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手册全集》第196/256页


她亲自喊来厨房的管事,把单子瞧了一遍又一遍也觉得不美,索性亲自去了趟厨房,一眼瞧见了忙碌的庖官们正在侍弄的各种各样的午餐食材,突发奇想——从前看穿越文的时候,经常看见穿越女发明火锅的故事,今晚是不是也可以试试火锅?热热闹闹,随心所欲,毫无拘束她兴奋异常,连忙向庖官请教如今有没有火锅这种吃法——她虽然穿过来日久,却从来不曾吃过。

庖官听暖阳仔细描述了一番,拱手笑道:“大*奶所说的,莫非就是古董薰?”

“古董薰?”暖阳不解,又怕露馅儿,连忙解释道,“我不懂,海澜一直管这种吃法叫火锅来着。”

“小人猜想应该是同一种吃法,”庖官笑道,“在炉上架一口铁锅,锅里烧着羹汤,待羹汤沸腾后,便把事先准备好的肉或蔬菜放进羹汤中煮熟,肉菜熟了,香味也进去了。”

“嗯,”暖阳听着差不多,点头问道,“咱大兴都吃些什么肉和蔬菜?”

“蔬菜不拘,瞧大*奶和三位爷的口味,肉也不拘,鱼、羊、猪、牛、兔……或者青虾,全凭您的吩咐。”

“好,每样都备一点,”暖阳听了很是满意,并特别嘱咐道,“顶顶重要的是来几壶好酒……”

暖阳又嘱咐了一番,那庖官连连点头称是,并保证一定不会让暖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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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铭走进海澜居的时候,见暖阳正在装扮,瞧那劲头好像比平日都尽心不少,忍不住赞叹道:“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暖阳听她赞叹自己,本来还在高兴,细一琢磨却觉得有些耳熟,念叨了半晌才明白过来,这竟然是《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离开焦府前的一段描述“你不是莽夫吗?怎么此刻倒说起了这个?”暖阳双目潮红,心里好像堵着一块大石一样的难过,偏偏那难过还说不出来,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墨铭所吟的诗词上,“你也要像焦仲卿赶走刘兰芝一样赶走我吗?”

墨铭本想夸赞她几句,哄她高兴,谁知她却恼了,听她说出最后一句才明白她发怒的缘由,连忙把兰儿等人挥退出去,屋里只剩他们夫妻两个,才上前把暖阳紧紧的抱在怀里笑道,“你怎么这样多心?刘兰芝是被焦仲卿的母亲赶走的,如今你是墨家主母,谁敢赶你走?要赶也是你赶别人吧?”

暖阳想挣脱他,偏偏越是挣扎,墨铭抱得越紧——如果她拼尽了全力,墨铭一定会放开她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瞧着墨铭的笑脸,被他固执的抱在怀中,焦躁的暖阳忽然从心底生出一种懒散,让她一动都不想再动,恨不得被他一辈子这样抱着不放手才好。

心里这样想着,暖阳慢慢安静下来,还忍不住伏在墨铭的胸前大哭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墨铭这才知道暖阳真的恼了,立时手忙脚乱起来,着急的伸出大手笨拙的帮暖阳擦着眼泪,“你为什么事儿烦闷,跟我说说可好?我早瞧着你不对劲了。”

暖阳哭了老半天,想起墨霖和墨炎还在墨霖院子里等着,只得渐渐收拾了心情,站直了身子,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刘兰芝,觉得她可怜。”心里却在想,大兴国的历史跟中国历史不同,没想到这诗词倒有一样的。

“你放心,你不是苦命的刘兰芝,我也不是软弱的焦仲卿——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你只记着刘兰芝被赶走,怎么倒忘了两人的誓言了?”

暖阳听他这样小心谨慎的解劝自己,心里渐渐开阔起来,想笑又不好意思,只能嘟着嘴巴推了墨铭一把,嗔道:“都是你,我的妆都花了,还要让兰儿重新来描。”

墨铭本想辩解,被暖阳一瞪,立刻识趣的笑道:“是,是,都是为夫的不是。”见暖阳笑了,他才把兰儿等人喊了进来,认真的守在一旁瞧兰儿给暖阳补妆,兴之所至,还亲自上前帮暖阳描眉。

暖阳四外瞧了一眼,发现海儿此刻正立在丫头们身后,幽幽的看着自己,立刻做贼心虚一样把墨铭推到一边,笑道:“你笨手笨脚的,还是让兰儿来我放心些。”

墨铭好脾气的笑,也不反驳。

等他们夫妻两个进了墨霖那儿,才发现他们确实来晚了,院子中间早就架起了一口大铁锅,锅里的羹汤已经沸腾,还发出阵阵香气,勾人食欲。

————*——表钱滴字——

不好意思,第二更只有两千多字,小醉今天又犯懒了……弱弱的说一句,明天继续努力加更……捂脸遁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62章 咄咄逼人

ps:也许会有第二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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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锅旁边摆着几张梨木雕花桌,墨霖见墨铭携着暖阳来了,才吩咐下人上菜,不多时,便有几个小丫头各自端着个托盘走上来,每个托盘上都放着四只质地莹润的青釉瓷盘,瓷盘上整整齐齐地堆叠着一片片切得极薄的肉片,各种不同颜色和纹理的肉片映着青色的瓷盘,显得更加鲜嫩。

除此之外,还有各色切得精致整齐的新鲜蔬菜和色泽饱满青虾,刚洗过的蔬菜叶子在炉火的照耀下有点白嫩可爱,有的翠绿可人。

“二叔费心了。”

暖阳初时只是跟厨房吩咐了菜色和调料的口味,并没关照太多,此刻来了,见准备得这样周到细致,便知必定是墨霖的杰作。

“哪里,”墨霖笑着拱手,“若不是大嫂,谁会想到古董薰这样热闹的吃法?”

“要是娘还在,就算想到了,只怕也不会同意的。”一直没说话的墨炎在一旁叹息了一声。

暖阳不懂,转头去看墨铭,墨铭笑着安慰道:“没事儿,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讲究这个?”待抬头去看墨炎时,脸上便是明显的制止之色了。

暖阳一见如此,不便再当着众人的面追问,又想起墨炎这些日子总不在家的事儿,那天墨铭过来问,回去的路上便遇上海儿行刺,她便一心只在海儿身上,竟然忘了问墨铭是怎么回事儿,墨铭居然也没再跟她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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