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125/368页
她有的只是无数的怎么办?
妈妈,晓蕾,我该怎么办?
然而无人可问,心中的苦,也无人可诉,一切的一切都要她自己挺身而出,
他走了,在彻底耍了她一回之后。
她本来都想重新开始生活,可是,他种下的孩子又来了……
想起他为金婉柔出头在她衣领倒果汁,想起他在S市看着金婉柔的姐姐欺负她,想起他特意找到她,就为了说一句,以后不要再见面。
想起他说了爱她娶她天长地久之后再突然消失,
胭脂的心就碎裂的不能再碎裂,一段孽缘,已经过去的事情,何必再牵牵绊绊,还不如一了百了!
胭脂抚摸着肚子泪流满面。
她冲动,她悲愤,她无助,她不愿。
林可思说要负责,可是胭脂怎么能让他负责,他能负的又是什么责?
这是殷斐的种,他当爸爸的种下了就不管了,打掉孩子却要她这个不忍心的母亲来承担!
宝宝你别埋怨妈妈,宝宝你要是愿意就在妈妈下次找到一个好爸爸时再来吧――
眼泪已经不能停止,哽咽已经变得无声。
这颗小种子是他种的,却融合了她的骨血,在她肚子里认认真真的地已经四十五天了。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你为什么投在妈妈这样命运坎坷悲伤的肚子里,妈妈猜你是一个健康的小生命,妈妈多想把你生下来见见这个美丽又肮脏的世界。
胭脂呆呆的坐着,呆呆的流泪,呆呆的纠结,直到小腹忽然的一阵刀绞似的疼痛。胭脂条件反射般站起,捂着肚子大步向酒店大厅走去。
初冬寒凉,她是把抱抱彻底凉到了。虽然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纠结的结果。
这一夜最纠结的其实是林可思。
傲娇的林氏大少,独苗,生性嘻哈人却善良,他不能眼看着喜欢的女人受苦,可是想到殷斐做的孽,他恨不得撕了他!
男人的尊严和对女人的爱之间辗转徘徊,时钟已经指向夜里十点。
林可思习惯性的拿起手机,自从和胭脂确定关系后,每天这个点他都要向胭脂报备晚安。
胭脂正在电梯上,拎着吧台给她的保温桶。
看见手机一闪一闪,闭眼,按掉。
她不知道要和林可思说些什么。
也不想再听林可思说些什么。
这个孩子,他虽然能为了胭脂认,却未必能真心去爱。
没有父爱没有温暖甚至有可能被歧视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难道不是痛苦吗?
就像胭脂,苦苦求了一辈子的父爱,最终没有和父亲说上一句父女间的话。
林可思的电话连连打了几个,最后胭脂回到房间时,关上手机。
辗转,睡的很晚,次日,却醒的很早。
胭脂脑海里还没有一种纠结后的决定,但是她却穿好羽绒服开车去了乡下。
A市的县城现在也变成县级市,非常富裕,医疗条件虽然比不上A市,但是和二线三线地级市也差不多,远远高于普通县级市的水平。
胭脂平静的或者是麻木的在第一人民医院排队,挂号,上楼道妇科。
戴眼镜面容漫不经心的女医生,问她什么原因不要。
胭脂沉默片刻说:”分手了。“
女医生叹息一声,迅速给胭脂开了手续同时送给她一个怜悯的目光。
衣服换成了手术服,被护士斥斥搭搭的带着进了手术室外的隔间。
这个县级市里什么都挺好,风景如画,鸡地屁高速增长,外地民工超级多,就是本城人都有那么点小人穷久了之后骤然暴富后的无礼和傲慢。尤其对外地人。
在她们看来来这里手术的不是要儿子被黑B超照出了女儿的农村超生游击队,就是坐台的‘公主’们有了不该来的。尤其是胭脂这样一个人来的非常漂亮的女人,女护士十分鄙视的瞅了好几眼。
胭脂垂眸,懒得理他们,安静的和几个孕妇一起坐在那等。
她的手一直摩挲着小腹,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对不起,宝宝,等下,你就不在妈妈肚子里了,对不起,我不愿意是这样,如果可以,我多想留住你,可是,我没办法,我不能让你做一个没有爸爸的被人指指点点过一生的孩子,宝宝,你原谅我吧……
进进出出好几个护士,手术医生在里面一直忙乎。
胭脂悲凉的目光和那些面容憔悴的女人目光相遇,这个世界怎么了,来这里的人是那么的多。
一个脸色煞白一直呕吐的女人被家属从手术室里扶出来,看样子是做完了手术一步都走不了。
胭脂急忙起身,让她躺到自己腾出来的皮椅子上。
那女人感激的点点头,躺倒后艰难的说:“千万不要做全麻,头晕死了。呕――”又吐了一大口。
护士探头过来:“做完的出去出去别在等候区逗留,看看吐了一地,家属赶紧收拾过去。下一个,张晓楠。”
这是胭脂临时起的假名,毕竟A市离的不远。
胭脂极轻的应了一声,挪过去。
真的是挪着过去的,她真是不想啊,脚步竟真的就如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位患者你能不能快点,我们要赶在中午前做完这几台的,你没想好就继续去想,钱是可以退。”
说着已经不耐烦的去喊下一个女人名。
胭脂又坐在了候诊区。
这样等到十二点候诊区病历排在她后面又一个患者也抢先进去做了手术时,胭脂还在那坐着。
一阵兵兵帮帮器械金属收拾的撞击声。
“哎,你到底做不做,好像都等一上午了。”
护士出来收拾候诊区问她。
“我?”胭脂垂眸,手放在小腹上,眼泪再次流下来。
“哎呀,又碰见个这样的,我们要锁门了。”
“好。”胭脂失了魂儿般起身,穿羽绒服,收拾带来的小包。
护士一边锁门一边说道:“下午你就别来了,我们科下午开会。”说完嘎登锁好门加快脚步扬长而去。
胭脂木呆呆的又站了一会儿。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她就像老年痴呆症前期患者一样,总是没魂少魄的。
拿出手机,一串林可思的电话,还有赵阿姨的。
她清掉了林可思的,拨通赵阿姨。
”胭脂你上哪去了,可要把我担心死啊。在哪呢?林可思也满城找你,出了什么事情?“
”哇――“
压抑了几天呆坐了半天的悲凉无助此时忽然倾泻在赵阿姨的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