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0/368页


  “噗――哈――哈哈哈哈――”殷斐大笑,烟火很快蔓延到指上:“神回答。你还真是天真。”
  “我不是开玩笑,不信你可以试试。”胭脂愤愤的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一只大手伸过来,夺掉她刚拧开的化妆品:“什么也不擦,素面。”
  胭脂翻翻白眼,最后扎上马尾,穿了一件殷斐带来的白色针织裙。
  出房门过走廊的时候,尤其那个被拽进去的门的时候,胭脂紧紧贴着殷斐的身体,紧的就像要嵌进去一样。
  殷斐昂首斜睨她的样子勾唇浮上一丝玩味的笑。
  胭脂随着殷斐乘了电梯下楼,门口的停着早上机场接机的奔驰。
  轿车绕着塞纳河的灯光开了一段时间,经过著名的香舍丽舍大街,来到一处幽静的建筑。
  胭脂英语简单尚可,法语是文盲,但是从建筑顶上的一个红十字来看,她判断应该是一座医院。
  果然,殷斐带着她走进后院,花园藤蔓围绕的一排房间里,都亮着灯住着人有的房间里还挂着吊瓶。
  又走了几条走廊,殷斐在一座嵌着玻璃的门前停下,向里面巡视。
  片刻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穿护工服的女子。
  “殷先生,夫人这段时间还稳定。眼睛睁开了,就是还不能说话。”护工的态度很是恭谨。
  “上周你说,夫人醒了?”殷斐虽是淡淡的语气里掩不住惊喜。
  挽着胭脂的手便进了房间。
  他握她的手,十指相扣,胭脂很不自然的想甩开,但是被殷斐扣的紧紧的,也就作罢。
  房间里开着微凉的空调。
  各种指示灯一闪一闪。病*上的人身材瘦小的几近枯萎
  静静的躺着。呼吸面罩下闭着眼,皮肤灰黄苍白毫无生气。鼻孔插着氧气管。微微翕动。
  胭脂的心象被电击一样,浑身颤抖不自禁的靠在殷斐身上。
  048 奇怪的组合
  这一幕恰似当年妈妈从车祸现场被送到ICU病房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心脏监视器上,现在的线条在微弱的跳跃,而妈妈那时的线――是直直的一道。
  胭脂不敢想下去。急忙转移的视线。
  “阿姨――阿姨,我来了。”殷斐轻声说,那声音轻柔的胭脂以为不是由他这个*发出的。
  病*上的女人听见呼唤,微微睁开眼。
  那眼神有点涣散,无神,愣愣的看着殷斐,又缓慢的移到殷斐的身边。
  蓦地原本无神的眼睛忽然眨了眨,在看见胭脂之后,竟渐渐湿润。
  胭脂的眼睛也有点湿润。
  殷斐嘴角泛出笑意把胭脂往病*前一拉,将胭脂的手搭在病*上躺着的女人手里。
  胭脂被殷斐这奇怪的举动搞的有点懵,但想到病*上的人那么可怜,便握住了她的手。
  那只手干瘪的骨架细长。只剩下了皮包骨。料想衬上血肉也会是一双温暖柔软的。就像这阿姨的脸的轮廓和那空洞的大眼睛,若不是生病卧*肯定也是个美人。
  在胭脂握住她的手的一瞬间,*上的病人眼角竟缓缓流下一滴泪珠。
  “阿姨――”殷斐这声听在胭脂耳里似乎有点动情。
  他也有感情吗。胭脂坐在*头握着病人的手在想。
  不一会儿护工走进来:“殷先生,夫人还不能太激动,今天流泪了。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啊。”
  殷斐喉结上下滑动几下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恩,我改日再来。好好照顾夫人。”
  “会的会的。先生放心吧。”
  殷斐长臂搂过胭脂的肩膀。这比十指相扣还亲热的动作令胭脂起了鸡皮疙瘩。
  她奇怪的看看殷斐的表情,殷斐正温柔的看病*上那女人,那粗黑的眉毛平平的横在眼睛上。
  然后他搂着胭脂走出来。
  一走出病房,殷斐迅速的放开胭脂匆匆走到前面,步伐很快,路灯有明暗不定。胭脂一路小跑踉踉跄跄才跟得上他吸进喉咙的全是深秋寒凉的空气。
  拐出医院,黑着脸上车便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的吸。胭脂则咳了几声坐下喘粗气:“啊,走这样快,是医院不能吸烟,烟瘾犯了。”
  “闭嘴!”殷斐忽然扭过头对胭脂厉声吼道。阴郁的眼眸盯着她。
  忽如其来的变化,令胭脂一时发愣,就像敞开的房间毫无防备的被一道戾风闯入,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嘴唇微微张着看着他。
  殷斐拧灭烟蒂掐住胭脂的后脑,带着烟草味道的薄唇像另一道更疾劲的风狂扫进胭脂的口唇,肌肤,身体。
  她的身体被他当做海绵般挤干揉碎。
  胭脂无力反抗的蜷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除了几声*,被殷斐狠狠的凌迟的几乎不能呼吸。
  很久,他停下来微微喘着粗气,稳了一会儿发动车子。
  两行泪珠从胭脂脸上流下来。她使劲看着窗外不想被他发现。
  他们之间的确是个奇怪的组合。从来没有沟通,没有交流,没有和谐,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049 千万别劫色
  有的只是他的反复无常,*扭曲,她的不得不忍受。
  胭脂摇下车窗让巴黎璀璨的夜风把眼泪吹干,想起当初签合约时他说的话:“你只负责取悦我的身体,算计我的钱。”
  他做到了,做的很有原则。自己呢却有那么一瞬间软弱。
  胭脂抿抿嘴唇。都说嘴唇薄的人理智,她经常怨自己嘴唇太厚。
  心要是从开始就能坚硬,也不会落下今天的千疮百孔万般疼痛。
  路过凯旋门耀眼的灯光,胭脂忽然想到圣米歇尔广场那座老楼就要到了,她今晚是说什么也不能回那住的。
  “停车。”
  殷斐就和没听见一样。
  “停车,我说停车你听不懂吗!”殷斐的无视更加激怒了胭脂,她伸手去抢殷斐的方向盘。
  前面正好有个乞丐在街角摆好啤酒,面包准备进食。
  殷斐和胭脂抢夺中的方向盘不稳贴着乞丐的食物摊子擦出去差点滚下塞纳河。
  他猛打方向盘轿车终于在桥边刹住。
  殷斐脑门已经冒出了冷汗。
  “下去!”殷斐‘砰’的打开车门喝道,在胭脂还惊魂未定时便将她推了下去。
  胭脂脚步着地晃了两晃才站稳,此时灰色的奔驰已经箭一样从她身边开过去转眼就消失在巴黎美丽的车河里。
  *!
  胭脂恨恨的揉着那次从海边山坡摔倒还没完全好的脚脖子。开始寻找晚上落脚的地方。
  酒吧,不能去。她就算在怎样在这异地他乡也不会颓废的买醉。
  百货店,巴黎偏偏没有晚上营业的百货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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