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146/368页


  硬朗的面部线条此刻那么柔缓,他闭着眼,看得出克制着狂猛的气息渐渐冷静。
  “起来吧,车盖上凉。”他磁性的低哑声音说。
  声调已经趋于平稳,好像刚才的火热激情只是一场戏。
  胭脂迅速的从引擎盖上下来,整理好衣服。面色潮红,胸脯还在因为刚才的抖动而起伏。
  没想到殷斐竟然放过了她,没想到这次他没有来强的。
  她怎么才能脱身?清醒过来的大脑急剧转着。
  殷斐的俊眸半眯,好看的双眼皮叠起深痕,依旧看着胭脂,一眨不眨。
  他不说话的时候更是让人压抑。
  那种强势的霸道的充满气场的男人的威压,而恰恰你还知道自己弄不过他。
  对着胭脂,点燃一根烟。吸一口,吐出烟圈儿,白白的烟雾晃得胭脂眼晕。
  好闻的烟草气息,还有他没消散的荷尔蒙的味道,都叫胭脂有点提心吊胆,只要他没走,周身的他刚才加诸与她的激烈触感,仿佛还会卷土重来似的。
  男人夹着香烟的手忽然放在胭脂身侧的车盖上,将她重又圈在怀里,鼻息对上她的鼻息,脸的线条却不阴不阳,似笑非笑。
  猛吸一口烟,呼出的烟雾,扑在胭脂的鼻尖:“今天我要带你的儿子,去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四个字,他说的那么重,一字一顿。
  “不行!”胭脂瞬间张口就来,不自禁的张大眼睛,急剧的抖动睫毛。
  紧张,惶恐已经全然写在她的脸上。
  “为什么?”殷斐夹着烟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用力,捏得胭脂皱眉生气的扭脸却扭不过去。
  男人的脸上染上寒霜,和刚才的火热简直判若两人,
  看不出他眼底的表情,但那脸上线条的生硬,薄唇已经抿成一道弓形。
  这是他发狠的前奏,胭脂最害怕他这样时的表情。
  现在胭脂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怕他的,因为爱而怕,因为弄不过而怕,所以,她只有躲!
  “没有为什么。”胭脂摇头,下颌被他钳制的快掉下来。
  她也不再挣扎,他开始怀疑了,他们本来已经是两条平行线,但是现在他要来搅局儿了。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又要因为他而脱离轨道。
  亲子鉴定?不,不行!
  逆来顺受的垂着眼眸,脑海里除了在琢磨怎么离开此时的处境,什么都不能思考,都无力思考。
  本来她一看见他就是大脑缺氧意识短路的时候。
  殷斐的心却在胭脂的消极对抗中,犹如冰封,生生的疼痛起来,她的纠结她的沉默给了他最害怕最担心最彻骨的打击。
  在他那天见到那个和他抢车模的男孩儿后,直觉告诉他,那个孩子很可能,很可能是――他的!
  这个女人,有了他的孩子,偷走了他的心,他的骨肉,却在两年前欺骗了他?
  和林可思演了一场双簧?
  他的儿子不认识自己,却――管另一个男人叫――爸比――
  她就那么恨他?那么躲他?那么的此生此世和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她究竟有没有心?
  究竟有没有看见自己曾经以来暗暗的隐忍,对她的默默关心?
  对她的欲罢不能?
  一个男人,若不是深深心爱一个女人,怎么会生生的憋得内伤当了几年的和尚?怎么会神出鬼没的全世界的找一个躲着他的女人?
  胭脂,你这个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到底懂不懂?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我?
  心房就如同被一双魔爪撕扯,胭脂,你是这样这样的不在乎我受伤?
  殷斐粗眉蠕动,皱起,眼神有那么一闪念间是那么颓废,暗黯,男人再次说话有点艰难,声音暗哑凄清:“你怕,揭开真相,是吗?”
