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全集Zei8.com》第22/157页


在纪澜生离开的一个月里,司马嫣忙忙碌碌的准备着出嫁前的事宜。司马敬很久没见过姐姐这样开心,但凡见着她定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连话都比平日多了许多,时不时嘱咐他些琐碎的事情。

司马敬虽替姐姐感到高兴,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要问问题具体出在了那里,他也说不上来。

直到有一次司马嫣拖了他和大哥一起喝酒,他才瞧出些许端倪。

那晚司马嫣显得异常开心,一杯接一杯的不停喝酒,后来明显醉的有些厉害,先是“嘿嘿”笑着劝大哥早日嫁个好人家,再又“嘿嘿”笑着摸了摸司马敬的头道:“小弟啊,日后千万别随便喜欢上哪家公子,不动心就不会伤心了嘿嘿嘿嘿嘿……”司马敬一脸黑线的看着在传说中娴静端庄的姐姐醉眼朦胧的对他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很是替自己未来的姐夫感到担忧。

又是几杯酒下肚,司马敬不经意间抬头打量姐姐,赫然发现她映着月光的脸上满是泪痕。此后的几年里司马敬见过许多女人在他面前哭,却没有一个人有她那样的伤心。

一个月后纪澜生并纪家一长串迎亲队伍来到司马家,顺利的接到了司马嫣,踏上了去岭南的路程

。那是司马敬最后一次见到姐姐,她穿着樱色的裙衫,婷婷立于府前,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她揉了揉司马敬的头顶:“小弟,姐姐走了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临走前她顿了顿,终是没有回头道:“大哥,这么多年你也未曾娶妻,是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伴着悠长的马蹄声,司马嫣离开了那个承载了大半记忆的地方。她回想了下过去二十年的人生,有些自嘲的笑笑,安然的闭上眼睛,靠在了身后温暖的怀抱里。

一路游山玩水,每到一个城镇纪澜生都会带她呆个几天,尝尝当地最好的酒楼饭馆,买些当地的特产和稀罕玩意。

这一走又是个把月,等到了岭南时正是盛夏。那是个跟碧晓完全不一样地方,道路两旁皆是些郁郁葱葱的植物,山环水绕,目之所及哪里都是风景,司马嫣几乎是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里。

纪澜生的家位于岭南最繁华的陵安城,按照当地的习俗,嫁人前的三天里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司马嫣被送到了纪澜生的姐姐家,算做是她的娘家。

嫁人的前一晚她辗转反侧夜不能眠,回忆了过去许多事情。

那时她十五岁,正是贪玩的年纪。有一日说是碧水河上有龙舟比赛。她兴冲冲的跑去凑热闹。整个河边满满当当全是人,她仗着身量小生生窜到了最前端,比赛正看得激烈,不知是谁推了她一下,司马嫣“噗通”一声就掉到了河里,救她的人就是安梓落。

那时司马嫣并没有呛多少水,可她真真觉得丢人,索性闭着眼睛任那个救她的男子将她抱出人群。又过了许久,听到那人笑着对她说:“姑娘,这里没人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一睁眼就见那抱着她的公子很是狼狈,他的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水,连睫毛上都还挂着细碎的水珠,衬得眼睛格外的黑亮,司马嫣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嘭嘭”的心跳声。

司马嫣那样的姑娘,一旦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会立即展现出惊人的行动力。她以“报答恩人”的名义每天都去安梓落下榻的客栈拜访,领他四处逛逛。安梓落有时候会用一种意味深长又暗含深意的眼神盯着她,奈何司马嫣彼时年纪尚小,纯的像章白纸一样,故而不能十分领会其中的深意。

在司马嫣日复一日饱受相思之苦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转折来了。

那一天司马嫣如寻常一般去寻安梓落,见他正搀扶着一位姑娘,那姑娘一瘸一拐的,想是扭到了脚。司马嫣知道自己不该就为这点小事生气,可心里就像堵了一块石头一样,莫名其妙生了闷气,一连几天没去找安梓落。

倒是安梓落在一个雨天找到了她,浑身湿漉漉的,盯着她道:“你好些天没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司马嫣扭头就走,又被他一把扯了回来:“你这是发什么脾气?”

她无理取闹道:“我哪有发脾气?我怎么敢发脾气?”

安梓落无奈的笑笑:“这么不讲理,还说自己没发脾气。”

“我看上次那个崴了脚的姑娘很是讲理,你去找她吧。”司马嫣终究是年纪小,丝毫藏不住心事。

“噢,原来你发脾气是因为她。”

司马嫣被人识破自感颜面无存,转身又想走,这次直接被他扯到怀里,吻了下去。

时间的流逝都仿佛停止了般,司马嫣一直处在一个迷迷糊糊地状态,索性耳朵还是好使的,听见他贴着她的唇道:“司马嫣,你也太笨了些。”

“啊?”

“你居然看不出我喜欢你?”

“唔……呃……嘿嘿嘿嘿……”

他们从相识到互诉衷情仅仅用了一个月,可感情浓烈的就像在一起了许多年。

最后见面的那次,安梓落送了她一只白玉珠花簪,他看上去有些害羞,垂着眼道:“虽你年纪还小,可我觉得,咱们该把婚事定一定了。”

司马嫣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小小声道:“唔,那就定一定吧。”

然而第二天安梓落彻底消失不见,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此后的五年,司马嫣几乎用了所有的间来寻他,她只觉得自己是魔怔了。那人只用了三十天的时间,换她奔波劳心了五年。五年里她磨平了所有的娇蛮任性,一心盼着找到他。可是五年后的重逢,他不认她。

出嫁那天她起的很早,任婢女给她穿上鲜红的嫁衣,挽起长发,梳了一个好看的妆容。她本就漂亮,原来不施粉黛,一直都是清丽动人的模样,如今妆容盛极,倒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呆呆的看着梳妆镜里有些陌生的自己,很美,比以往都美,可就是止不住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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