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宠全集Zei8.com》第49/269页


如是想着,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低下头来,目光看着鞋尖,点了点。

“老大,我要告诉你一件天大的喜事!”这个声音自电梯那边远远的传来,俞北正大步走过来,神情间都是喜悦之色。

到了近前,才抿了抿嘴道:“老大,你对我要说的喜事似乎不感兴趣?”

君长谦牵起我的手,朝电梯边走边笑了笑道:“说说看。”

我的手被他自然的牵起,温热的触感仿佛隔了千万个世纪,那股淡淡的栀子香又绕回了鼻端,单单是这样的情景已然让我心跳乱了节奏,却又不舍得就此推开。

俞北道:“丫头,这丫头竟然能开口说话!”

君长谦神态自若的抬了左手按电梯键,淡淡的回应:“这个啊,我知道。”

“什、什么?”俞北有点泄气,声音变小了回应:“哦。”

君长谦携了我进电梯,朝俞北挥了挥手道:“我有点饿了,车钥匙给我。至于文件,放病房里好了,还有,跟思源说一下,让那个主治医生给我签字,我要出院!”

电梯即将合上,俞北急急的挡住道:“你就要出院,你忘了早上是谁烧到了将近四十度?”

君长谦淡定的回应:“我现在好了!”再也不理会俞北,偏了头来问我:“不语,我们吃什么好。”

电梯门缓缓的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是这三天来从未有过的热烈。

眼前的男子像是从未生过我气一般,俊雅的面容里也找不到那天他说那句“要不管她”时的冷漠、疏离与恨铁不成钢,而是一如这七年来的温柔慈爱。对,就是慈爱!

我掩了眸子,隐去心伤,我担心他,我思念他,即使我气他气到离家出走,却不可否认我依赖他的事实。岑野瞳说的话,我会试试,但如果和他“交往”之后,我对君长谦的依赖仍然不能有丝毫的减少,那么,我想我这一生估计也就这样了,守在他的身边,以侄女的身份。

这个点是晚餐时间,附近的餐厅都没有了位置,君长谦拨了电话,然后驱车离开了医院。他对S市的路况相当了解,离了主干道上了临福路,大约开了十来分钟,转福安路,在一家铁板料理店外停了下来。

他感冒根本就不适合吃铁板,我咬了咬唇,还是拦住他道:“我不想吃这个。”

一路上我都没有说一句话,因为想得太多,所以说的就很少。他问我去吃什么,他是病人,当然他说了算。但眼下,我还是拒绝。

君长谦看过来,眸子里亮亮的,在霓虹灯下像是散落在天际的孤星,闪亮却清寒。

“想吃什么呢?”声音温柔,目光落在我的脸颊上:“瘦了不少。外面的饭菜还吃得惯吗?”

他这么说,我忽然想起忠叔,那天送过衣服之后,忠叔时不时的给我发信息,问我有没有饿着,什么时候回家。

我仰起头来:“我想吃蚵仔煎!”

他的目光一愣,我们都想起,那天晚上冷战爆发的时候,忠叔说要给我做蚵仔煎,然后他说了不要管我这句伤我彻底的话。

君长谦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移向了远处的夜色。

车内沉默寂静得仿佛寒冬,我看着他的侧脸,又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明明就在离我二十公分不到的地方,为什么却偏偏像隔着万水千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扭过头来道:“不语,那天我凶你了,我道歉!对不起!”

因为很少吵架,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的道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他该道歉的根本不是这件事,他的确不该凶我,但更不该的是,以为我喜欢岑野瞳,更在后来默许我和岑野瞳“交往”;他不该看不到我的心,不该……

“怎么哭了?”他的声音温柔里透着疼惜,又有一丝丝的无奈,温热的指腹拭上眼睑,像是一种催化剂,让泪越落越多。

我觉得委屈,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君长谦长臂伸过来,握住我纤细的肩,带入怀里,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我的发,轻声哄道:“在外面受委屈了?好了,我们回家,想吃忠叔的菜,我给他打电话。”

他给忠叔打电话,很显然,听到他带我回家的消息,忠叔很开心,就连坐在副驾座的我都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蚵仔煎啊,好啊,我每天都有备一点蚵仔的。少爷,开车当心啊,我去准备晚饭。”

我不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我是在你的面前受了委屈!可再哭又能如何?他是小叔啊!

我收了收泪,莫名的觉得疲倦,微微朝他腿上歪去,头枕在上面长发散下来,映着他的裤子管,就是同一种颜色。

是君长谦把我抱进家里的,我醒着,根本没有睡着。我只是贪恋他的怀抱,公主抱,把我当成他的宝,捧在怀里,连脚步都轻柔的,仿佛幅度稍微大一些就会把我从梦中惊醒一般。

脸颊贴在他的衬衣上,睁着眼,能看清衬衣上的暗纹,以及圆润瓷白的纽扣上的细微雕饰,他还是穿这个品牌,即便现在已经是君氏的最高决策人了。他身上那股栀子花香诱惑着我,让我往他怀里紧紧的偎过去。

他的脚步越发放柔了,轻声对忠叔说:“睡着了,我抱她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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