉得生活真他妈可笑,是什么畸形的生活早就这样的一个畸形的人儿?

我看了看周围的高楼大厦,看了看周围走过的披着人皮的禽兽们,看了看天空中那永远都看不到的星星,又看了看恶臭的水沟,一切的一切变得玄幻,好像我只是其中的一个过客。我也努力想融入这个群体,可我不行,不能。更重要的是我自己不愿。我真的努力过,但没有成功。

我也曾经烦恼过,关于生命,关于生活,关于解脱。可是根本就找不到答案,我问尼采,问黑格尔,问弗洛伊德,问所有能问的人,但是他们都没能给我答案。

我很苦恼,我渐渐变得自闭,变得更加无法加入到这个群体里。我看见了许多的生物,他们彼此的忙碌着,彼此的劳累着,但我从来没有看过他们在我身边停留过,他们好像从不知疲惫,重复着忙碌劳累,仿佛活着就只剩下这件事。

我觉得不是,这也不是我想要的。我告诉自己说,我还没有想到,等到想到的那天我就可以解脱。我继续埋头的做我自己的事情。

邻居们感觉到我的怪异,再也没人愿意打扰我,他们怕我,觉得我是神经病,我神色不变,觉得自己好像真是个神经病。他们的行为好像无法影响到我。这难道不是神经病才有的表现。

我突然想明白了,真正活着的人都是神经病,起码他们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他们起码知道自己做得是什么,即使别人完全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仿佛真的想通一般,我觉得自己在一瞬间成熟了。曾经有一阵子,我经常把长大了挂在嘴边,看到熟人都这么说,然后说长大了就可以叫鸡了。那时候原来我已经这么深思熟虑,完全体会到了生活的真谛。我笨哪,居然到现在才明白。

那阵子的烦躁期,看到美女靓女丰满女我的小弟弟总是提醒着我说他要出来呼吸呼吸,他极度渴望见见他的小妹妹。我安抚着他,说你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家伙,人家小妹妹不一定看得上你。你看看你哥哥,光有外表有什么用。现在外表很不重要了,内在就更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手上有没有金表,衣服是不是范思哲,有没有交通工具,有没有钞票,其他的狗屁不是。然后我说兄弟你就躲一边凉快去,英雄总会有用武之地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大杀四方。

兄弟对我拉拉手,说真的才好。我很郑重地点点头,说当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就让我阳痿。兄弟不肯,说我太歹毒了。我连问怎么了,他说那个誓言太恶毒,而且那比他呆一边去还难受还恶毒。我说那怎么办。他又说如果是假的,就让我后庭开花。我狂汗,说你丫的比我更歹毒,妈的,我不爽,我也要你不爽,你就在这里呆着吧。即使放你出来,也要让你的后代死在电脑屏幕上,他挣扎着要出来叫嚷,我鸟都不鸟他。他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彻底的萎了。

柔儿觉得我很好玩很好笑,我的生活可以说跟她是毫无交集。但是很奇怪,我们两人相处的反而很好,就好像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彼此理解对方,对彼此的想法都有同感或者有共同的想法。

世上的事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就像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

我们的相遇来源于一次不算严重的车祸,她没有像电视演得那样快速逃离现场,反而拖着沉重的我上她的车,带我去她家,给我最好的治疗。我很感激她,虽然我应该怪她,但我没有。我对世界抱着消极悲观的态度。但实际上我很在意一些美好的事情。就比如她的事故后对我的照顾。

我消极悲观的态度又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我不是很清楚,仿佛我生下来就是厌世,不相信一切,不相信感情,不相信我厌恶的一切一切。

有时候我觉得我就是一个怪物,不停地在这个世上游离,只是为了择人而噬。失去了很多以后,我变得无助,总觉得世界很寒冷。而我生命中出现的女子仿佛都像前世欠我的一样,永远都要为我担心,为我受苦。她们对我的感情基础是怎么构建起来的?我似乎也没有对她们有多好多关心。我在意的似乎永远都是我自己的感觉。

可是我现在,想到脑袋都胀了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分离?似乎永远都有个眼睛在上面看着我们,他或者在肆意的嘲笑,又或者用平静的目光盯着,想看清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来作为他的参考,又或者说他根本就在看一场戏,主角是我们,生活就是我们的背景,而总导演当然不让的是这个莫名的他。

我抬头看了看夜空,想寻找些许痕迹。夜空除了偶尔飞机闪过的灯光,一无所有。明月自然也没有。也许它自己也不忍看了,去照它的沟渠去了。

生活总有太多太多的无奈,而长期的压抑生活更是在我的心底投下一块阴影。我努力想要抹去,却始终没能所愿。

我最近总会走神,或者想着母亲,或者想着天蓝,或者想着以前和我一起快活的那些男男女女,就是想不起自己到底会变成这样,我厌倦了。真的,仿佛就是在一个笼子里的野兽,即使再怎么挣扎,也永远逃离不了这个圈子。不停的移动在笼子外的人看起来就是在做无用功,在给他们好看。他们会猖狂的嘲笑呐喊,吹着口哨回应我。而我却只能瑟瑟发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强大的老虎,我要用吼声告诉他们我只是一时的落魄,等我真正逃离出这个笼子,我会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嘲笑,他们的面具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脆弱。

第五章 情怯

 时间不停的流逝,我身边的人也随着变化。走了一群,又来了一群。仿佛他们只是来参加这么一个聚会,然后散去,我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归宿,就好像他们也不知道我的将来。

丰富多彩的画面一闪而过,时间已经不多。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麻木的生活下去,我们的生命中总有比活着更重要的东西,所以我们一直寻找,虽然有时候会跌得遍体鳞伤,叫天喊地,但我们还是很执着地在寻找,即使跌得再痛,再伤。这是不是我们的使命,我们活着的意义?如果是,那比活着更重要的是什么?

我的精神逼近崩溃,开始喜欢自言自语。周围的人都开始肆无忌惮地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对我指指点点,对我冷嘲热讽,在精神上任意的强奸我。我没有一丝回应,我的眼里,仿佛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只是一群畜生,于我无碍,是我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不会影响我生活的一点一滴,那我又何必在意,何须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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