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就爱实体版作者艾米》第24/75页


  詹濛濛说:“我就是很奇怪,闷闷怎么会叫你给他老婆孩子带东西?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林妲也搞不懂:“那你说是为什么?”
  “我觉得他用意很深啊。”
  “用意很深?”
  “对呀,也许他觉得你爱上他了,所以他用这个方法来让你死心。”
  林妲恼了:“你别瞎说了,我怎么会爱上他?”
  “我没说你爱上了他,我说的是他觉得你爱上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家伙了,生得那么黑,又穷得叮当响,还一大帮穷亲戚,给咱们都不会要,他还成天觉得这个看上了他,那个看上了他。”
  “他是不是觉得你也看上了他?”
  “当然是啊!只怪我那时比较主动,率先给他打了电话,他就以为我追他了,故意跟我搞AA制。”
  “你怎么知道他是故意搞的?”
  “因为赛蒙说他最讲义气,最拿不下情面,无论和谁出去吃饭,都是他抢着付账,连在美国时都是这样,还每次跟人老美宣传中国的‘付账文化’。”
  “真的?”她有点想不通,“如果他怕别人恋上他,干吗不一上来就公开声明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呢?”
  “他不是怕人恋上他,而是看菜吃饭的,如果是他喜欢的,他当然不会公开声明自己有家室,骗到手再说;如果是自己不喜欢的,才把家室搬出来做挡箭牌。”
  林妲越听越伤心,继而变成愤慨:谁看上你了?如果不是你在“蓝色海洋”跑出来替我解围,我都不会注意到你!小样!
  詹濛濛说:“我倒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嫁给他。就他弟和那一大群穷亲戚,就让人抓狂。而他耳朵又那么软,挣的几个美元不都流进那帮穷亲戚口袋里去了?我看他除了不是在农村出生,其他各条都符合凤凰男标准,咱孔雀女才不稀罕他呢。”
  “我听赛蒙说,他就有过一个女朋友,比他大,长得又不好,脾气也很拽,但他对那个女人很着迷。”
  “也就那样的女人肯嫁他了,他能不着迷?”
  “但是赛蒙说他们最后吹了,他再也没对任何人——着迷过。”
  “赛蒙肯定是骗你的。闷闷知道自己条件不好,能找到个女人就不错了,还敢跟人吹?那个女人肯定就是他老婆,一定的,不信你问他要张照片看看。”
  “但是赛蒙说——”
  “你别听赛蒙怎么说了,他为了朋友,什么都能说。”
  “你的意思是赛蒙在帮陶沙骗人?”
  “一定的。不过这一点我觉得赛蒙还是很够朋友的,哪怕说谎,也要帮闷闷。闷闷在这方面就差很多——”
  她觉得詹濛濛说的有道理。
  詹濛濛又给林妲出谋划策:“你这次去了美国,就把他在这边的事全告诉他老婆,让他后院起火。”
  “为什么要让他后院起火?”
  “我看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所以提这么个建议,如果你不生气,那当然就不用实施了。”
  林妲急忙声明:“我生气也是为你生气,因为他那时没有向你挑明这一点——”
  “我无所谓的,男生嘛,只要我喜欢,有老婆没老婆对我来说都一样。比如赛蒙,你看我打听不打听他有没有老婆?根本不打听,就算他自己要告诉我,我都会及时打断他。”
  “为什么?”
  “因为我如果知道他有老婆,我不还得装个受良心谴责的样子出来,累不累呀我?”
  林妲真希望自己能有詹濛濛这么强大。
  但林妲发现自己只是林老师的女儿,而不是詹伯伯的女儿,知道陶沙有家室就像天塌了一样。


第二节
  当晚林妲和妈妈通话的时候,气还没消,劈头盖脑地说:“妈,你说对了,陶沙真的是有家室的。”
  “哦?我原来以为如果他们两个当中有一个是有家室的,那应该是赛蒙,没想到是他。”
  “为什么有一个就会是赛蒙?”
