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122/368页


  尤其这位刘医生是两年多前才从美国尖端医院回国,是老年性心脏患者方面的华裔权威专家。
  殷斐搬了把椅子,王姨推着金婉柔在床边坐下就识趣的出去。
  病榻上的老爷子插着氧气罩,半梦半醒的状态。
  殷斐抬起老爷子的手臂握住了苍老干枯的手。
  这双手曾经坚硬有力,打过鬼子,参加过抗美援朝。手臂上有几道伤痕都是战争年代留下的疤痕。
  干瘪的手被殷斐这一握,病榻上的老人闭着眼睛缓缓睁开,皮肤因为近几年常在室内,缺少阳光紫外线照射而显得苍白。
  老人睁开眼睛的看着殷斐,再看看金婉柔目光温暖深邃。
  殷斐的视线有点模糊,不论多少年,爷爷眼睛里对他的温暖关爱都没有变。
  但殷斐却清楚知道,这几年爷爷在衰老,他身体里有不少残留的弹片。
  当他这个当年扯着爷爷的衣襟不爱去军营训练的小男孩都长成一棵大树般经历风霜的男人,爷爷已经太老了。
  “爷爷,您老真是的,就这么喜欢医院这鬼地方,这半年都来几次了。”
  殷斐拍着老爷子的手,故作不在意的打趣。
  他真心不接受爷爷变老了,不接受那个拿皮带挥他屁股的老人变老了。
  无论他多成熟,在内心的情感里,他还是一个需要被爱被宠被数落的男孩。需要有个地方让他撒娇卖萌卖萌耍赖。
  老爷子气息很虚弱,艰难的扯了下嘴角:“没个正经,你爷爷我能喜欢这里吗。”
  老爷子眼光又缓缓落到殷斐身边的金婉柔身上:“孩子,你得去做康复,不能总坐在轮椅上过老年生活。”
  “恩,谢谢爷爷,婉柔知道了。”金婉柔也伸出手按在殷斐握着老人手的手背上。
  殷斐随即下意识的抽出手,给老爷子掩好被:“爷爷,我去趟刘医生那里。”
  老爷子的眼里忽闪一下,眉间有道氤氲。
  殷斐从满月就是他从国外接回来一手带大带到二十六岁,殷斐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么粑粑蛋儿。
  刘医生开着门等殷斐,见殷斐进来关上病房门,说道:“殷先生,殷首长的情况不容乐观。上次来住院时我就说过,他不能受刺激,老首长的心脏在战争年代受过躯体长久昏迷的伤害。加上年纪大了,一定不能再有什么不愉快的情况刺激了。乐观的话还能挺个年八的,否则――“
  殷斐靠在刘医生给他移过来的椅子背上并没有坐,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刘医生笑笑:“不过也不用过于紧张,人体有很多奇迹。就像很多患癌症被判了死刑的人还能痊愈一样。我立刻安排再给首长做一次脑部和心脏及其全身检查。我个人主张还是回家将养比较好。殷先生没事抽时间尽可能每天都陪陪老人家,同时我这边会每周过去跟踪病情,或许奇迹就发生在老首长身上呢。”
  “好,明白了。谢谢你刘叔叔。”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殷斐再次回到老爷子的病房,却看见病房里只有特护和病榻上已经半靠着枕头而坐的老爷子。
  婉柔和王姨都不在。
  “爷爷,您好多了,看这靠的多精神,来,孙子给您拍个照。”
  殷斐拿出手机啪啪啪给殷老爷子拍了几张大特写。
  这几张他以后就准备存在手机里,想了就看看。
  殷老爷子还是一如健时喜怒不形于色表情,枯瘦的手拍拍床边的椅子示意殷斐坐下。
  “爷爷当兵时才十五岁。”
  老爷子清清嗓子缓慢的说道。
  “恩。知道,是侦察兵,你比别人机灵,总是最先发现敌情,所以你的连队活的人数比其他连队都多。”
  殷斐习惯性的摸烟,又停住。心脏不好的人不能闻烟味。
  爷爷这辈子最爱讲的就是他当年的英勇事迹。
  “恩,小子,记性不错。所以凭你爷爷一辈子的侦查经验看你和小九九,还是一来一来的。”
  殷老爷子终于嘴角得意的噙点笑意。
  昏花的老眼鹰隼似的,盯着殷斐。
  殷斐笑了,心里有点突,这老头知道什么了?
  话里有话。
  咳了一声,手指蜷在鼻下嘴边:“咳,爷爷说话像猜谜似的,孙子不知道什么意思啊。”
  “你心里有别人。”
  咚!心跳暂停!
  这老爷子不是随便说话的人。
  到底怎么了?还是婉柔和他说了什么?
  “我?怎么会呢,爷爷,孙子一直是谨慎做人,低调行事。”殷斐从桌子上端给老爷子一杯水:“喝杯水爷爷,别胡思乱想。”
  “戚,你小子!”殷老爷子也不再和他扯这种哑谜,接过殷斐递来的水咕咚咕咚喝。
  “爷爷,喝慢点,医生说您心脏不好,喝水也要一次少喝。”
  “没事,我死不了。你没娶媳妇儿呢,我哪能就那么容易死了。”
  这是逼婚的前奏啊。
  殷斐迅速活学活用从老爷子那学的战术,打不过就跑,不能硬碰硬。
  “嘿嘿。那当然。”下一步,没等老爷子再要逼婚前,又要找理由出去一趟。
  “慢着。”
  老爷子早就洞穿了殷斐的心思,非常沉稳的喊住殷斐。
  “爷爷再说一句话,男人要能担当。”
  老爷子闭上眼挥挥手:“去吧去吧,我也累了。睡一会儿。”
  殷斐瞬间愣住,仰头深呼吸,日光灯的光线刺激了他的眼睛。
  他嘱咐了特护几句走出病房,眉间有深深的疲惫。仰头闭眼,靠在墙上,披上风衣顺手摸出一根烟,点上。
  爷爷在暗示他什么?
  关于金婉柔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再和爷爷讨论一点点。上次婉柔自杀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老爷子立刻就住院。
  自己也成了父母和金婉柔大姐指责的一方。他并不在乎父母和那个婉柔那个八婆大姐的指责,他只是不能把婉柔逼到死的份上,这是一道良心债。
  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逼婚吗?
  他烦躁的吐出一口烟圈。
  只是现在他越来越清楚,确信,自己的心在哪里。
  A市,林可思郁闷的开车从奥美婚纱影楼出来,副驾上坐着胭脂,后面坐着赵阿姨。
  “太后,这一趟宫出的不妙。”等红灯时,他食指敲着方向盘,侧脸看着胭脂,很没面子的说。
  作为男人试婚纱遇见这种事太**的栽面儿。老吴,这个死东西,我不就是麻将桌上多赢了你那么点钱嘛,**的。
  胭脂似乎并没放在心上,正在看公司的对账表。
  听了林可思的话,依然垂眸看着几张纸,扯起嘴角笑笑:“这有什么,做生意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等他们送好了。”
  林可思看向胭脂的眼光多出一份敬重:“多谢老太后,老吴这么个老太监我看他是钱多了。想往外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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