  胭脂拼命的摇头。
  越摇头其实越心虚,越害怕:“不是的,殷斐,我儿子不是你的,你不要来打扰我们好不好――”
  殷斐手指松动,滑下女人的下颌。
  他英俊硬朗的五官,神情却是挣扎,胭脂反抗的越激烈,他越害怕那个答案,他的儿子,她不让认他。她不愿意把自己和自己的全部珍贵再度交到他手上。
  她不愿意牵着儿子牵着他的手和自己一起走漫长人生。
  “好。很好。”殷斐退后几步,烟已经不知何时自熄了,再次点上一根烟。
  殷斐冰冷到令人发寒的身躯走过来,怒极反笑的眯起视线,搂过胭脂的腰,说是搂,其实是强制,是押着。
  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既然不是,那就验证给我看。带我去接孩子过来。”
  “你,太无聊了吧,你现在要做的是放开我滚回你的老家找你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去,别来抢我的!”
  胭脂双手使使的抵挡在车门框上,不往里进。
  她此时侧身的姿势,弯着上身,格子衬衫的纽扣脱开两个纽扣,事业线便凸显,因为生育过,她本来就丰满的胸更加丰满,还有那弯腰裙摆上翘的姿势,及膝的裙摆便到了黑色丝袜大腿的上部,在殷斐的眼前,就像在上演制服的you惑。
  男人漆黑的眼神幽深狠戾,粗眉卷成氤氲欲雨的戾气,大手拽下她翘起太多的裙摆,服帖的按在膝盖上部,薄唇微微张开幸感的样子贴上胭脂的脸:“上车。如果,不是,从此以后,我――绝不碰你一根头发!”
  142 他是最不急的,着急的是这个胆敢带球逃跑的女人
  “上车。如果,不是,从此以后,我――绝不碰你一根头发!”
  此时胭脂有一种被挟持的感觉,挟持她的还是自己儿子的亲爸,人家挟持的还很有理由。
  可是他再有理由自己也不能答应啊,那些狗血的相认,混乱,后妈,三角恋的剧情,她真是想想就够。她自己就是异母家庭的受害者。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像脑袋里绑上了TNT炸药包,胭脂急得浑身都要爆炸了,想说的话有千百句,想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
  忽然转过身,背贴着车门,两只手死死按着车门,尽管有点气血攻心,有点语无伦次:“殷斐,我们都变了。两年多了,我想你也应该和你的婉柔表妹修成正果,你能理智吗,该娶妻生子了吧,你们好好过你们的,可以生一沓北鼻,生一沓足球队,我好好过我自己的,谁也不碍着谁,不是挺好吗,何必较真,何必非要把一切都揭开。”
  殷斐美眸里闪过一丝寒凉,听见胭脂的话,薄唇一勾,竟笑了。
  他点了一个烟,退后几步,一只手插在裤袋,一只手擎着烟在举臂,深邃锐利的眼光把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掠过她身体的每一丝每一寸。
  那样扫荡一般的目光,透视着她的身体,眸色半眯,眼神暧昧,流露出的气氛和情愫,不像是在看,倒像是用眼睛在,做。
  “你打算的挺好。”他掀唇,似笑非笑。
  “呵呵,一沓足球队。”
  本来离开一米的男人身躯,此刻又贴上来。将胭脂又逼回硬邦邦的车门铁上。
  一口烟,喷在她耳侧,散出一团雾气。
  男人修长的长臂,穿过她的后颈撩开杂乱的长发,指尖梳理几下,又沿着背脊滑到她的腰际,烟草味贴在她耳边:“我可以,和你再生十个,凑成一沓。现在开始。”热热的呵气有意缭绕在胭脂的脸庞。那么的故作暧昧。
  身子更是往她身上一靠。
  胭脂顿时脑袋又一阵嗡,轰。这么无赖的话,这么流民的话,他都能说出来。是啊,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一直什么都敢说。一个无赖,一个BT。
  耳边,男人强有力的呼吸喷下来,牙齿咬上柔软的耳垂。
  致使她意识再一次短路,都不敢呼吸。
  他怎么不讲理呢。好像他从来就没讲过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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