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手册全集》第238/256页


还有,那多情豆是真是假?沈柯说话一向真真假假,只怕那也只是防止自己逃跑,故意设下的障眼法罢了。

就算是真的,只要找到了墨霖,暖阳也相信,墨霖可以帮她解毒。

想到这儿,暖阳反而踏实了很多。

既来之,则安之,自己面对沈柯和赶车的那位,只怕想明目张胆的逃跑是不可能的,不如先稳住他,伺机而动。

“你不怕?”沈柯立刻捕捉到暖阳的神色,奇怪的问道。

“我不怕,”暖阳抬眼看着她,满眼都是笑意,“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

沈柯微微一愣,眼底忽然蒙上一层若有似无的雾气,暖阳还没看清,他就转头笑道,“你说得没错,我从来舍不得真的伤害你――我宁可伤害我自己,都不会伤害你。”

“这话假了,”暖阳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坐好,好整以暇的调笑道,“你最在意的,终归是你自己而已。”

“除了我自己之外,那便是你了。”沈柯也不反驳,反而顺着暖阳的话说下去,“可惜有时候会犯傻。就像上次,在海澜宫中,你出手打我,我怕我反抗会伤到你,连气都不敢凝,只凭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接了你那一下,结果小半个月都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我那句话,其实也是真的。”

暖阳回想了一番,果然如此,点头笑道:“好,我知你的情。那这次怎么算?”边说边抬起右手,把手背上鲜红色的印记给他看。

“这个……”沈柯自嘲的笑了笑,“我没有办法,我手里那些害人的东西,只有这个对人身体的伤害最小。就算这毒你一辈子不解,也不会有任何不舒服,只是不能离开我罢了。”

暖阳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也不再理沈柯,只是伸手把车帘再次掀起一角,忽然心念一动,正想把车帘掀开的更大些,沈柯便已经闪到她身边,一下子挡在她和车帘中间:“姑奶奶,别急。我这是千里神驹,又是最好的车把式,两日便可回到臧国。到时候,我给你安排个住处,你自可以把外面的风景看个遍。”

“那我可能出门闲逛?”暖阳明知不行,还是故意戳他,提醒他自己都懂得,不是不曾及笄的幼小孩童。

“看你的表现。”沈柯自然不会说得太死,仿佛自己的未来果真操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被他掳获囚禁。

沈柯的马果然是千里良驹,这一马三人几日便进了臧国边境,沈柯立刻命那名手下换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不论暖阳还是他,都比之前舒服了很多。

这几日,沈柯虽然经常会说些暧~昧的话,让暖阳觉得他心里从来都装着自己,从来不曾放下,人却极规矩,但凡他想靠近暖阳,暖阳稍稍躲那么一下,他便会落寞的坐在那儿不再动弹,顶多会揶揄两句,什么“早知道还以墨铭的面目和你同性”之类的话。

暖阳大多数时候都是闭目养神,即便回应,也都极其简单。

沈柯也不生气着急,只是默默的守着她,直到把她带进一座安静舒适的小院儿。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90章 月圆之夜

暖阳第一次到臧国来,并不知道那小院儿的地理位置,但看周遭的情形,可以断定必是某个深宅大院扩展出来的后院儿,只是新开了一个稍宽些的后门,方便主人出入。

院子里的奴仆都是认识沈柯的,见沈柯来了,纷纷退到路边跟他请安问好,不但如此,一个个还极规矩,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暖阳,却都低眉顺眼的不去偷瞄――兴许暖阳走过之后有人会趁机扫一眼,但在暖阳看来,真的没有一个人做出不合规矩的冒失行径来。

暖阳跟着沈柯进了正房东屋,回头一看,沈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人影儿,只有四个小丫头上前服侍,说是知道她今日要来,又旅途劳顿,早已备好了清水花瓣,为她洗浴解乏。

“太子呢?”暖阳紧张的四处瞧了瞧,生怕沈柯老实了一路,最后到了自己的地盘,会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来。

一个粉衣赏的小丫头躬身答道:“禀姑娘,太子爷抄近路去了前院儿,说是也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晚点就会过来――太子爷还说,今晚要在您这儿用膳呢。”

暖阳可以暂且不管他在哪儿吃饭――她也管不了――却是着急洗澡的。

这一路上,她们投宿的客栈虽然条件还好,暖阳却一直害怕自己洗到半截儿沈柯会忽然跳进来,从来不敢痛痛快快的洗,都是速战速决,虽然好歹不脏,身上也是极不舒服的。

那四个小丫头都是精心调教过的,只看暖阳的神色便知她想要什么,立刻引着暖阳去了浴房,痛痛快快的服侍她洗了一回。

期间暖阳想让她们出去,因为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虽然一直处处被人伺候,有人服侍她洗澡已经不是什么特别难过的事儿,可是这几个小丫头都是初次相识的人可是,暖阳终归还是没说出口。

人在屋檐下,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她们在,好歹屋里有人,不会有什么太过格儿的事儿发生,若把她们赶出去了,别人进来了,那不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她只能由着她们把自己清洗干净,又穿上臧国特有的小袖、披帛和高腰襦裙,顿觉神清气爽,斗志昂扬,随即把已经被丫头们擦得半干的长发梳理好,就那么披着回了东屋。

刚一进门,她便看见似乎也刚洗过澡、换了衣裳的沈柯坐在屋里的桌边,若有所思的喝着茶――不知道是他在喝茶还是茶喝他,那杯里已经空了,小丫头举着茶壶等了老半天,想他一放下便沏水,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浅啜着。

暖阳虽然早就跟他在那车舆里共处了小半个月,却仍旧不愿意跟他瓜田李下,转身吩咐小丫头们把门打开,再挑起纱帘。

沈柯这才发现她来了,立刻把手里的茶盏放在一边儿,起身对那几个小丫头笑道:“换个珠帘,要最浅的水粉色,姑娘喜欢。”

“是。”立刻有两个小丫头下去准备。

暖阳见她竟然记住了自己海澜居屋里珠帘的颜色,也不去问他,因为若问了,他定然会说“因为我在意你,便在意你周遭的一切”之类的话,她并没有立场听他这样的话,便闭紧嘴巴不问,只是细细打量屋里的情形,瞧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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