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爱就爱实体版作者艾米》第47/75页


  “怎么没有呢?多得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有些人你跟他们只有恋爱史,而另一些人,你跟他们只有婚史。”
  林妲夸张地一叫:“哇,跟‘另一些人’有婚史?那你是准备结多次婚的了。”
  “我说的是――普遍的情况,不是说我自己哈,我是只准备有一次婚史的,所以我特别慎重。”
  “你怎么个慎重法?就是今天跟这个一夜情,明天跟那个一夜情?”
  “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咦,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说你一个人生活,也有那个什么需要,所以你不反对一夜情。”
  赛蒙咕哝说:“你看你看,人家对你诚实,都被你当成罪证了。那都是以前的事嘛。”
  “才不是以前的事呢!你和??鞑痪褪亲罱?的事吗?”
  “我和??魇裁词拢俊?br/>  林妲见赛蒙问得这么理直气壮,越发觉得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詹??鞴嘧硎?淼氖拢?她不敢说太明白,只含糊其辞地说:“反正你自己明白。”
  “你别听??飨顾怠!?br/>  “才不是瞎说呢,有图有真相!”
  “什么图?”
  “艳照!”
  “我的艳照你也认得出来?你又没见过我不穿衣服的样子。”
  林妲还想反驳,但赛蒙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想知道陶沙的恋爱史吗?我告诉你,没别人,就是‘陶妈’一个,谁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看上‘陶妈’,但他就是看上了,还有了一个儿子。”
  林妲惊呆了:“他――有儿子?”
  “嗯。”
  这消息完全像个重磅炸弹,直接把林妲炸晕了,好半天才说:“他们是离婚了吗?”
  “不是,根本没结婚。”
  “那怎么说是他儿子?”
  “儿子嘛,难道非得结婚才能生?”
  “但是,如果儿子都有了,他怎么不和‘陶妈’结婚呢?”
  “是个痴呆儿。”
  林妲再次惊呆:“痴――痴呆儿?”
  “嗯,是叫什么‘唐氏综合症’吧。我没见过,但有人见过,说一看就知道是痴呆儿,两眼离得开开的,鼻子短短的,嘴也不关风,成天口水滴答。”
  林妲心痛地想,也许这就是他“一辈子不结婚”的原因?
  赛蒙嘱咐说:“这事你千万别拿去问陶沙,他不想任何人知道,我都从来没问过他,干吗要往他心上捅刀子呢?”
  林妲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他和露西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既然他和‘陶妈’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还要跟露西结婚呢?”
  “那你的意思是他就只能跟‘陶妈’和痴呆儿子厮守一辈子?”
  “但他也没跟露西和女儿厮守一辈子啊!”
  赛蒙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刚开始以为再生一个孩子,就可以忘记那个痴呆儿子的,但等到孩子生了,却发现刚好相反,不是忘记,而是触景生情,看到一个孩子,就想到另一个孩子,只好逃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林妲觉得心好痛:“这么说来,他也很可怜――”
  赛蒙叫起来:“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刚才还说他狠心的,一眨眼又说他可怜了。你这立场也忒易变了吧?”
  “我一点也不易变,人嘛,都是矛盾体,从一方面看,他心狠;从另一方面看,他也很可怜。”
  林妲生怕赛蒙送她回家时会要求上楼坐一会儿,一路上都在设想该如何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他,但赛蒙好像心不在此,只把她送到楼下,就匆匆告辞离去了。


第四节
  林妲上楼回到家,急着给妈妈打电话,好尽快报告陶沙有个痴呆儿子的重大新闻。但她的电话打过去后,老半天都没见妈妈打电话过来。她不得不又打了一次,还是没回音。
  这下林妲慌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回电话?
  她急中生智,给陶沙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
  她更慌了,突然想起陶沙是今天回国,会不会是去机场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她连着打了四次电话,每次都是响几声就挂掉,但妈妈一直没打电话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终于才打电话来了,林妲总算舒了口气:“我给你打了四次电话,你怎么都不回呀?真是急死我了!你刚才干吗去了?”
  妈妈好像还在喘气:“我去机场送陶沙呀。”
  “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呢?”
  “我在开车嘛。”
  “他呢?他怎么也不接电话?”
  妈妈愣了一会儿,说:“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肯定登机了,飞机上不让接电话吧?”
  妈妈好像还沉浸在独自开车的兴奋中:“去的时候,还没什么,有他坐在旁边,我一点都不紧张。但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惨了,又要看路,又要开车,真是手忙脚乱,听见电话响,也不敢接,又怕是要紧事,真是急死了。”
  林妲赶紧嘱咐:“你开车千万别接电话!再要紧的事也比不上人身安全要紧。”
  “我知道,所以我就忍着没接,等回到家才给你打电话。怎么了,有急事吗?”
  “是这样的,我今晚跟赛蒙一起吃了顿饭。”她把席间的谈话内容全都告诉了妈妈。
  妈妈显然是动了恻隐之心:“唉,可怜的孩子!太不幸了!”
  “你说谁呀?是陶沙,还是他儿子啊?”
  “都可怜。”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既然他和‘陶妈’有个儿子,怎么还会跟露西结婚呢?”
  妈妈好像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啊?你说露西?”
  “赛蒙说陶沙可能是想生个健康孩子,帮他忘记那个不健康的孩子。”
  “这个――”
  “但他并没跟露西和女儿一起好好生活,而是又采取了逃避政策,这不是又害了两个人吗?他这么一次就害两个,准备害到什么时候为止?”
  妈妈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不都是赛蒙说的吗?谁知道有没有撒谎?”
  “我觉得赛蒙不会撒谎,陶沙是他的好朋友,又住在一个城市,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在背后这样编谎话,迟早会传到陶沙耳朵里去,那他们还有朋友做?”
  “也许赛蒙没撒谎,但他也没见过陶沙的儿子,都是道听途说。”
  “这个我也想到了,但是露西是陶沙的老婆,就不是道听途说。”
  “但陶沙也说露西是赛蒙的老婆呢。”
  林妲发现这事真的成了人品大比拼,两个人各执一词,旁人无法鉴别谁在撒谎,只能从人品上突破,谁的人品好,就信谁的。但是人品又怎样评定?只能循环论证:谁在这个问题上撒了谎,谁的人品就不好。而谁的人品不好,谁就是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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