  “因为从你谈的情况来看,赛蒙心思比较活泛,也不拒绝一夜情什么的。但那个陶沙,好像比较死板,他不是说他相信‘爱情可遇不可求’吗?所以我觉得他还有点可能没家室。但怎么说呢?有些人就是太善于伪装了。你爸爸那时也是这样,言行举止都像是没结过婚的,让人完全想不到他有家室。”
  林妲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妈妈的老路上走了一大截了,看来真是像妈妈说的那样,爱情这玩意儿太厉害,陷进泥坑都是不知不觉的,等到发现,已经太晚。
  妈妈好像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安慰说:“不过他还不算太恶劣,毕竟在不算太晚的时候就把自己有家室的事说出来了。你陷得不深,知道得早,对你算是件好事。”
  林妲本来想说“什么好事不好事的,我根本就没陷进去么”,但她觉得妈妈心明眼亮,看她的心思就像赛蒙看詹濛濛的化妆一样,自己以为装得万无一失,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
  林妲索性跟妈妈交底算了:“我不知道我算不算陷得很深,但是我知道他有家室的时候,觉得心好痛。很生气他骗了我。”
  “如果他没对你表白过,应该也不算骗你。”
  “他没直接对我表白过,但我觉得是。”
  “那是你自己的感觉。只要他没直接表白过,就算没表白。哪怕他有意误导你,你也不能让他对你的感觉负责。”
  林妲觉得妈妈说得有道理,只怪她自己自作多情了。
  林妲问:“你说他是不是跟他妻子感情不好才跑回国内来的?”
  “感情不好几乎是一定的,他女儿六七岁了,那他们结婚也有七八年了,如果加上婚前相处的时间,可能在一起上十年了。男女相处上十年,多半都有些感情问题了,即使没严重到离婚的地步,也不会像新婚时那么热烈,彼此都有点厌倦。如果你要把他抢过来,也不是不可能。但那样做值得吗?如果孩子判给他,你还得做后妈,那个你受得了吗?”
  “赛蒙说美国一般都是把孩子判给女方。”
  “就算孩子判给女方,他也永远是孩子的父亲,他得经常去探视孩子,也就得跟他前妻见面,孩子有个头疼脑热或者毕业就业之类大事,他还得随叫随到。也就是说,他永远都不可能割断与孩子的联系,那个也不是人人都能忍受的。”
  “爸爸跟你结婚之后,是不是也经常回去看他跟前妻生的孩子?”
  “他倒是不经常,但像他这么无情的男人有几个呢?而且这种无情男人对谁都无情,你看你爸爸对你不也一样吗?”妈妈总结说,“还是别沾有家室的男人吧,后患无穷,很没意思,到最后搞得你对爱情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林妲跟妈妈通过电话后,决心彻底从烂泥坑里拔出来,哪怕陶沙就是酒会上那个“惊喜”,她也不会为他打扮了。
  她给赛蒙打了个电话,开门见山地说:“那条黑裙子,麻烦你帮忙退掉。”
  “你不去酒会了?我真的很需要口译,任务都给你分好了,你要分管一片的。”
  “我会去的,但我没钱买那条裙子,我就穿自己的旧裙子吧。”
  “裙子算我送你不行吗?”
  “我怎么会收你的东西?”
  “那就算陶沙送的,行不行?”
  “他送的我更不会收。”
  赛蒙夸张地说:“哇,就为了你这个‘更’,我就要兴奋得半夜睡不着了。你展开来说说,为什么陶沙送的你就更不会收呢?”
  林妲本来想说“他是有家室的人”,但她怕赛蒙理解歪了,干脆不提,只紧扣主题:“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尽早拿去退掉,我从来不收男生送的礼物。”
  “如果不是礼物呢?比方说工作服?”
  “哪有这么贵的工作服?要送工作服,你给每个口译都送一件我就收。”
  “那这裙子不是砸在手里了?”
  “谁叫你不先问我一下就买的?”
  “不是我买的,是陶沙买的。”
  “他又没看过我手机里的照片,怎么知道买这条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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